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你觉得意下如何？”顾陌年将问题抛给程浅言。
程浅言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自然是说：“我都可以，师傅定就可以，我没有意见。”
金浩夜宵档在浣城也算是名声在外，谭子恒开车将程浅言和顾陌年一道载了过来，却是好巧不巧，又是冤家路窄的遇上了熟人。
这次是余维涵和曾敏。
“程浅言，你该不是在跟踪我吧？”余维涵立即起身打招呼，曾敏也走过来，微笑着向三人点头致意。
“你见过这样明目张胆的跟踪？”程浅言微微一笑，问，“该不是刚才你们没有吃饱，来这里加餐？”
“本来约了人，但是被人爽了约，就只剩我和敏敏了。”余维涵叹息的说，分明是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下一秒就发出邀请，“不如顾总和谭总也不要重新找位置了，一起坐下吃吧。”
“这怎么可以，这一餐可是我请顾总和程董事长的，余副总这是要和我争吗？”谭子恒道。
“谭总这话就太严重了，请客不就给钱嘛，大不了稍后买单我不和谭总抢就好了。”余维涵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倒是有一些当年在学校的模样，末了还说，“再说，我和程浅言是同学，顾总当年也是我的学长，谭总难道忍心拆散我和故人叙旧？”
谭子恒在整个人再次傻住，怎么桂华集团的副总也成顾总的学弟了？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的关系？
“顾总意下如何？”谭子恒觉得好像全场就他是个外人一样。
顾陌年睨了一眼对面的余维涵，他对这个年轻的男人有些印象，当年是程浅言的死对头，两人没少摩擦作对。
他沉吟几秒，点头道：“既然我徒儿和余副总即将合作，那就一道吃个夜宵也是无妨的。”
他都首肯了，谭子恒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随性到包厢坐下，一坐下余维涵就吵顾陌年敬酒：“恭喜顾总，收了程浅言这样的徒弟，您以后可不要被她套路了。”
“同贺余副总，和我徒儿这样的能力卓群的人合作，希望你们以后合作顺利，也希望你不要被我徒儿套路了。”顾陌年也不客气，举杯相碰和一杯酒一饮而尽。
程浅言还没有觉得有什么，倒是谭子恒傻了眼。
之前聚餐他也没少请顾陌年喝酒，但是顾陌年从来都是滴酒未沾，那曾想现在顾陌年竟然和余维涵碰杯喝酒了。
他这是给学弟面子，还是在为徒弟撑腰？
一杯结束后，顾陌年还主动添酒举杯，这一次却是对余维涵和曾敏：“倒是没有想到余学弟眼光如此好，挑到了这样恬静貌美的未婚妻，祝你们彼此深爱白首不离。”
曾敏赶紧端起酒杯，余维涵则是从中和谐话里听出了一些警告的意思，他举起酒杯，回应道：“顾学长的祝福收到了，日后我和敏敏结婚一定递上请柬，顾学长可一定要到场。”
“一定。”顾陌年应下。
程浅言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气氛有些不对头，顾陌年似乎在不断地提醒余维涵什么，但是敌意并不明显。
这两人之间，难道当初是有过什么过节不成？
好在到后面气氛也就融洽了，加之桂华集团和鑫都集团一直就有往来，也就没有太过尴尬。
临近结束的时候，顾陌年起身去了趟卫生间，余维涵也电话响起出去接电话，剩下的三人就开始无聊闲谈，自然也就说起了后日的慈善晚会。
卫生间旁边是逃生通道，厚重的防火门大开着，顾陌年靠在转角处，指尖夹着香烟，才刚刚抽了一口。
余维涵装起手机走过来，直接站到楼道内里，隐匿了身影。
顾陌年见状，也往里侧移动一些。
若不是有人专程过来，也就无法发现楼道里有人。
时间有限，余维涵开门见山：“顾总，你和程浅言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都有未婚妻了，你还这样关心她？”顾陌年好奇反问，嘴角洋溢着一抹淡笑。
他对余维涵有敌意，但是敌意没有对裴思源那样明显。
至少，余维涵虽然是程浅言的死对头，却没有做过真正伤害程浅言的事情。
相反，在当年程浅言出事的时候，余维涵曾暗中相帮过，虽然出力并没有得到回报，也没有改变结果，但至少他是真的帮过她。
余维涵并不惧怕顾陌年：“我和她已经化敌为友握手言和，我想我关心她一下并无不妥吧？”
“呵。”顾陌年轻笑一声，道，“你关心她自然是可以的，但是有的心思，则是该收起了，毕竟没有结果，又何必伤人伤己。”
“那么顾总您呢？”余维涵抓住机会反问，“当年您一声不吭抛弃她和她姐姐订了婚，这是伤人伤己，还是伤人不伤己？”
顾陌年转移目光，斜睨着余维涵，出声问：“余副总这是以什么身份在质问我呢？”
“我没有别的意思。”余维涵解释，底气已经不足，毕竟他的确是什么身份都算不上，“程浅言她这个人看似强势，但太重情重义，倘若顾总当真有心，请不要伤她。”
包厢里，谭子恒好奇问：“顾总和余副总怎么去这么久还没有回来，该不是去说悄悄话了吧？”
正说着，两人就回来，程浅言打趣儿的问：“师父，你们出去这样就，是不是单独聊天去了？”
“还真被你说准了。”回应的是余维涵，他道，“有一点商场上的事情请教顾学长，顾学长帮我解答了一下，还真是一个好学长。”
程浅言笑：“师父，以前我可不曾听说你这样乐于助人。”
“那也不是每个人都是我的徒弟和学弟。”顾陌年见招拆招，回答得格外明了。
夜宵结束的时候，已经临近夜里十二点，算是很晚了。
因为出来时是谭子恒开车，此刻谭子恒也主动请缨要送顾陌年和程浅言回酒店，但是被顾陌年拒绝了，并且表示自己已经联系了助理，很快就到。
他态度坚决，最后谭子恒只得独自离去，余维涵也带着自己的未婚妻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