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阳吩咐不举公主仪仗,谢鹏飞命令一个亲卫先行进城,往洛闲王府报信,自己仍旧带着人马随护左右。
但即使没有举公主仪仗,城门卫士不识公主,有洛阳都卫这张通行证,城门卫士也颇识相地没有象对其他人那样严格盘察,只是象征性地对前头几个稍作询问,便无视其他人的不满起哄,一律放行。
至于马车,则是干脆一挥而过,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刚进城,就见两飞骑驰来,正是先前派向洛闲王府通报的谢鹏飞手下的亲卫,另一人则是洛闲王府的老管家刘少炳。
“老奴拜见公主,给公主请安了”。
刘少炳刚至,便落马,当街向昕阳行了参拜大礼。
“快快请起,刘管家别来无羔?”
昕阳掀帘请起刘少炳,关切地问道。
才六年,二皇兄府上当年风光无限的大管家怎地如此苍老了?
虽然动作比从前看上去更利索,但腰也弯了背也驮了,原本白白胖胖的一个人,如今黑瘦得若不是自报姓名,怕只怕她都认不出来。再看那张脸,虽含笑,却隐露凄苦,似有无限苦衷在其中。
刘管家为父皇母后亲赐,向来最得二皇兄的信任和倚重。可瞧他这副模样气度,如何象是一个被主子倚重的人?
刘管家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心忧二皇兄的伤势?
“谢公主,有劳公主挂心,老奴很好!”
刘少炳又要跪下去,大礼拜谢,昕阳立刻命令婢女将他扶住。
“刘管家,你家王爷可好?”
大街之上,可不是问事的场合,所以昕阳拣了最紧要的问题来问。
“禀公主,王爷要老奴给公主捎句话‘现一身憔悴,仪容难整,最好不见。待身体大好后,再负荆向皇妹请不见之罪!’”
洛闲王之言,刘少炳转述得一字不差。
“呵呵,既已到达洛阳,过几日见也无妨”。
二皇兄的话昕阳哪里不明白,不过是伤势并没有明显好转,不想让自己瞧见了,徒增烦忧而已。
“老奴为公主引路”
刘少炳翻身上马,率先而行。
……..
此时洛闲王府正厅一侧的临水花厅里,四个俏丽婢女面无表情地分四角站立。
花厅中央宽大如床的躺椅上,一个美艳女子正伏在一个俊伟男人身上,红指抚弄着男人的唇瓣,软声道:“二郎,你那皇妹,可是千里迢迢,冒死前来,其心可嘉、其情可许啊”。
“哼,本王派去迎接她的几波人都全军覆没,一个未回,这笔帐本王可是记下了!”
“嘻嘻,二郎,给妾身看看,你这是记哪里了?”女子不再抚弄男人的唇瓣,吃吃笑着改为掀脱他松垮垮,腰带早被解落于地的衣袍。
“哈哈,红儿又调皮”。男人捉住女子胡乱掀脱衣袍的小手,开怀大笑。
“二郎,不给妾看,那得说说,打算何时与你家皇妹计算这笔大帐?”女子挣脱男人的捉缚,红指改为时左时右地抚捻男人胸膛的红樱。
“哼,若非死胖子痴心于她,本王定然现在就与她计算!”男人的气息开始粗壮,眸色开始深沉。
“二郎,想那镇南将军如今一表人材,可不肥胖,你怎地还叫人家胖子”。美艳女子言毕,伸出灵巧如蛇的红舌沿着男人厚厚的唇瓣上下左右地比划,娇躯同时亦如蛇般在男人的身体上轻轻扭摆,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着男人已然开始炽热,昂扬着想要站立起来的部位。
“依红儿所见,该如何称呼?”男人闭眼舒服地呻吟一声,气息更加急促。
四角的婢女垂了头,个个心跳如鼓,面红如涂了太多太厚的红脂,却大气不敢出。
绿衣婢女绿菱大胆地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厅中为王爷和新夫人特制的躺椅,被那活色生香的场景惊得羞得差点坐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