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偎靠男人胸口,嗅着他独有的气息,“为了心爱的男人,我把自己变成要靠喝人血才能活下去的怪物,可是他现在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还是你最好,让我满足,任我依靠”。
见男人虽然还是仰望着天,但神色不同却似有松动,似娇且嗔地强行将他高昂的头按低,看向自己,继续绵言细语,“秦郎,我生得不美吗?为什么这几年他都不肯多看我一眼?秦郎,你看看,我生得不美吗?”。
说罢,开始脱衣,边脱边袅袅后退了几步,以便让男人看得更清楚。
她笑靥如花地看着男人,动作很缓很慢,但再缓再慢也只有一件外袍、一条长裙,所以很快,一个完美无暇、如雪如玉的胴体一丝不挂地呈现在男人面前。
玉足底下凌乱铺落的袍裙,象一地的红叶,而在那红叶之上,盛开着一朵完美无暇的白莲花。
……
五里亭在洛阳正南,其实没有亭子,而是一个住有百户人家的大村庄。
据说很久以前是有亭子的,亭子旁的村庄没有名字,便跟了五里亭的名。后来亭子年久失修,垮了,村民搬走了所有能搬走的木料和石料。
亭子没有了,但村庄还在,所以五里亭的名字就这样延续了下来。
五里亭村口,很热闹,来来往往、进村出村的人很多。五里亭手艺人多,来这里批发各种小货品的人自然也多。
一些人在唾沫横飞地当街大声谈生意,几番争执,定不下来,怒气冲冲地不欢而散;
一些人生意已经谈妥,笑逐颜开地说着“下回还来”,拱手匆匆道别。早一点赶回洛阳城,说不定还能多卖掉几个,多挣几个钱。
一个穿着破旧衣裳的老女人守着一个摆了几样杂货的小货架在深秋的风中瑟瑟发抖。
“小郎君,买点什么吧”。颜女经过时,老女人畏畏缩缩地招呼。
货架上胡乱地摆着几样做工极粗糙的手工艺品,入不了颜女的法眼,只有两个摩呵乐颜女看着还算取巧还比较喜欢。府里人多,这种小礼物又值不了几个钱,多买两个回去送人也无妨。
老女人伸过肮脏的双手接钱时,颜女笑了。
老女人全身不仅破旧,而且无一处不肮脏,唯独手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还明显精心修磨过。
“老婆婆,这是你做的吗?”颜女拿起摩呵乐,翻天覆地细细看了,问道。
“做得不好,望小郎君莫怪”,以为她又不喜欢了,要退货,老女人胆怯小心地应对道。
“挺好的,下回若有缘相遇,还买”。
“谢谢小郎君,谢谢小郎君!”老女人喜得腰都弯了,老脸笑开了花,露出满口黄牙。
颜女脸上也笑成了花,向老女人挥挥手,带走了两个摩呵乐。
颜女离开后,一个小童形状的人来到老女人的货柜前,一老一小推着货柜,回了村子里最僻角处的破陋的家。
她没有跟着进村。
她只是随便逛逛、瞅瞅,并顺便考察。
提步往西,逛逛、瞅瞅,考察西山是她的另一个目的。
在洛阳城南门红衣遇袭时,一股至阴至邪之气从她身周瞬间发散又瞬间消逝,那气息像极了书上描绘的黑巫运用巫力时的气息。
红衣是黑巫?堂堂洛闲王怎么会和臭名昭著的黑巫在一起?
其中或有什么误会,所以她想去西山逛逛、瞅瞅,说不定和五里亭一样,有意外收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