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癞子原本气势很足的,仰着头,一副你要杀要剐随便的泼皮样子,似乎也府尹也不放在眼里,直到楚翊玄出现,坐在一侧椅子上,那冷然的气势,强大气场,竟然让他有些不安起来,高高扬起的头也慢慢地下,微缩起来。
府尹大人对楚翊玄恭敬地行礼,一转身却是一副凶神恶煞冲着那刘癞子怒喝:“你且如实交代,是谁指示你谋害王妃,你有何证据证明,指示你谋害王妃的人是王府里的人?如有半句虚言,本官决不轻饶你!”
刘癞子看了府尹一眼,又望向楚翊玄,对上了楚翊玄冷戾的眸子,忙低头道:“小人当时顺手偷了那丫环的荷包,也清楚记得,那丫环唇角有一颗米粒大的小黑痣,平日里也知道那是王府丫环,耀武扬威的,生怕人家不知道她是王府的人。
她要小人杀了四小姐,也就是现在的端王妃,小人见王妃貌美,心想杀了怪可惜的,便想着卖去别的地方还可以换些银子,便将王妃卖给了黑虎,拿着银子远走高飞……”
楚翊玄突然站了起来,刘癞子忙噤声,不安地跪在那里,不知道自己会怎样。楚翊玄冷戾的眸子看了那刘癞子一眼,“你可真的好大的胆子!”
说罢大步离去!
楚翊玄交代了其中两个侍卫一番话后,回到了王府,径直来到主楼,黑眸沉沉,似乎在想着什么,最后下了决定,一撩衣摆坐在太师椅上,吩咐总管传话下去,要蓝若、安平以及各姬妾,在正楼见。
话说,姬妾们也许久没见楚翊玄了,先前是被安平霸占,如今是被突然出现的云儿霸占。这突然被宣见,以为自己要得势了,纷纷而来,才发现,王爷要见的人可不单单是一个,原来大家都到了,梅湘,云儿,蓝若也都来了。
架子最大的要数安平了,最后一个来,还迷迷糊糊的样子,好似刚睡醒的样子,来了便径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打盹。这场面不像是话家常,联络感情,倒像是要开批斗大会。
大厅原本挺大的,可是此刻被这些姬妾一占据,倒显得狭小了许多,可见,楚翊玄的姬妾可不是一般的多,总有二十几个。
楚翊玄扫了安平一眼,这女人竟然坐在那里打瞌睡,他也没去理会她,反而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那些原本窃窃私语的女人立刻噤声。
“近日,王府出了一件极其恶劣的事,竟然有人买凶要谋害本王的爱妃。”
楚翊玄这话一出,原本安静下来的姬妾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梅湘冷眼瞧着,云儿也是一脸不知所云地站在那儿,眼中只有楚翊玄,而蓝若则坐在楚翊玄的一侧,手似乎握紧了。
原本打瞌睡的安平,终于醒来,睁开迷迷瞪瞪的眼睛,望着楚翊玄,这么大动干戈的,原来是为她的事,也对,害她的人,总要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不是她运气好,说不定,此刻正在青楼操起了皮肉生意,或者羞愤而死了。如果真是在那一天接了客,死了有何脸面去见第五,见二哥,见列祖列宗。
楚翊玄黑眸冷沉,声音平板,一字一句地道:“是谁做的,自己承认了,本王还可以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如若不然……”
“王兄怎知道是王府的人做的,可有证据?可别冤枉了好人,难保不是有心人设局陷害别人。”梅湘嘲讽的笑着,对楚翊玄说话,却看着的是安平。
安平的视线对上了梅湘的,她这是在说自己故意把自己弄到青楼,然后陷害某人,很好,很强大,梅湘这想象力,无人能敌。
楚翊玄没有理梅湘,反而冷厉的道:“既然不知悔改,那别怪本王无情了。”
楚翊玄说完,两个侍卫上前,一把将蓝若的贴身丫鬟擒住,强迫着她跪下来,蓝若脸色骤然大变,那丫环也是吓得花容失色,却是一副无辜的道:“王爷为何抓奴婢,奴婢什么也没做啊!”
楚翊玄冷哼,笑,笑的让人心底发憷,“本王喜欢有骨气的,现在问一句,你答一句,本王不满意,便先割了你耳朵,再砍你手脚。”
丫环被楚翊玄这阴狠的话吓得浑身发抖,大冬天的竟然浑身冒汗。低着头,满心恐惧,几乎要被吓破了胆。
“是不是你奉了王妃的命,去找刘癞子,谋杀侧妃?”
丫环惊得差一点晕倒,抬头去看蓝若,蓝若给了她一个狠戾的眼神,丫环低头,“奴婢……奴婢没有……奴婢是冤枉的,王爷明查!”
“给本王割了她的耳朵。”
楚翊玄此话一出,蓝若却道:“王爷这样不是屈打成招吗?非要逼着她说是蓝儿做的才甘心吗?”
蓝若话音落地,有两个侍卫押着一个人进来,正是犯人刘癞子。那丫环看到刘癞子,紧张的几乎要晕过去,刘癞子看到蓝若的贴身丫鬟,毫不犹豫地道:“王爷就是她,嘴上有一颗小痣,那天拿了五百两银票给小人,要小人去杀四小姐。”
“没有,王爷,他胡说八道。”
楚翊玄没有理会丫环的叫屈反而问王府账房的先生:“穆先生,王妃可有从王府账上支出银两,支出多少,如实道来。”
那账房先生看了蓝若一眼,犹豫了一下,拱手道:“启禀王爷,王妃确实在账上支走了五百两银票。当时是王妃和丫环一同前去,账房有记录,一查便知。”
蓝若整个人瘫坐在了椅子上,脸苍白的没有了血色,如今大势已去,再狡辩也是欲盖弥彰,那丫环也吓得不轻,“王爷饶命,奴婢只是听命行事,求王爷开恩,奴婢不想死!”
楚翊玄冷眸望着蓝若,“蓝若,你可认罪?”
蓝若起身,失魂落魄地望着楚翊玄,悲伤的笑了起来,望着安平,满眼的恨,望着众位姬妾满眼的嘲讽,最后望向了楚翊玄,“王爷,蓝若嫁给你这么多年,没想到,王爷对蓝若竟然是这样无情,一切都是因为安平,她对您就那么重要吗?蓝若对您的情,对您爱,在您眼中就一文不值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