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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下雨

出生在炎熱南方的我心裡對於雨總是有點異樣的感情,

不知道這個記憶正不正確,

我對於雨的記憶有一幕是在家裡古宅內小孩子的我看著黑乎呼的天空,下起了有點大又有點兇的雨,那時後的我覺得雨是不能摸的,環繞在小腦袋的理由是大人們會生氣,

所以我趴在窗邊看外頭的雨,順便看外面的人,如果看到認識的我就大聲叫他,叫的時候還要揮揮手像是我很高興看到他們一樣。那時的我印象中應該五六歲左右,一個還沒上小學的年紀,時間是外頭下著大雨的一個下午,後來我走到門口看著黑壓壓的天空,

那時的我看著想著,為什麼雨會掉下來,我看著天空想像著各種可能,我不知道雨怎麼被做出來的,這個問題對小孩子來說好像太難,所以我把目光從上移到平地,那雨對我們做了什麼呢?

我看著雨落到地上濺起泡沫,雨像小水流一樣在小街上橫流著,有些從水溝蓋的縫裡流進去,有些流到更低窪的地方,雨打在行人上、打在車子上、澆在我看的到的任何地方,那雨到底做了什麼,怎麼好像看不出來?小小的腦袋想得頭疼,想的都生氣了,我決定回屋子裡去,這個問題等我長大一點再來對付,面對接連的挫折,找尋不到答案的我,想離開門口了,當我正在轉身的時候,一顆水珠從屋簷落到我頭上,我「咿」的一聲嚇了一跳,我一手摸著頭同時抬頭看,這時的雨變得更大了,好幾條水柱從屋簷上分流下來,我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覺得有趣極了,我記得以往的下雨可沒有這樣的,我看著在我面前的若干條水柱,我忍不住用手接了起來,我雙手在多條水柱中變換著,似乎每一道水柱都有著不同的意義,還帶有不同的魔法,我想像自己是電視中看過的指揮家,這些水柱是我下方的演奏者們,我希望藉由手與水柱的交錯,即興演奏一場音樂來,就這樣當時的我覺得自己偉大透了,足足有幾分鐘的時間我像個小瘋子一樣玩起雨來,外頭的行人有些人看著我,我不在乎,鄰居看著我,我自顧自的偉大著,就在我打算繼續沉迷著瘋著的時候,我聽到我媽的聲音,她冷冷的在我身後叫著我『雨來!你在門口玩水,還把衣服都弄濕了???』

當時聽到媽媽的聲音,我的頭裡已經斷了思考,我不知道該講什麼,但我記得鄰居

的一聲補刀,鄰居大媽這時插了一句『我剛剛叫他好多次,說他這樣會感冒,但是他都不理我,還一臉很驕傲的樣子。』

我去,我怎麼都沒聽到你叫我?而且我跟妳不熟好嗎?妳是誰啊!

就這樣,我被帶進屋去,狠狠揍了一頓……。

你們說說那個大媽當年沒事插什麼嘴,破壞母子關係嗎?

我後來沒變成一個偉大的指揮家都是她害的。

你們能答應我以後如果有了孩子,如果看到他在玩水,可以先不要胖揍一頓嗎?

我就當你們都答應了,我要接著寫下一個故事。

在讀碩士班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外國女生,我傾倒於她的聰明跟有趣,

她知道我喜歡雨,我記得她對我說過一件事關於雨的自然體驗,原意大概是

『雨來,我知道你喜歡下雨,這讓我記起我看過一本討論人與自然的歐洲作家,那作家寫過,有一次她在森林夜晚的大雨她脫光了衣服,走進林子裡,那時的她感覺自己與自然合而為一,有機會的話你可以試試。』

因為我喜歡她,所以這話我記得了,我把這件事深深的放在我的心上,有一天我想告訴她我的經驗,終於在碩一升碩二的暑假,我得到了機會到歐洲的機會,

那時我住在一個家境算是很好的朋友家裡,他們家有著獨立的大院子,而且四周還種有灌木,外面看不進裡頭,接著在某個深夜裡我聽著窗外下起了大雨,我記起了這件事,於是我一個人走到院子前,我看著眼前的雨越來越大,我心裡頓時歡呼了起來,就是這個,這是一個大好機會,全部人都在熟睡!!!

我當機立斷快速的脫下全身的衣服,迫不及待體驗與自然和而為一的感覺,

我帶著無比喜悅的情緒,跑到院子中央,我打開雙手置於身前,我閉著眼頭抬高向著天,

我期待著迎接天人合一的超自然一刻,

接著第一分鐘,在雨下的我感覺非常不對勁,這裡好冷,怎麼會這樣,雨下的我強打精神,挺起胸膛,我顫抖著身體,期待著再撐一下我就能感受到靈我合一的美妙。

第兩分鐘、我冷到有點快哭出來,雨下那麼大幹麻……我好冷。

三分鐘過去,我猛然清醒那個作者根本是亂寫的!!!!這麼冷她不可能沒穿衣服還寫得那麼玄乎!

想明白了此節,我毫不猶豫的衝回院子的小廳內快速的把衣服穿好,我顫抖著身體到浴室把身體弄乾,那時我心裡什麼髒話都輪了好幾次,老子我差點就冷死在外面真的來一個不覆返的天人合一。

後記:

其實這個章節用「雨」做名字就好,但是我最後還是加了個「下」,那是因為我怕雨太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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