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乳交融这件事在床上做就可以,互相喝鲜血这种变态又恶心的事情还是免了吧。
一道银光闪过,十四感觉食指好香有一丝凉意滑过,睁开眼睛一看,殷红的血已经沿着指尖滴答滴答地流了出来。
张扬立刻熟练地捧起一个小巧的白色玉碗接着,脸上笑得那副样子,仿佛结婚的是他。
而另一边的新娘,也许是身子骨太弱,大家都心疼的原因,只是轻轻地划破了一点点的皮,半天才等下来一滴血。
见战辉半天没有反应,只是呆立着,战天索性提着刀上前替他解决,然后又划破自己的。
白的碗,红的血,两种原本不同的血液,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由排斥再到融合,最后化为一体,再也无法分辨!
“礼成,送入洞房!”
战天牵着十四,灵儿拖着战辉,走出礼堂,走向自己的新房。
郁阳也悄悄隐入人群,为自己的绝妙计划开始做筹备。
“千日醉给战天那个混蛋吃,西域神香给十四闻闻,我嘛,就来点快活散助助兴了,毕竟是我和十四的第一次,总不能让她觉得我比十三差啊!对了,就这么决定了。”
吸取了上次的惨痛教训,郁阳已经把三种药分别贴上标签,确保万无一失,绝对不可能出错之后,就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此刻战天和战辉还在宴席上敬酒,新娘独自一人端坐在床上,估计早先点上的神香也开始燃得正浓呢!
接下来,就该是去给新郎官“敬酒”的时候了。
郁阳整整衣冠,梳梳头发,尽量表现出自己最美的一面,虽然自己在打架那一方面不是战天的对手,但是他还是有其他方面的优势的。
有优势就要好好表现,不能让战家堡的这帮臭男人把他给看扁了。
“战大哥,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真是恭喜恭喜啊!”
郁阳收起自己脸上明显的嫉妒情绪,迎了上去。
“我好像和你并不熟吧!”谁知战天并不买账,而是冷淡地将郁阳的兰花指给拍开,好像郁阳已经一个月没有洗澡了一样。
“怎么会不熟呢?一回生,两回熟嘛,对不对!就冲着这份熟,我们两人得喝上一杯。”
十四变戏法似的端出两杯酒,以极快的手法匆匆一掠,正是这一掠,原本浓香袭人的酒如今已经不再单单是一杯美酒了。
在战天面前的那杯里已经融进了相当分量的千日醉,药倒一头猛兽是没有问题了,除非他战天比猛兽还要厉害!
而自己面前那杯呢,也加了料,至于是什么,哈哈,这个嘛,大家都心领神会了。
喝吧,喝吧,快点喝吧,大口大口地喝吧!郁阳望着盯着酒杯出神的战天,心里默默祈祷,他该不会是发现到了什么吧?
不可能的,这么快的手法,可是他苦心怜惜了二十几年才有的结果,十三也从来没有发现过,他应该也不可能能看清吧!
“这个酒杯没有人喝过吧?”战天仔细地观察着杯沿,看是否有别人动过的痕迹!
“不会,不会,绝对不可能!”郁阳差点昏倒,原来战天盯着杯子半天不动,是在想这个啊,真是一个怪人!
在听到了保证之后,战天伸出了手,虽然他看这个娘娘腔很不顺眼,但是好歹他也是琴谷的人,还是十四的师兄,就给他一点面子吧。
郁阳,睁大了眼睛,看着战天的手,离酒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心中的狂喜,无法描述。
快了,快了,就到唇边了。十四,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到现在浑身很热啊,没关系,我马上就来到了,再坚持一会会!
“大,大哥,你在干嘛?”
今天的战辉,好像不灌醉自己誓不罢休,一律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像是牛饮一样。
此刻已经是微醺了,看见郁阳和战天两个人站在那半天不知道在干什么,就踉跄地冲了过去。
谁知这一冲,战天手里的那杯酒,完完全全地撒了,滴酒不剩!
“你,你,你!”
郁阳,指着已经喝得东西南北分辨不清的战辉,气得直发抖,难道是天要亡他,事情都顺利进行到这个地步了,眼看胜利在望,可是,最后却冒出这个混蛋!
“干嘛?你要请我喝酒啊,好啊,我喜欢,呃,我喜欢喝酒!”
战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过郁阳手里的酒杯,仰头一口,然后还是将空的酒杯倒置了给郁阳看看他喝得有多干净!完了,还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酒嗝。
“我,我,我!”
天啊,我的千日醉,我的快活散!
如果现在不是在战家堡,郁阳发誓一定要用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痛苦难耐的毒药来招呼这个臭小子,竟敢破坏他一生的幸福!
“看来,你找到和你一起喝酒的人了,那么我先走一步,你们两慢慢喝吧!”
见已经没他什么事情了,战天也不再愿意多待了,这儿吵得要命,还是先回房吧。
“等等,你别走,等等——”我还没给你喝千日醉呢,怎么可以走呢!
郁阳拼命想拦住战天,但是却发现自己被人死死地抱住了。
“喂,别走啊,刚才我喝了你的酒,现在该换你喝我的酒了!来,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算你有口福,别客气,喝!”
郁阳想挣脱这个醉鬼,但是却发现这个醉鬼的功力深不可测,他越是挣扎,他就就抱得越紧。更可怕的是,战辉的手里还提着一缸陈年女儿红。
闻着那么浓烈的酒气,郁阳就已经有些头晕了。
“你,做,做什么?”郁阳挣扎,尖叫!
“扭扭捏捏,客气什么,来喝!”战辉脚下摇摇晃晃,但是酒缸里的酒却一滴不漏地进了郁阳的嘴里。
“放开我,快,放开!”郁阳的眼前有些模糊了,天和地也好像拼命在转动。
“喝吧,喝吧,喝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殳灵儿,什么殳明城,管他娘的!”战辉有些激动,脸上也隐隐泛起了红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