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美丽,比毒药幻化出的虚幻境界而朦胧,更让人激动,他的心,开始跳得连节奏都找不到了。
难怪,从古至今的男人,都要在成亲那一天,把女人都装进一团红纱之中。如雪的玉肤,在鲜艳的红色霓裳之中,那份致命诱惑,简直就是毒药,不,比毒药还要厉害一千倍。
十四有些奇怪地看着郁阳,这家伙又在发什么颠,难道被漂亮衣服、首饰给迷住了?
十四点了一下已经呆掉了的郁阳的额头,浅笑嬉骂:“德性!你给我有点儿出息行不行?要是实在喜欢我穿过之后就送你了!对了,今天你又不成亲,穿得那么红干什么?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新娘子呢?”
十四这话是一点也不假,郁阳的头发比起一般的男人,又细又软,并且还整天披在脑后,任由它迎风飘扬。再加上郁阳生就一张让无数女人看了也自卑的花容玉貌,第一次把他当成女人的人大有人在!
更夸张的是,这家伙最喜欢红色,动不动就穿着飘逸的红色绸衣到处晃荡,骗得不少男人想入非非。
而今天,郁阳则穿了一件红得有些过分的缎衣,就差胸前没有戴上一朵大红花了。
“什么眼神儿啊,你真是!”
人家明明就穿的是新郎服,这个白痴十四竟然说自己像新娘子,太让人生气了。
“郁阳,我倒不是反对你这么穿,但要是待会被人当成女的给调戏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啊!”
“他敢,我毒死他全家!”
郁阳杏眼圆睁,连生气的样子也妖艳得让人想亲上一口,那白嫩嫩的皮肤是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郁阳对十四的意思,灵儿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她却还是没有点破。
这些纠葛都是他们千年之前积累下的,除了他们自己,没有别人可以解得开。所以,灵儿选择作壁上观,让他们慢慢在误会和挫折中意识到彼此的重要****。
“好了,时间——到了,不要磨蹭了,快点出来吧!”
战天推门而入,一向粗大的神经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样,紧张地收缩了一下。
先前胡乱穿着男人衣服的她,已经让人惊艳,而今如此一打扮,更是让人,让人不敢相信。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见!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战天用一种极其不耐烦的态度催促着十四和灵儿,他是战天,是酒色财气不能左右的战神战天,怎么可以因为一个漂亮一点的女人就乱了阵脚呢?
可是,话说回来,她可不是只是漂亮了一点儿而已!
“喂,战天,你的心里现在在想什么?该不会是想什么不该想的吧。哦,不对,待会儿拜完堂我们就是夫妻了,也没什么你不该想的了。”
十四故意挨着战天,把玲珑有致的身躯贴在战天宽厚的胸膛上,挑逗着他。
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战天的反应大得出乎想象,他一把把黏在自己身上的十四推了开去,结果却让后面的郁阳得了一个大便宜,抱了一个满怀。
温香软玉在怀,诱人的女香刺激这郁阳的嗅觉,让他的心几乎停止跳动。
两行热流,顺着郁阳笔直高挺的鼻梁下来了。
“你不觉得他对你好像一点兴趣也没有的样子吗?他刚才推开你的那眼神儿,简直就像猜中了一坨牛粪!”郁阳拿红色的衣袖,擦擦红色的鼻血,来了一个离间计,准备挑拨一下。
谁知,十四反而兴趣高涨,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可是,我怎么看他都是兴趣很大的样子啊!”
将军成亲,这大概是战家堡二十几年来最大的喜事了。
上至五军都督,下至士兵,每一个都像是被点了笑穴一样,高兴得忘记了怎么把嘴巴给合上去。其实这也难怪他们,战天的火爆个性,多年来,也一直让战家堡的上上下下都是如履薄冰,唯恐一个不小心,就拖出去挨板子。
一开始,大家都改造将军的个性寄托在如水般温柔的殳灵儿身上,可谁知冒出一个战辉大乌龙。就在战家堡被愁云惨雾笼罩之际,突然拨开乌云看见晴空,又冒出了另一个惊为天人的十四,还是火头军的出身。
在大家添油加醋描述过十四是如何把战天给气得直调教之后,大伙给乐疯了,尤其是火头军。就像是,好不容易给烈性的野马套上了缰绳,的确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大喜事。
“你们都吃饱了撑的,成个亲那么好看吗?”
礼堂门口,一圈圈岑亮的黑色盔甲,配上一张张咧着大嘴的笑脸,真是要多整齐有多整齐!就是上战场,也没见他们有这么默契过。
战天用脚提出一条通道,单手拎着哭丧着脸的战辉穿过人群,走进礼堂,一边走一边在战辉的耳边,低声警告他:“战辉,今天你要是敢做半点让灵儿难堪的事情,我会让你后悔从我们的娘的肚子里钻出来。”
“知道了大哥!”这个世界上,要是还有一个人让战辉感到害怕,那个人就一定是战天。
“喂,我说娘娘腔,你今天又当新郎,穿得那么喜庆干嘛?”
大老粗张扬提着个酒瓶,一边喝,一边取笑着郁阳。
“切,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不当新郎!哎呀,你离我远一点,远一点,臭死了,臭死了!”
郁阳捏着鼻子,扇着周围被张扬污染了的空气,真是个臭男人!
拜完天地,十四以为接下来会进洞房,但是却被一把用喜盘托呈上来的匕首给吓了一跳。结婚是喜事,怎么还会出现凶器,真是太奇怪了。
“喂,喂,你们想干嘛?”战天手持匕首步步逼近,十四吓得连连后退。
“按照我们澜玉国的规矩,成亲是男女水乳交融,血脉相通的神圣典礼,喝下互溶的鲜血会得到神灵的庇护!”战辉好心在一旁解释给脸色苍白的十四听,希望她不要在进洞房之间就吓昏了!
“不,不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