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人想回头干掉这些水母,大家可都是见心明性境的修士啊!
但是,真正想当英雄的毕竟是少数,关键是,这些深海异种水母强得怪异,无论是术法还是飞剑重器,砸到它们的身上,就像重拳砸在棉花包上一样,完全吃不住劲,反而被那些长长的触手带着炸裂声抽到身上。
这个世界上,强大的,怪异的,奇特的,多不胜数!
最终大部人顺利地从海底逃了出来,十余人为此丧命。
一众人踏波向小岛上行去,龙泰山一边走一边吼道:“都是那个散修,他是故意将我等带入险地,想在此将我等灭口!”
若是换做此前,只怕众人便齐声附和,将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到苏子恒的身上。
可是,他们已经见识过苏子恒魂体双合境的修为,还有他身边那柄霸道之极的宝剑,哪里还会接这个话茬。
号称修行界老好人的农劲孙终于听不下去了,一脸不悦地道:“龙泰山,你龙极派以武入道,修的就是大开大合的体斗之术,怎么心胸如此狭窄,身为当事者,凭良心说具体是怎么回事,你心里就一点数都没有吗?事事都往苏小友身上推,就是因为他是一个散修?”
“那是一个搅风搅雨的邪修!”龙泰山梗着脖子道,须发都飞扬了起来。
农劲孙冷哼了一声道:“亏你还是龙极九战,亏你还是什么地榜九杰,依我看也就那么回事!老夫耻于与尔为伍!”
农劲孙说着,一甩袖子便向岛上的苏子恒追去。
龙泰山的脸都青了,向农劲孙的背影怒吼道:“你一个泥腿子,懂个屁!”
农劲孙这个老好人,算是把龙泰山给得罪死了。
龙泰山扭头向一众各派修士沉声道:“这个散修就是修行界不安定的因素,为了修行界的安稳,此人务必要除掉,还请诸位及早向宗派回报!”
林英赶紧附和道:“是啊是啊,此人性格乖巧,心狠手辣,说不定此次恶局,就是他在背后兴风作浪,如今又来装好人,诸位不可不防!”
可惜,谁都不是傻子,都是修百余年的老妖精了,哪里会那么容易就给人当枪使,且不说那苏子恒是不是没跟脚的散修,就凭他魂体双合的境界,就不能再当一般的散修来看了,修行界魂体双合境的修士很多吗!
农劲孙有句话说得相当有道理,到了这个境界,已经能撑起一个中型宗派了,一个中型宗派的掌门,可不是你说灭就能灭的,一不小心,可是会崩了牙的。
师徒二人一唱一和的,结果却没有多少人肯接这个话茬,搞得好不尴尬。
一众人随后上了岛,形成泾渭分明分明的三拔。
一拔自然是苏子恒、苏萌、白月还有农劲孙,一拔是龙泰山为首的一众对苏子恒很有想法的修士,而另外一拔,则是那种两边都不沾不靠的明哲保身派,这一拔自然是人数最多的。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活得越长越怕死。
一个小散修,大家不当回事,弄就弄了也没啥后遗症,就当个乐了呗。
可是碰到苏子恒这种梆硬梆硬的散修,可就不能那么随便了,而且心中不乏带着一些拉拢之意,但是一想到苏子恒弄死了九华公子,弄死了阴生女,这两个仇家来头都不小,还是看看情况再说吧。
苏子恒跟苏萌蹲在地上,地上还插着一个小棍,对时对影长计算着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要把位置算明白,才能决定向哪个方向走,毕竟是坐飞机来的,现在岛上都被平了,别说飞机了,连机场都没了。
这时,舍慧大步向苏子恒走去。
农劲孙看到舍慧大步而来,吓了一跳,赶紧迎了上去低声道:“我说舍慧,你要干什么?都这个时候了,可别再乱搞事了!”
“与你无关!”舍慧冷冷地道,一直走到苏子恒的面前,四下看了一眼问道:“你的剑呢?”
苏萌把在地上计算的小棍用力地一摔怒道:“关你屁事!”
做为一个学渣,居然要算这么难的数学题,她早就窝一肚子火了,恨不能现在就打一架,来发泄心中怒气,更何况,苏爸爸那么精彩的战斗,自己居然都没有参与进去,火气更大了。
舍慧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面对苏萌的恶语相向,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苏子恒。
苏子恒算完最后一个数字,将小棍一扔,拍了拍手道:“你有事?”
“现在,你有资格加入我绝情宗!”舍慧淡淡地道。
苏萌一撇嘴道:“凭什么加入你们绝情宗?像你一样,把自己修成一块石头?”
这回就连白月都有些紧张地看着苏子恒。
绝情宗这个宗派,在修行界是一种很奇特的存在,其宗内所有的弟子,好像都不知道感情为何物,形成一个木桩子一般,也从不与修行界的任何宗派有交流,就连农劲孙那样的老好人,在这个宗派弟子面前都说不上什么话。
苏子恒道:“没兴趣!”
舍慧仍然淡淡地道:“如果那个幕后之人当真是湖天海……”
“舍慧,慎言,道天三圣岂是你能随意编排的吗!”龙泰山上前一步厉声喝道。
舍慧却像没听到似的,向苏子恒道:“你应该知道你现在面对的是什么,将是整个修行界针对你的灭口,现在唯有绝情宗,才是你最后的机会,唯有我宗断情仙才可以护住你!”
“断情仙?比道天三圣还厉害?”苏子恒有些好奇地问道。
“伯仲之间!”舍慧道。
龙泰山这会已经冲到舍慧跟后,须发飞扬地怒喝道:“舍慧,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任,随意向气圣身上泼脏水,就算是断情仙,也要给一个交待!”
“你又何必掩耳盗铃?”舍慧淡淡地道。
“哼,不过是有人借用气圣之名行恶事罢了,此事玄天气宗自会查个水落石出!”龙泰山一脸信心十足地道。
他此时的模样,像极了卑微的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