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闲王府中,灯火通明,前院脚步匆匆、神色凝重的人进进出出,川流不息,进中不乏穿重甲的战士。
但后院,却安静异常,只可偶尔闻翻动书页的声音。
翻动书页的不是别人,正是下令搜查全城,宁可错捕,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的洛闲王刘煌。
仿佛书房外的喧闹与府中最大的主子洛闲王爷无关,他悠闲地坐在宽大的软椅里,手上拿着一本《秦史》。
“红儿,过来”,翻着看着,他呼唤道。
“王爷,夫人去西山了”,一个一直站在书房阴影里的十五六岁的男仆回道。
“哦….西山”,刘煌边说边扔下书,走到书桌前,提了笔。男仆立刻上前,将书桌上一张歪歪扭扭书写着“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的纸放到桌边,另铺上一张空白的纸。
王爷在夫人去西山后,都会在书房或看书,或写字,或作画,所以笔墨纸都是早备下的,以便随时取用。
刘煌提笔思索了一会儿,脸上笑了,开始落笔。
男仆心里一松,王爷作画前笑,就是想起新夫人了。想起新夫人,王爷的心情就会很好。王爷的心情好,他就又安全地伺候过这一天了。
虽然在书房伺候比在府中别处伺候的人被杖杀的可能性小得多,因为红衣夫人一般不会来书房,而王爷没有红衣夫人时,就没有那么嗜杀。
但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府中每一个奴婢,当然也包括他。
刘煌此刻的心情的确很好,因为想到了心爱的女人。红儿这次提前了几个时辰去西山,是因为吃醋耍小性子。他那日不过多看了一眼府中新来的一个年轻清秀的婢女而已,她就生气了。他当场下令将那个婢女拖出府,杀了扔到乱葬岗,她还是一扭小蛮腰,一眯烟水迷蒙的杏眼,就走了。
不过红儿是舍不得他的,在西山呆最多三日,必定回来,又会用南越女子特有的软嚅音调,情意绵绵地贴在他身上叫“二郎二郎”。
笔下的女人在心里,所以画起来很快。
何况他要画的是一个不着寸缕的裸女。
当画好风光无限的身体时,他蓦地一笑,将她高耸的丰乳画成两朵盛开的白莲花,两颗娇艳欲落的红豆藏在白莲花蕊里。
当画好长长的手指时,他觉得那双手似乎要从画中伸出来,一寸一寸轻揉慢捻他的身体,然后趁他不提防时,一下子握住他最敏感经不得挑逗的部位。
当画好眼睛时,看到笔下那双烟水迷蒙、秋波微澜的眼,似也在看他一般,心咚地一声,加快了跳跃。红儿情动时,眼睛里烟波浩然、水汽迷蒙,叫人恨不得投入那烟水之中。
当画好嘴唇时,一缕火焰从小腹窜起、蔓延。红儿最懂得如何用嘴唇挑逗起他的欲火,她会在他面前一件一件脱掉她自己的衣服,赤身裸体走到他面前,哧啦一声撕掉他的衣服,不胜娇软地说:“二郎,你饿不饿?妾饿了”,然后抱住他,伸出艳红的丁香小舌,****、吸吮、轻咬他的每一处敏感部位。
他怔怔地看着画中人,喃喃呼唤着“红儿”,深身酥麻燥热难耐、思念如潮起潮涌,大脑渐渐混沌。
混沌中,他一会儿觉得她从画中走了出来,蛇一般纠缠着他,魅惑着他。一会儿又清醒过来,她去了西山,只是这一回,似去得太多年,应该回来了。
自那一年游至南疆黎城,他遇见了她,从此愿舍性命也不舍分离。他是沉沦情海,无法自拔、不愿自拔的男人。
男仆在他作画时,就进书房里面,燃起了红衣夫人亲制的合欢香。那香还有个名字,叫“迷情香”。
书房的开门了,一个女人走进来,向男仆挥了挥袖,男仆半鞠身,退了出去。
“二郎”,女人笑盈盈地急走几步,扑进刘煌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雄腰,仰起光洁的小脸,软嚅地呼唤,声音里、神情里是满得关不住的倾慕和渴望。
“红儿,你怎的回来了?”刘煌大喜,同样紧紧地搂住思念如渴的人儿。
“二郎,嘻嘻,想我吗?”听见他习惯性地呼唤“红儿”,女人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闪没了眼底的一丝哀伤,若无其事地嘻嘻笑着,将手伸进他的衣服底下,坏坏地捏着他结实强壮的肌肉。
“想”,情急的刘煌没有注意到怀中的女人不象红衣总以妾自称,将怀中人打横抱起,大步跨进书房里屋。
那里有一张大大的床,早被仆人收拾好。府中人尽皆知,每个月夫人去西山的这几晚,王爷都会宿在书房。
“二郎,让我来伺候您”,大床上,一阵难舍难分的唇舌交缠后,两人的衣服已经脱落,胡乱扔了一床一地。
女人附压到刘煌的身上,双手抓住他的手,不许他乱动,从他的额头开始,往下,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亲吻。
“唔……红儿…….”
刘煌难耐地呻吟,红儿就是那最调皮惹人的妖精,最爱挑逗起他的欲火,再将他架在欲火上焚烧。
妖精的密密亲吻往下,往下,直到最炽热的部位,小舌绕着它转了两周,叫它忍不住更昂扬坚挺胀大,似要爆裂一般,却又无视它的饥渴,舍了它。在舍离之前,还故意在它的最突起处用脸磨蹭了几下,用下巴轻压了几下。
“妖精”,洛闲王如狼似虎低吼,翻身,报复地将女人死死压在身下,如法炮制,一点一点细细密密从上往下亲吻。
亲吻到幽蜜处时,更是将她的一双玉腿高高架起。
“啊……二郎”,女人的身体紧绷成一张弓,双手死死抓着床柱,雪白的丰臀高高抬起,不时地扭摆,像是在召唤着什么。可是当刘煌试图将那胀大得不象话的东西插入时,丰臀又扭摆着,躲了开去。
“红儿,红儿,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刘煌一面细细地吻着女人肉体上被欲火熏出的汗珠,一面低低哀求。
“二郎,二郎”,女人眼底闪出一丝酸楚,俯身张口,将那挺立在刘煌小腹底下的东西含进小嘴。
“啊,妖精”洛闲王不能自禁,双手按住女人的头,野兽一般大吼出声。
“咚,咚,咚”三更锣响彻洛阳长街,响彻洛阳府。
女人如释重负,抬起被激情染得绯红的脸,邪邪地笑道:“二郎,我来了”,抬起丰臀,对着挺立如柱的胀大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