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绍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苏子恒,苏子恒那些玄奇的手段可谓是百看不厌,看过之后随便再加工一点,那就是自己最牛逼的谈资,在圈里头可是倍受瞩目的。
“我无法确定你们会不会有危险!”苏子恒道。
熊天德有些犹豫地道:“那个黑袍人虽然古怪,但是当时并没有向我下手,想来……想来高人是不屑于向我等凡人下手的吧?”
苏子恒想了想,确实,如果普通人不自己作死的话,自己也懒得向他们出手,做为家属想留就留下来吧。
袁小绍顺其自然地跟着留了下来,至于说范康,就没打算走,大哥做事,当兄弟的必须要守着呀。
苏子恒把他们打发得远远的装透明人,他自己则忙碌了起来。
想要熊千山醒过来,说简单也简单,只要把丢失的神魂找回来再安置入神府中就可以了。
说难也难,怎么招回失去的神魂,而且这神魂还在一名修为不知高低的修行者手上。
苏子恒盘坐在沙发上久久不动,熊天德等人也不敢开口,就这么默默地等着。
苏子恒的脑海中,拉开了丹阳天圣传承的大卷,寻找着合用的术法或是阵术。
倒是让苏子恒在炼魔篇中找到了一种名为拘魂灭煞之术。
炼魔篇里的手段多显残酷阴邪,但是残酷与阴邪也要看在谁的手上使用,落到心术不正的手上,这就是为恶世间的炼魔之术,可是在苏子恒的手上,就是治病救人的奇术。
这拘魂灭煞之术的前半段拘魂,是借用生者的生辰八字或是身体发肤为媒介,强行将生者的生魂拘出,后半段灭煞可就残酷多了,以魂种煞进行拷问,属于极度残忍的一种刑罚。
苏子恒这回算是下了血本了,本来阴气珠最合适现在的情况,但是那个阴气球被他布了寂灭生死阵,又把老鬼困在其中,送给了王萌,总不能再讨要回来。
血煞珠倒也勉强合用,至于说灵磁珠跟金玉骨剑,他还舍不得用,不是小气,实在是穷啊,身为一名修行者,身边的灵宝着实有限。
一株指头大小的血煞珠在指尖转动着,随着苏子恒的双手一合,真元以崩诀冲进了血煞珠中。
血煞珠发出几声脆响龟裂,紧跟着崩的一声脆响,原本血红色的血煞珠,碎裂之后形成一片浓浓的血色烟雾,这片血色烟雾太浓,以至于看起来如同一片流动的暗红色静脉血一样。
这些血色烟雾流动着,渐渐地形成了一片奇妙的纹路,将熊千山罩在其中,正是拘神灭煞术中的拘神符纹!
苏子恒的双掌向下重重地一压,这拘神符纹整个压入到熊千山的身体当中,为了防止对方高人情急之下追上来毁了熊千山的肉身,苏子恒直接就将隐匿中的金玉骨剑悬停到了他的身体上方。
随着苏子恒这边拘神之术用出来,远在凌海城外的高速上,一辆运载生鲜的大货车顶上,盘坐着一个黑袍人,身体四周还有奇怪的纹路在闪动着,以至于让旁边经过的车子和人都下意识地忽略了他的存在。
这时,那个黑袍人突然惊咦了一声,伸手去捉自己的袖子。
黑袍宽大的袖子发出滋啦一声轻响,袖子破了,一条灰影破袖而出,贯空而去。
“是谁?”黑袍人看着破损的袖子,整个人都愣住了。
黑袍人的冷汗都下来了,这可是师门特赐的纳魂袖啊,居然就这么被人破去了,强行将熊千山的神魂给拘走了。
“熊家这是从哪里找到的高人?居然插手我幽魂派家事?”
黑袍人一咬牙,纵身跃下大货车,双臂一抖,黑袍宽大的双袖像翅膀一样的扇动烈烈做响,就这么贴着地面,半飞半跑,径向熊千山的神魂追去。
苏子恒的手一伸,一道灰影扑到了他的拘神掌间,神魂在扭动着,不时地还显露出一个似人的形态来,正是一个完整的三魂七魄神魂。
“怪了,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拘了回来?”苏子恒有些惊讶,手掌一翻再一压,直接就将熊千山的神魂给压回神府当中。
苏子恒也没有把血煞之气收回来,这种拘神符纹倒是可以起到稳固神魂的作用,人家当了自己一回小白鼠,神魂未固就把符纹抽回来,好像有点不太地道。
苏子恒一指点在熊千山的眉头处,以真元叩神府。
熊千山嗬地长吸了口气,然后像是装了弹簧一下刷地一下弹坐了起来,举着双手大叫道:“老子用神魂换了四十年富贵,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值了,来吧来吧,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吧!”
熊千山的大叫,让熊天德惊呼一声,赶紧扑了过去,一把压住了挥舞双臂一脸激动的父亲叫道:“爸,爸,你醒了!你醒了!”
“什么?我醒了?我怎么会醒?儿子,是不是他们把你的魂儿也抓来了,这不关你的事,这不关你的事,他们不能抓你的魂儿!”熊千山嗷嗷地大叫道:“魂君,你在哪?快出来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抓走我儿子的魂儿?”
苏子恒没有说话,倒是范康凑了过来,低声道:“哥,情况不太对劲啊!”
袁小绍也重重地点了点头,有范康起头,他也敢说话了,“苏哥,感觉这里面,好像有什么交易,而且还是你情我愿的交易!”
“还没听明白,就是熊千山用自己的魂做赌注,换了四十年富贵,现在人家来取他的魂儿了,结果,熊天德这个王八犊子居然不甘心,这不是在坑我哥吗?”
范康说着,伸手抄了一把椅子,就准备上前痛殴熊天德,为了做生意低三下四挨耳光是一回事,但是王八犊子利用苏哥又不是另外一回事,不把他的打出肛蒌来,范爷都愧对这一身膘。
苏子恒一把拉住了他低声道:“不关熊天德的事,他不知内情!”
苏子恒还真不怪熊天德,其实他从一开始就看出有问题来了,只不过他实在是太好奇了,所以,就算是有问题,更多的还是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