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踏出,天空换了颜色,一改阴霾,晴空湛湛、万里无云。脚下没变,仍是层层堆积的红叶;周遭没有变,仍是满山遍野的树;树上没变,仍是满枝的红叶。
此景绝美,犹如画中境。
而且画下这幅绝美景致的画师,有意将风凝压于一角而不发,于是此景不仅静,而且止。
画静且止,唯待人入、唯待风起。
颜女一脚踏进画中,落下。这一落脚引动画中境界的某个机关,整幅画开始剧烈颤动。地面的落叶被剧颤抛至空中,然后落下;树上的红叶被树身的剧颤震离枝头,同样抛至空中,然后落下。
于是满天满地满画尽是绯红的、将落未落的叶。
景仍绝美,却不静不止,杀机隐现。
整幅画都在动,颜女已是画中人,当然也在动,但动的仅是她的衣袂,她的衣袂因大地的剧颤狂乱飘舞,连束起的长发也飞散开,与漫空的红叶一起舞蹈。
她的人却如大树一般稳稳地、坚挺地站在地面。
如果此时有另一外来强者闯入,定会发现,她脚下的极大一块土地,都被她用一种诡异的力量吸附圈盖,她的人则如亘古生长在这一块土地之上的无根之树。不,这树不是无根的,那一股诡异的力量便是深扎于地、与之相融一体、牢不可分的根。
所以如果一定想要将她抛离起来,被至高之空那一股浓烈的杀机所灭,必定得将这极大一块土地剥开来,与她一起抛离。
是谁,如此强悍,竟用这么大手笔,以一片红叶为阵眼,将整整一座西山后山置于一个巨阵中,任其操控?
但完全有理由相信,整个过程其实是一种幻觉。因为如果整座后山都在这般震颤颠簸,那该是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要引来多少不世强者的关注?
特别是天门中那些隐而不出的老先生们!怕是睡得死死的,也会睁开一只眼瞧瞧。
而若被众多不世强者关注,这座大阵也毁灭在即了,那绝对不是不遗余力、呕心沥血布下这座阵法的人所愿意的。
剧烈的震颤颠簸渐渐停止,被强行凝压于一隅的风仿佛一条嗜血的妖龙,从沉睡中苏醒,呼啸怒号着抬起头来,露出狰狞凶残的面容。
大风起!
漫天红叶还未曾下,又被狂风卷扬,如翻天血浪向颜女腾空涌压而来。
纵是幻觉,也不可能置之不顾。
阵中世界,亦幻亦真。
所以当大风起时,颜女不再如树牢牢立而不动,反而毫不犹豫、一刻不息地开始向着风起浪涌的方向大步奔跑,越跑越快,最后化为一片灰白的叶,如电如虹,向翻天血浪飞掠。
…..
石中世界。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肤若凝脂的绝色女人如一条柔软滑腻的蛇,一丝不挂、赤身裸体攀附在男人身上,丁香小舌滑过男人的唇瓣,轻轻舔咬他的耳垂,如吟似哦道“秦郎,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喜欢我的美是不是?可是这么美的女人,有一个男人却不要。秦郎,我这么美,你可愿要我?”
听见男人渐渐浑浊沉急的呼吸,满意地轻吐一口幽兰之气,半睁如丝媚眼,嗔道:“秦郎,隔着这身衣服,怎好?”
说罢,手上用力,“嚓”地一声,衣袍从中裂开,落下地。
“秦郎……”,红衣销魂蚀骨地低吟着,急不可耐地紧紧密密贴合上同样一丝不挂、赤身裸体的男人的身体,樱桃嘴瓣一口吸咬在男人胸前其中一颗小红豆上。
“唔……”,男人不知是欢愉还是疼痛,闷哼出声。
“秦郎,可是弄疼你了?”如水裸躯继续有意无意地磨蹭挤压着男人某个已经炽热坚硬如烙铁的部位,红唇离了小红豆,抬起一双烟雨杏眸,软软切切地问道。
这时的她哪里是吸食人血的恶魔,明明是一个诱人沉沦欲海又情意绵绵的妖精。
男人不答,猛地低吼一声,将眼前勾引人不能自持的妖精按倒在一旁的石桌上,脸深深地埋进妖精酥软的双峰之中,炽热的呼吸差点烫伤吹弹可破的雪肤。
平静片刻,男人手嘴并用,时轻时重,一路往下。
“啊”
男人的动作太粗鲁,后背撞上坚硬石桌的红衣痛呼出声,但随即一股似被火烧被电击的星流从痛处、从双峰、从蛮腰窜向小腹、窜向深幽蜜境处,樱桃小唇里的痛呼则婉转成一个个断断续续如泣似喜、如悲似悦的高低起伏的音节。
仿佛无涯大海里的一朵小花,起伏沉沦,身不由己,时而被高高抛上云天,时而跌落淹没于骇浪之下,时而随波逐流,时而停息不行。
玉臂紧紧搂上男人的颈,玉腿紧紧扣上男人的腰背,身体扭摆着竭力迎合上男人,睁开欲火难泯的眼,看着同样欲火难泯的男人,丁香小舌舔了舔被欲火烤干的红唇,娇怨道:“秦郎,秦郎,有人好不识相,打扰我俩的欢合,如何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