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芩衣身穿一声紫衣,行走间翩若惊鸿,引得身旁众人目光。
芩衣全然无视他们的目光,从小到大仿佛到了那儿都是焦点,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拿着手里的同心结朝着月老庙走去,心中很是羞涩也很是紧张,还带着一丝兴奋,她应该是第一个狐族女子自己拿着同心结去月老庙求姻缘的。
看了看前方人潮拥挤的月老庙,脚步也就越发的急促了,看着庙中这参天大树上挂满了红线,自己也想买一根红线来挂在树上,向上天祈求姻缘。
门前一老者盯着这院中一个人挂红线的芩衣,勾了勾嘴角。
“你终于来了”。
挂了红线,看了看里面香火鼎盛的月老金身。
道:“还是应该虔诚一些,上个香才好”自顾自的说着,朝着殿里走去。
就在这时一老者拦住了去路。
道:“姑娘可是为求姻缘而来”。
芩衣看着这面前的老者身穿破漏,挑眉大声道:“我来这月老庙当然是为了求姻缘的了,不然大老远的跑着玩吗?”
老者笑了笑,双眼如焗的看着芩衣。
道:“今天乃你籍蒂的日子,不在岐山待着,跑出来干什么”。
芩衣心中一惊,莫不是哥哥派的人?
有些微怒。
道:“你是我哥派来的?”。
“非也,非也,老夫居所漂游不定,不为金钱所获”。
老者答道。
芩衣这下就有些疑惑的看着这老者,顿了顿,伸手从怀里掏了几两银子。
道:“拿着这钱,买身干净的衣服吧?,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最好离我远一点,本姑娘耐心有限”。
“姑娘心善,所求之事,所求之人,快了”。
老者慢悠悠的说道。
这话让本已经走了两步的芩衣脚步顿了顿,满眼疑惑。
老者道:“姑娘还是回去吧?你所求之人、所求之事,冥冥之中早有安排,求于不求,都不会改变”。
芩衣转过身,看着这老者,顿了顿思绪。
道:“我有一惑,望大师解答一二”。
过了半响。
道:“自记事起,我的记忆力便有一人一直萦绕于脑海中,挥之不去,每每午夜梦回,我都会梦见他,在梦里他从没笑过,那双眼眸充满了憎恨”。
缓了缓心绪。
道:“后来,他死的极为悲惨,连一个全尸都没有”。
老者伸手把那桌上的铜钱置于手中,撒在了桌上。
道:“这世上因果循环,有因即有果,你所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的”。
芩衣激动道:“这些年我一直梦到他,我总感觉是我欠下的,我想还给他,我就是想问一问,他在哪儿,我在哪儿能找到他”。
老者拿出了一阵法图递到了芩衣面前。
道:“回到你来的地方,总有一天,他会去找你,到时候你怀里的同心结便会告诉你,你的归宿所在”。
芩衣一时间心中万千思绪,这困扰了这么多年的梦,终于有了回应。
“大师,谢谢你”。
芩衣沉着声说道,那双眼眸一闪一闪的很是明亮。
看了看手里的阵法图,擦了擦眼角的泪,哭笑着说道:“本姑娘什么都喜欢,可偏偏就是不喜欢看书,这阵法图我可怎么看的懂啊!”。
待回过神来,这老者早已不知去向。
从那时起便回到了岐山,独自埋头苦学,这一学,就是好多年。
源晟看了看着周围的迷雾,突的心里有了一丝别的异样,靠在树上支撑着,过了半响,缓缓睁开眼,朝着前方走去。
“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情感,或许前方就是阵眼所在”。
这朝着前方走去,凭空出现了一阵眼,泛着白光,捂了捂微微犯疼的胸口,跌跌撞撞的出了阵眼。
外面那强烈的光线照的源晟睁不开眼,脑子嗡嗡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顺势就倒了下去。
屋外的铃铛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芩衣身子猛的一震,看向那屋外的铃铛,神色中很是震撼,急忙提着衣裙朝着屋外跑去,伸手摸了摸怀里的同心结,眼泪从眼角滴落,面色很是急切。
“是你吗?”
墨兰凛玖带着小花蔓走出了阵眼,看了看前方那座不大却十分儒雅的院子。
小花蔓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加激动。
道:“小玖,你先别说话,我们悄悄地进去,我要给她一个惊喜”。
“都到这儿了,丫头说什么,本尊都听你的”。
墨兰凛玖宠溺的说道。
悄悄的走到了院子里,这满院的琉璃花传来一阵阵的清香,走在这铺满了石子的小径上,发出吱吱的踩踏声。
伸手轻轻的推开了这房门,本来准备吓唬芩衣一番的,可步入眼前的场景让小花蔓的话直直堵在了门口。
一时间鸦雀无声。
小花蔓看着这穿榻旁嘤嘤哭泣的芩衣,又看了看斜坐在床榻上衣襟散落大半的源晟王。
小花蔓急忙快步走了过去,伸手拉过芩衣的手,关切的在身上上下查看着。
道:“你哭什么啊!”。
又转头看了看穿榻上的源晟王。
神色间闪过一丝诧异。
道:“是不是他对你.......。”
源晟王一下从床上跌落到了地上,面色惊恐。
道:“小花蔓,你可别乱说,我个大男人就算了,你可不能乱说,毁坏姑娘清誉”。
说着眼神极其不自然的瞥了一眼芩衣。
芩衣看了看着面前的小花蔓。
心中情绪太多,抱着小花蔓就哭了出来,话语间有些埋怨。
道:“你怎么才来啊!我还以为你忘了还有我这个朋友了”。
看怀里的人哭的实在伤心,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源晟王。
道:“芩衣,我在呢?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如果说源晟王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我就让他娶了你,反正他也没娶妻”。
果然这话一出芩衣就不哭了。
墨兰凛玖看着这一幕总感觉有些心虚。
道:“你最好跟本尊讲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源晟王看着这面前的俩人,敢情是把本王当作那登徒子了。
道:“本王什么都没做,本王本来打算是去给狐王拜寿的,不知怎的,就被吸到了这阵中,灵力也消散了,还受了伤,好不容易出了阵眼,然后就晕了,醒来的时候这位姑娘就已经在穿榻前哭泣了,这可不关本王的事”。
芩衣看着这面前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扶手行了一个礼。
道:“这位公子并未对我做什么不妥的事情?我在屋中察觉有了出了阵眼,便出来查看,就看见了这位公子昏倒在了门前,便把他带进了屋”。
听到这儿除了芩衣之外的三人都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看来本尊还是高看你了,小小的一个阵法便把你困住了,既然还受了伤?”。
墨兰凛玖皱了皱眉道。
源晟王道:“本王也不知怎么回事,这阵很是邪乎,与平常的阵法大不相同”。
芩衣看了看小花蔓。
“这俩人你都认识”。
然后用眼神示意了那站着的墨兰凛玖和那地上坐着的源晟。
小花蔓道:“认识啊!都是朋友”。
芩衣闻言笑了笑,道:那后面那位身穿黑色锦袍的的男子,也是朋友?
小花蔓红了红脸,看了看那也正在看这小花蔓的墨兰凛玖。
急忙道:“关你什么事啊!我先说好,你不要打他的注意,这人阴晴不定的”。
芩衣道:“不用妹妹提醒,姐姐我没看上”。
神色很是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