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沙发上醒来的陆终南头疼腰疼全身疼。
睁开眼看见的是泛黄的天花板,愣了一两秒,才想起昨天的酒局,他帮同行的女伴挡了一杯酒,那酒里被下了药,陆终南低声骂了句脏话。
慢慢动了动脖子,可能落枕了。
沈棠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看见陆终南在揉腰,一晚上保持那个动作不疼才怪:“要吃早饭吗?”
冰箱里只有鸡蛋,她煎了几个。
他记得,昨天打电话问慧姨沈棠回去了没有,慧姨说没有,所以他就直接过来了。
“不去我那儿了?”
她摇摇头:“不去了,太麻烦了。”
他也不强迫,点点头,站起来,去沈棠的卫生间洗了把脸,洗脸池上方一块小镜子,陆终南看见自己的额发被打湿,旁边晾着沈棠的洗脸毛巾,一块粉色的,正方形,小小的,上面绣着小兔子,陆终南拿过来擦了擦脸,上面还有好闻的茉莉花香。
洗脸池旁的架子上放着沈棠的洗面奶沐浴露牙膏之类的生活用品。这个卫生间小小的,淋浴上挂着衣架。
从卫生间出来,看见沈棠正坐在沙发上吃煎鸡蛋,火候没掌握好,煎糊了。
陆终南坐到她旁边。他没刷牙,但是也不在乎这些了,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沈棠坐在他旁边,穿了一件高领毛衣,刚才做饭热到了,就把棉衣脱了,下面穿了一条牛仔裤,裤脚卷起,露出纤细的脚踝,那脚踝又白又嫩,陆终南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他喜欢沈棠的脚踝。
他想摸摸她的脚踝,突然又意识到这想法太变态,他连忙回过头看电视,沈棠丝毫不知道他在旁边想的什么。
无声无息吃完饭,他将昨天解了的领带又系好,去厨房看见沈棠杵着拐杖在洗碗。
他将衣袖挽上去,拿过沈棠手里的碗,沈棠看他:“我洗就好了。”
他不理她,挤了洗碗精就开始,沈棠站在这里碍手碍脚,被陆终南赶了出来。
洗完碗,陆终南擦干净手上的水,出来就看见沈棠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脚踝露出一大截。
陆终南也不知道自己这什么爱好,居然爱脚踝,以前好像也没这嗜好啊,今天倒是一直萦绕在脑海里。
摇摇头,走过去,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我去上班了。”
沈棠扭头看他,点点头:“好。”
这到像极了丈夫出门工作,妻子在家。
感觉怪怪的。
出了沈棠家,陆终南拿起手机给邢十打电话:“让司机来西街二十四号接我,对了,带套我的西装。”
昨天在沙发上睡得衣服都皱了。
想了想又说:“让人去超市买点菜,多买点,送到西街二十四号三栋二楼201。”
沈棠待在屋里,听见敲门声,打开一看,一个不认识的人,穿着黑衣,说道:“沈小姐是吧?陆先生让我给你送了菜来。”
他的脚边一大袋菜,沈棠一脸懵,打开门,那人进来,将菜扛到了沈棠厨房,放在冰箱旁边,正打算打开冰箱帮沈棠放好,沈棠连忙叫到:“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
那人出了沈棠家,自己关好门。
陆终南倒是有心了,知道给她把菜准备齐全,免得下楼折腾。
沈棠将菜一点点拿出来放好,塞满了冰箱。
可是那只活鸡是干嘛的?还是活的!瞪着眼睛看沈棠,脖子一缩,开始咯咯哒地叫,沈棠有点束手无策,她没杀过鸡,也没养过鸡,这东西不能拿来当宠物吧???
用刚才装它的的网装好放在一边,沈棠开始思考怎么宰了它,这东西留着是个祸害,天天叫的她也烦。
想了想,这是陆终南弄来的,就叫他下班来弄走。
拿起手机给陆终南发信息:下班来一趟。
很快他就回了一句:干嘛?
沈棠拿起手机回:剁鸡。
那头的陆终南满头黑线,问一旁的小刘,“你给沈棠送鸡了?”
小刘愣了愣,想起来,点点头:“先生说的要有营养的,卖菜大妈说的,鸡最补。”
小小年纪的娃,咋就脑子不好使,可以先宰了嘛!
陆终南无言,没在说话。
邢十跑过来,对着陆终南说道:“陆先生,卫纪年出狱了。”
陆终南抬起头来,眸子沉了沉,浑身散发着寒气,嘴角慢慢挂起一丝笑:“派人注意下他的动静,我不介意,再送他进一次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