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近半个月程浅言也没有见到顾陌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没想到再有消息他竟然是在警局。
程浅言让凌霄调转车头去了警局,然后见到顾陌年和贺吉祥正在说什么。
程浅言上前就问:“你怎么在这里,你这些日子在干什么?”
“先看看这个。”顾陌年给了她一份文件。
程浅言不知道是什么事,却在看了文件开头后就疑惑:“这是心脏替换手术?”
“你再往下看,看看接受心脏替换手术的人是谁。”顾陌年淡淡的提醒,他的眼中弥漫着一层怒意。
程浅言将信将疑,继续往下看,然后就看到了一个那个让她跌破眼镜的名字。
竟然是程妍忆。
程妍忆做过心脏替换手术?
这种手术不仅费用昂贵,对医生的技术也是有非常高的要求,不仅如此,对心脏的选择和各种数据的匹配也是有非常高的要求。
那么,程妍忆的心脏来源来自哪里?
程浅言继续往下看,然后就看到了心脏的捐赠者,竟然是程妍忆的亲姐姐程雯芸。
程浅言整个人都有些发懵,有一个不曾想过的惊人想法浮现在脑海之中。
这时,贺吉祥站起来,对程浅言说:“这份换心手术便是在当年程雯芸死后第三天进行的,那个时候程妍忆刚做了眼角膜移植手术,一个人在国外散心养身体,也是在这个时间里她完成了心脏替换手术,她连程雯芸的葬礼都没有参加。”
“我从来不知道程妍忆的心脏有问题,也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程浅言还是觉得震惊,这要是这样的话,那么程雯芸的死是不是也是和程妍忆脱不开关系?
“程妍忆八岁到十一岁期间并没有在韩雅的身边,这期间的行踪至今都没有查到,她是十一岁后重新回到韩雅身边,随着韩雅上位成功,她成为了程家的二小姐,但是那个时候的程妍忆戴着高度近视的眼镜,五官也不是多惊艳,导致并没有被人记住,但是她有几次自己去药店开药的经历,开的都是滋养心脏和神经类的药物……”
“而真正让程妍忆走入大众视线的,还是程雯芸死后,她就像是脱胎换骨,取下了厚厚的近视眼镜,容貌上和程雯芸有几分相似,但是比程雯芸还要惊艳一些。”
“程小姐,我们还查到了这个,你看看。”贺吉祥说完,又将另一份文件递给了她。
程浅言看完之后,整个人如梦初醒,也是将所有的疑惑都瞬间解开了。
这时,顾陌年来到她身边,替她解释:“四年前,程妍忆的心脏已经开始临近崩溃边沿,她需要尽快做心脏移植手术,所以她设计陷害了程雯芸,还嫁祸给了你,然后她成功得到了程雯芸的眼角膜,还偷偷让人摘下程雯芸的心脏保存着,借着养眼睛的机会做了心脏替换手术,这件事情程光海和韩雅应该都不知道。”
“另外,程妍忆学过心里范畴的催眠课程。”
程浅言的手微微的颤抖,如果这一切都是程妍忆一手策划的,那么她就成了一个白白的替罪羔羊。
凭什么?
凭什么程妍忆心狠手辣算计一切,却要她来买单?
程浅言一身每个毛孔都在愤怒,奈何找不到发泄点,她的双肩不住地颤抖。
顾陌年将她拥入怀中,他安慰道:“别急,距离真相不远了。”
只要真相大白,曾经那些非议她的人都欠她一句道歉。
好不容易,程浅言才恢复了理智,她望向顾陌年,出声问:“你这段时间,你就是在忙着查这个?”
“早就该查了。”顾陌年道,“我很抱歉,现在才着手来查,让你委屈了这样久。”
其实当年出事的时候,他就查了的,甚至这些年也有在查询,但是程妍忆做得近乎天衣无缝,又经常出现在他眼前,谁能想得到凶手这样有恃无恐,竟然这样胆大妄为。
程浅言道:“程妍忆也只是一个女孩子,她一个人做不到这样的手段和本事,她后面应该还有人。”
贺吉祥点头:“的确是,我们现在查到她可能和涪城蒋家有关系,衡东集团董事长蒋莫是出了名的黑道起家,只是暂时还没有查到他们之间是有什么关系。”
“那就现在的证据,足以逮捕程妍忆了吗?”程浅言问。
贺吉祥点头,却又说:“因为不想打草惊蛇,这边我并没有申请逮捕令,但是我联系了涪城那边的警局留意,那边也是在查衡东集团,到时候要是能一网打尽就更好。”
程浅言理解其中利害关系,万一大张旗鼓抓到了程妍忆,到时候打草惊蛇让蒋家有了规避方案,那就糟糕透顶了。
“那就辛苦贺警官了。”程浅言将资料全都还给了贺吉祥,她拉过顾陌年的手,“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凌岳博雅集团的人事变动?”
“知道。”顾陌年点头,却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他道,“顾家的子嗣迟早都会调回来,早晚都一样。”
“顾家现在都对你有了意见,你现在赶紧回去公司。”程浅言催促道,“你可是顾家的太子爷,要是你被废了,指不定有多少人在等着笑话你。”
“这些事情我能处理好,你不用挂记在心上。”顾陌年安慰着程浅言,让她不要担心,她能处理好这些事情。
但是顾陌年也是听了程浅言的话,当天下午就回了凌岳博雅集团,赶上了公司本周的最后一场高层会议。
这一次的会议顾家子嗣都在其中,顾宇初、顾梓渊、顾行徽、顾津城、顾连清,还有顾家宗亲的老一辈都在,甚至因为顾陌年的忽然出现,最后就连董事长顾寒也出席了会议。
会议上,正式议程还未开始,一众高层就逼迫顾陌年,要求他给出交代,给出说法,而要求给出的说法自然就是关于这段时间的消失,还有认程浅言为徒的事情。
顾陌年从位置上站起来,目光环视一圈,偌大的会议厅,近三十人全都望着他,等着他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