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死者荆航,女性死者乔雯雯,既然要介入这个案件,所有人最好都重新调查一遍……钟璃溟。”林若木敲敲桌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啊?”
“为什么老是盯着我的脸看,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我只是在想那只王八画的怎么那么丑。”
“……”林若木沉默着打开相机看了下自己脸上的王八,然后关上手机,“既然没什么事就继续说,虽然确实很丑。”
这叫没什么事?我看你作为侦探的职业病又犯了还差不多。钟璃溟想道,看见刚才空白的资料现在被她用三种颜色的笔写的密密麻麻。
“我对乔雯雯那一家更好奇一点,所以……先去她家玩玩好了。”林若木说。
……
江怡宁和颍川渝一人抱着一杯奶茶坐在公园长椅上。
“那死者家属就是神经病!”颍川渝骂道,“劳资就验尸!验尸!mad就说劳资杀的人!槽!”
“哦。”江怡宁淡定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后来呢?”
“后来?哦,后来就靠你在法庭上吐口水把被告逼得不得不招了呗,案件顺利结束~”
“吐口水?”她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以后你委托过来的案件我要是再接一个我是狗行不?”
“那你能不能提前吠两声……不管哪个律师碰上你不都得罢工?听过法庭女王的工资又升了是吧?”
“什么法庭女王,我又不是妃英理。至于工资……嗤,比你这个窝囊的法医高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时有两个男人盯上了他们,捧着一桶花跑了过来:“美女,买束花给你男朋友吧!”
江怡宁有些嫌弃地看了颍川渝一眼:“他也配?”
“我不配我不配。”颍川渝翻了个白眼。
“那送给这个美女也行啊。”男人把一束花塞到江怡宁手里。
“你确定是送的,对吧?”
“当然了。”
“那成,”江怡宁起身拉起颍川渝,“不早了,回家。”
“等一下!”男人大概看出江怡宁不大好惹,于是拦住颍川渝,“既然小姐都收下了,玫瑰花十元一支,一束16支,交个朋友收你一百五。”
颍川渝懵了,然后慢悠悠地掏出钱包,手却又被江怡宁按下:“据法律规定,不得以赠予之物勒索,你想违法么?”
那两个男人想说话却被江怡宁堵住了:“这路边的野花十块一支?不对,这是公园花坛里的花吧。”
“**-*”一个男人勃然大怒,“关你屁事!”
“辱骂他人。”江怡宁无所谓地耸耸肩,“损害个人尊严,哄抬物价,欺骗他人,损害个人知情权;损害公物,罪加三等——不能算多么严重的违法行为,但让你去某个地方喝上杯茶,简单实际。”
然后她拽着颍川渝要走,却被男人挡住路:“今天你们不给钱别想走!”说着用力推了江怡宁一下。
“好吧好吧。”江怡宁把外套脱下来扔到地上,活动了下手腕:“现在可以正当防卫了。”
“卧槽你看到了没!”林若木用力拍了下钟璃溟的背,“停车停车!我偶像!”
“你居然有现实中存在的偶像……凭什么是她……”钟璃溟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那个要打架的女人?有点眼熟。”
“江怡宁,江大律师诶!虽然才二十七岁,但是她在律师界的声望可高了!被比喻为法庭女王,胜率百分百!”
“看起来您的偶像似乎要打架呢,你不过去劝劝?”
“江大律师打架一定是因为有什么原因啦,女子防身术专业水准,江大律师可强啦!”
“你既然一直称呼她为江大律师……那么请问你知道她的名字么?”
“……”林若木沉默了,“江……什么来着?”
“江!怡!宁!”钟璃溟敲敲她的脑袋,“走……要签名去。”
“那个人是我们局里的一名法医,叫颍川渝,二十八九岁吧,很多人都不相信他是法医。”
“因为他有洁癖?强迫症?”
“嗯,不错嘛。”
“指甲剪的很整齐,衣服没有污垢,鞋子一尘不染,拉链拉到领口……”林若木翻了个白眼,“他真的能当法医???”
刚才江怡宁不小心踢翻了装着花的塑料桶,里面混杂着花瓣、泥土,散发着腥味的水好巧不巧全倒在了颍川渝的裤腿上。
颍川渝浑身打了个激灵。
然后弯下腰干呕,又绊了桶一下,剩余的水泼到了地上江怡宁的西服外套上。
“我偶像的衣服!**”林若木咬牙切齿地说道。
钟璃溟皱起眉头看着她:“不要口吐芬芳,你看我就不说脏话。”
“你管的好多哦。”
“因为你没有作案工具。”
“啥???”
“你没有作案工具。”钟璃溟一本正经的说,“但是我有。”
“其实我也有,”林若木不怕他正经,她比他还正经,“实不相瞒,我掏出来应该比你还大。”
“这么确定啊……”钟璃溟坏笑一声,贴在她耳边小声说,“怎么,什么时候见过的?”
“啊?”
“你没见过,又怎么确定自己比我大?”
那一刻,林若木愣住了,她的嘴一张一合没有发出声音,但看口型大概是在说——我为什么和这个混账ghs。
那两个男人落荒而逃后,江怡宁扫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然后冷冷地盯着颍川渝。
她前进一步,他后退一步。
这时,颍川渝的电话响了。
江怡宁点点头,颍川渝接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