顾陌年双手撑在桌沿,身子微微前倾,悠然嘴角一扬:“既然大家都在等着我的解释,那我解释给大家听。”
“首先,我来说说我和程浅言的师徒关系。”顾陌年先是提到了自己和程浅言的师徒关系。
还没来得及细细解释,就有人问:“顾总,程浅言前科不断心思歹毒,那么多豪门名媛,那么多商场女白领,有能力的女孩子多得数不胜数,你为什么非要和程浅言这个名声烂透了的女人扯上关系?”
“对啊,悄悄认了就算了,竟然还跑到鼎晟去给她撑腰,顾总您这样做是明显的以公徇私,不将凌岳博雅的利益放在心上。”
“请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还有这一次近乎这一个月你都没在公司,什么事情都是顾首席在处理,你这是在其职不谋其利!”
“……”
一声声的质问,顾陌年等到他们说完,才悠然浅淡的开口出声:“我想大家可能误会了,我和程浅言,又岂止是师徒关系这样简单,拜师认徒也不过是一个障眼法罢了。”
众人震惊,顾寒和顾宇初立即脸色大变,明白了顾陌年的意图,却是来不及阻止,就听他说:“我和程浅言去年就已经领证,若是大家有疑异,可以自行去民政局查。”
一语激起千层浪,在座各位一瞬间脸色骤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在看到顾陌年淡定自若的模样,纷纷都将目光落在了顾寒的脸上。
作为凌岳博雅的董事长,顾寒此刻连脸上是什么表情都再也挂不住,他拍案而起:“顾陌年你放肆!”
“我不曾放肆!”顾陌年淡淡回应,“我和程浅言领证是真,在一起也是真,现在是师徒关系更是真,当今世道隐婚不是错,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也不是错,我保留隐私刻意隐瞒不告诉所有人也没有错,我工作上没有给凌岳博雅带来任何损失,甚至我这些年对公司鞠躬尽瘁,抛开事业我追求自己要的生活,和自己深爱的人在一起过日子更没有错,我从未觉得在何时,我曾利用职务之便给公司带来了任何损失,包括上次承认我和我妻子的师徒关系。”
“董事长,在座的各位高层和董事,抛开凌岳博雅总经理一职外,我顾陌年还是一个人,我有自己的隐私,有自己的私生活,我不混乱不始乱终弃也没有为非作歹,试问一句,我错在何处?”
顾寒整个人都愣住,顾陌年的解释到最后赫然就成为了质问。
却又在隐约之间说明隐婚说明瞒住了所有人,包括瞒着顾家这边,他这是要将顾家全都撇开,将责任全都扛在了自己身上。
顾陌年,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做值得吗?
就在众人都在想着该如何回答顾陌年的质问的时候,顾陌年再一次出声,他道:“凌岳博雅集团走到今天,不是靠男人和女人联姻壮大起来,而是靠所有人努力奋斗而来的结果,如果在做的诸位希望我娶某位集团的千金来发展公司,抱歉我做不到也不会去做,没有感情的婚姻维系的只有利益关系,倘若有朝一日利益也不复存在,那试问一下,这段失败婚姻里的痛苦和折磨是否有人愿意来帮忙承担?”
又是一句质问,让人回答不出来的质问。
因为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一句空口言说,而是当今时代里众多婚姻悲剧得出的真理,两姓联姻公司得益,可婚姻破裂后,却没有当初受益逇人来承担损失。
豪门联姻,是婚姻世界里的最大悲剧,倘若能好好搭伙过日子那还好,可是一旦婚姻破裂,到最后损害的不仅仅只是利益,还有彼此最年轻的时间,和两个姓氏家庭的和好关系。
豪门子女想要拥有自己想要的婚姻和未来,是多么的奢求。
空气十分寂静,众人大气难出,直到一个声音打破沉默,是新任的首席财务官顾梓渊的质问:“既然如此,当初你为何要承认你和程妍忆之间的关系?”
“我何时承认了我和程妍忆的关系?”顾陌年反问,“或者我们的首席财务官来给我讲讲,我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承认了我和程妍忆之间是什么关系?”
众人又是一惊,这才恍然大悟,其实顾陌年从来未曾承认这些,都不过一些道听途说得多了,他们就以为这些都是事实。
可是当事人,从来就不能承认过。
顾梓渊脸色并不好看,他站起身来,不愿就此罢休,他问:“你难道敢说在此期间你没有利用职务之便帮助过程浅言?”
“抱歉,我不敢这样说。”顾陌年摇头,“上次妻子的弟弟被人陷害险些命陨,我的妻子为了救人切走了身体里一半的肝脏,我做为她的丈夫要是再不做点什么,那么我枉为人夫。”
“你别转移话题,程浅言能当上董事长,你敢说你没有从中帮助?”顾梓渊此刻已经彻底和顾陌年争锋相对。
“程光海行事作风众所周知,亲儿子躺在病床上需要他的救助他也坐视不管,这样的品行这样的作风,再加上我妻子手里的确是有股权认证书,这样的优势条件,还需要我来帮忙?”顾陌年冷冷一笑,顿了顿后又是说道,“梓渊你可别忘了,我妻子的母亲是当年简家最有经商头脑的人,就算是遗传,我妻子也不会差,若是她真是需要顾家的帮助,她就不会隐婚这样久,你说呢,顾财务官?”
顾陌年一下提到简家,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上位处,顾寒此刻脸色一片难堪,顾陌年这是要和所有人对着干了!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顾梓渊愤怒无比:“你的未婚妻可是程雯芸,现在你和杀害程雯芸的凶手在一起,你是忘记了当年对程雯芸的承诺,你背信弃义,天理不容!”
“那么你的意思是,程雯芸死了我就应该终身不娶是吗?”顾陌年的声音,悠然之间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