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夜星辰好,故人相见话天明。
只因琼浆液酿伴,三盏过后言初心。
酒真的是一种美好的东西,如诗句所云,它能让久未相见得故人拉近心里的距离,一起诉说着以前的快乐时光直至天明。
今夜的场景与诗境不同,因为酒席上的都是一些陌生人,他们相互不知道对方的过去,甚至名字的真假都没有辨明,但也没有人在那刨根问底。他们谈了诗,谈了月,谈了兵器,谈了哲学…可谓无所不谈。
渺木山不属于雾峒的重雾区,所以偶尔的几日也能拨开云雾见月明。
但是时光存永远,宴有散尽时。酒酣之后,各自都准备回房休息。
狂战主动要求送雾隐老者回屋,老者今夜亦是放纵,飘飘然也。
雾隐老者一路东倒西歪的,已经失去了平日里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他走起路来已如常人一般撞得东西“啪啪”作响。
“真是醉过,罪过啊。狂战侄儿,我今夜才明白世人不愿与我东太修行了,苦啊…苦啊…俗尘的酒,可乐…可乐…”
狂战没有反应过来,刚才的雾隐老者既然喊了他一声“狂战侄儿!”
“狂战侄儿,这酒可是一件美好的东西,又是一件邪恶的东西,正所谓酒醉心里明,但是又让人言行不一,这走路都是疯疯癫癫了,失了君子之风”雾隐又说到。
憨厚的狂战突然想到了,发香给他做介绍的时候不是告诉他是叫做“铁牛”么?难道是发香告诉他的?
狂战而已如惊雷一般,让狂战如梦初醒。狂战心想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问清楚。
想到这里,狂战一下清醒了不少。
“大师,你刚才唤我狂战,敢问狂战是谁啊”
“哦,哈哈哈…这酒啊,好是好,还乱人心智哟。你去我的药格的第三层拿瓶丹药来”
狂战将老者扶到了床上,就转身去给他拿药去了。
雾隐老者服了药,然后盘腿运气片刻,既然酒意全部没了,他指着酒壶说
“这酒啊,本来是养生之物,但是喝多了还是乱人心智。正所谓,盈满自亏,再大的修为也在这大道之中”
“大师,你刚才唤我作狂战,是何意啊”
“哈哈哈…贤侄不要慌张,我刚才吃的是醒酒丹,就怕我等会与你说话时又讲了酒话,所以现在你也不必和我隐瞒了”
“对不起,大师,我也不是有意要隐瞒的,只是我此次出来有个秘密任务,所为叫个化名方便一些。”
“是也,是也,想的周到。毕竟你这个狂战的名号,法玛大陆很多人都听说过的。以后我还是唤你阿牛吧”
“大师你是如何得知我的真名”
“我早就推算出你们会来我这里了,所以我给你们种了这些果蔬等你们”
“等我们?”
“是啊,我等了三百年了。”雾隐老者说的意味深长。
“法师我今年才刚二十有八,你这三百年,等的是谁?”
“天机不可泄露,其实老朽虽然在这深山老林待着,但是也经常神游大陆,所以很多事情我都知晓?”
“发香也告诉我,练了呼吸调息大法可以与自然融为一体,神游寰宇。难道您老…?”
“然也,《天蚕功》博大精深,练成后,万物皆可为用。”
“那我此次来的目的,大师可知?”
“略知一二,要说你们金岭我还只去过两次。那时候蜈蚣王出来害人,我教了你的先人设置机关,阻止了一场浩劫”
“啊,传说果然是真的,那位仙长是您?。”狂战喜出往外,这次真的来对了,找对人了。
“那你可知我手刃了蜈蚣王?”
“后来我已经不去洞查法玛的这些事情,我认为一切不能知晓得太多,顺其自然为好”
“那大师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虽说是天机,但是我也与你说点无妨。这另一次去金岭,正是你你出生那天,天上正好一颗流星坠落,我仔细推算,原来是战神之星归位,我追踪到金岭最后到了你家。
我当时是在门外窥探,不料被你父亲撞见,他请我入屋喝杯喜酒,后来又拉着我叫我给孩子取名字。
当时我也没有准备,一下突然想起以前神游金岭的蜈蚣洞时有狂战斧,我认为狂战一词威武霸气,然后就给你狂战这个名字”
“这…原来我的名字是你取的。难怪我的名字和这把斧头一样,我一直纳闷了好久。”
说完狂战马上“扑通”的跪下,连忙说到“谢谢,仙长赐名!”
“我可不是什么仙,只是比常人多活了里面,比常人多懂得一些过去未来而已”
“那我们金岭族的未来是怎样的?大师可否为我推算一二”
“我从不推算未来,正所谓天机都是大自然运行的规律,如果我窥探太多那么我定会受到自然的反噬,毁我一身修为也算了,搞不好还得丢了小命,所以,我也就帮人算算吉凶。”
狂战听到雾隐老者这么一说不敢再提出自己的非分之想。想来也是,如果什么都知道还不好,如果推算出金岭战胜法师,那么大家知道后还会努力奋斗么?也许都放松警惕等待着命运的安排,到时候搞不好还逆天改命了,引来灾难。
“大师,我也不强人所难,但是有一事请你为我答疑解惑,这也是我们要来的目的”
“但说无妨”
“我金岭族人一直爱好和平,听族人说本来是在如今比奇拥有最宽的领土和最肥沃的土地,但是因为别人侵略,赶到了金岭”
“确实如此。”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族向来爱好和平。而法师瑶台,按照你说的是找到了法玛《上古经传》后,学习到了仙法,但他不效仿法玛致力于维护和平,而是挑起战争,一时民不聊生,生灵涂炭。且徭役我族,辱我族人十多年。
虽然我族现在脱离法师控制,但是昔日之恨犹在眼前。
我今日上山想请教仙长,我族如何雪耻,我又该怎么做才能还这个大陆和平。”
雾隐捏了捏胡子说道“和平?你所谓的和平是什么?”
“当然是没有战争!!”
“那么现在还有战争么?”
“没有,但是还有徭役,还有统治!而且我们脱离他们的控制后,总有一天他们回来攻打我们的。”
“你为了你的和平去发动战争,如今比奇固若金汤,你们有多少胜算?”
“就是没有胜算,所以这次来我想仙长为我引荐一下雾峒峒主,我们里应外合,一起发动攻击”
雾隐始终微微笑着,似乎在否认狂战的想法一样,狂战马上又补充道:“还有岐山一族,还有岐山八峒的各族势力”
“所谓所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我现在不与你讨论战与不战的问题,但是我认为你可以下山,去雾峒走一走了。到时候,你自然对一些事情有个新的判断。”
“可…”
好了,我累了,先休息吧。
……
“仙长…”
狂战突然喊了一声,惊喜了旁边的三虎子。
三虎子揉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大哥,有什么事么?”
狂战看着眼前的一切,有点不敢相信。刚才还不是和雾隐老者在谈话么,怎么突然就是天亮了,自己还躺在床上了?难道是梦?
狂战一时不能反应过来,在床上呆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