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认识,苏子恒更不认识了,只是把这股气息给记了下来,对方脱体而逃,并未被自己斩于万重雨之下,相信他还会来的。
只不过他再来的时候,想必就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到时候自己接生完成,产妇离去,自己的医疗结束,妖族是兴是灭,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苏子恒又没想组建什么势力,自然无欲则刚,拿你们的诊金,自然要好好医治,绝不会干出有损医德的事情来。
苏子恒的车子又一次毁掉了!
他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凡俗之物了,打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就有一辆离这里最近的豪华SUV开了过来,挂的还是本地牌照。
一个脑后带褶的大胖子点头哈腰地把车钥匙交给苏子恒,连话都没敢多说话,就这么架着两条腿,沿着来路一溜小跑地回去了。
古大少亲自打电话调车,做为县里的一位大哥,能因为一辆百多万的车子跟他拉上关系,简直不要太荣幸啊!
苏子恒招呼着他们上了车,开车回了临江别墅,这地方虽然比较幽静,但是属于档次较低的别墅区,别墅的密度还是比较大的。
苏子恒想了想,打发苏萌,带了自己随手炼制的一瓶养气丹去找那三位大少,让他们在海边给自己寻一栋更加僻静的别墅当老窝。
那三位大少不知道瓶子里的养气丹是什么东西,想来苏哥出手,必非凡品,立刻就花高于市价两倍的价格,搞定了一套别墅,对方卖了别墅之后,连裤子都没拿直接就搬了出来,把地方给腾了出来,实在是三位大少联手要得急。
等到三位大少尝过那只有黄豆粒大小的养气丹之后,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好东西!
元气前所未有的充足,精神前所未有的饱满,脑子前所未有的清晰,连砖头都能一拳打断好几块,更别提丰富的夜生活了,人生简直就像是开了挂一样!
一颗丹药足以维持近一年,能让蠢货成天才的养气丹,直接就让三位大少联手,再进了十几步。
就冲这养气丹,别说一栋别墅了,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能千金散尽还复来啊,几天的时候,三大少联手在金融市场上赚了父辈一辈子都赚不来的财富,以至于直接就被上头淡淡地警告了一声,然后还上门求教,金融危机当如何阻挡。
三位大少还有点小飘,只不过当他们看到苏萌啃着拳头般大的养气丹当零嘴吃的时候,立马再次跪拜,大小姐永远都是大小姐,三大少永远都是她最忠心的小弟。
他们发现,苏子恒现在的高度,他们的身家就算是丰厚到拥有全世界,都快要够不到了,能抱一抱苏萌大小姐的脚趾头,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苏子恒本想用天星液炼丹,以达到药效最大化。
但是对比自己手上的灵药,好像没什么用,如果真要是炼丹的话,除非把小人参一块炼了,否则的话非但起不到效果,还会拖累了天星液本身的命源润养之力!
苏子恒最终还是放弃了,小人参倒是把金玉骨剑缠得更紧了,药气输送得也更加卖力了,必须要表现出自己的用处来,要不然的话,说不定哪天就被炼了啊!
苏子恒最终还是决定,使用天星液最本源的命源润养能力。
拳头大的瓶子里,只装了不过两指头那么一点的天星液而已。
苏子恒以真元取出一半来。
天星液名如其形,浓稠的液体中,似有点点星光闪动一样,透着一股十浓郁的,精纯而又无主的命源之力,这绝对是苏子恒修行以来,见过最奇妙,也是最上等的灵药之物。
欣赏了一番,真元微微一震,天星液顿时化做一团浓雾,在苏子恒真元的引导下,缓缓地向置于茶几上的妖胎种飘去。
天星液泛着点点星光的浓雾,将那个妖胎种包裹在其中。
随着天星液包裹下去,妖胎种还没什么反应的时候,由檀木所制成的茶几倒是先有了反应。
本该是一块死木的茶几,居然泛起生机来,自桌腿还有桌面上,都开始泛起了生机,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抽枝生芽,片刻之间,居然生成了郁郁葱葱地的如同灌木一般,修长的枝条甚至都垂到了地面上。
幸好那个妖胎种开始吸收天星液雾,让这茶几停止了生长,哪怕如此,也像是一个檀枝生长出来的鸟窝似的。
“咕咚!咕咚!”
一阵如同心跳一般的动静,由缓到急,由轻到重,有节奏地响动了起来。
安安抚着胸口,一脸紧张地看着茶几上那团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淡的天星液雾,急切地道:“苏先生,会不会太少了一些?”
“命源充沛,生机盎然,已经不少了,需知过犹不及啊!”
安安在此刻哪里还有一名妖族的沉稳,如同寻常的母亲一般,恨不能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一股脑地全都塞到孩子那里似的,天星液这种好东西,拿来泡澡都不嫌多啊!
随着天星液雾被尽数吸收,那个胎命种再一次显现了出来。
原本鹅蛋大小的妖胎种,此时已经有蓝球般大小了,而且在表面不停地起伏着,像是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钻出来似的。
这妖胎确实怪异,体内发育一半,体外再发育一半。
安安紧紧地拉着苏子恒的手,一脸紧张地道:“苏先生,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帮一把,将这胎膜挑开?”
苏子恒的神识再一次探察了一翻,里面的命源仍然很稳定,也充满了活力。
这胎膜很怪,阻不住苏子恒的神识,却能将他的灵神魂眼阻住,使得他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生命的具体形态。
苏子恒有些拿不定主意,望向了王霸地等人,“妖胎出生这事我真不太懂,从前……”
王霸地十分干脆地摇头道:“我们也不懂,我是这里年岁最大的,从未见过妖胎出生,这是头一回!”
“有谁见过?问一问!”苏子恒道。
王霸地一咬牙,掏出手机,冒着可能暴露的风险,拔出了电话。
遥远的北方山中小村,一个老太太正坐在家门口,身边蹲着一条老得牙都掉尽的老黄狗,一人一狗都在眯着眼睛晒着太阳。
这时,老太太的身后,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然后老黄狗淡定地爬了起来,缓缓地走进屋子里,将响个不停的老人手机叼了出来,放在老太太的膝上,然后再趴到地上,下巴搭在老太太的绣花小鞋子上,缓缓地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