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给血盔亲王把来龙去脉简练地给他与犽蝎解释了一边,让他们了解了所谓的“神隐行动”,以及之后的计划。
亲王听得先是心惊胆颤,随后是一股愤怒,咬牙握拳,面容上都是要让敌人付出巨大代价的坚定。
随后,为了稳住军心,也交代一下自己之后的安排,血盔亲王快速召集了还在军营中的军官,言不厌细地对军营里的军官门交代着什么,军官们虽然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有些灰头土脸的,但是此刻,在严肃的氛围里,却一点不违和。
仅仅是一小会儿,血盔亲王便钻出了帐篷,与早早就等候在营帐外面的苏默等人汇合,在群山把最后一缕夕阳光辉吞没之时,由水杉发动了转移道具。
一瞬间,眼前的一切景物开始扭曲起来,可见之物都由清晰变为诡异的扭曲样貌。因为是第一次用的关系,苏默佯装镇定地僵硬着面部,不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不安,已经肉眼可见地让他全身僵硬起来。
下一刻,周围慢慢清晰成了圣墟王国的血盔亲王府的样子。
天已经黑了下来,刚刚还能听到的边疆猎猎风声与嘈杂的士兵脚步声,突然就变为了宁静的夜晚街道,让人心不禁为这一转变,稍微不适应了一小会儿。
血盔亲王还穿着阅兵时的铠甲,犽蝎穿着依然带着黄土的法袍,就站立在亲王的右边身后侧。
苏默传送后最终还是没有站稳,脚软了一下,要不是水杉非常机敏地扶住他,可能就一个趔趄摔倒了。
亲王府前的空气中突然出现了四个人,守卫们都大吃一惊,一个守卫被吓得自己的头盔都抖落了下来。边举起枪边大喊:“谁谁谁…谁!”
等卫兵看清了四个人里最显眼的血盔亲王之后,都立刻收回了长枪,行礼道:“亲王!哦哦,恭迎亲王!”
这一串连贯的的动作,让苏默也不禁心里佩服,不愧是亲王府的卫兵,反应能力就是不一样,比白蔷亲王家的卫兵机灵多了。
“嗯,传我口令,全府禁言,”血盔亲王声音洪亮地命令道。
随后转过身,对苏默与水杉说道:“感谢兰铎先生,水杉小姐解救。接下来,我会尽快安排对付这王都城里的暗处势力,拼上老命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随后转身示意,犽蝎拿出了两个海螺形状的道路交给苏默与水杉,解释道:“这个道具,方便我们之后联系,看过两位的能力以后,我觉得这次对付敌人的行动,两位是重要的战力。咱们互相保持联系,请务必保重。”
苏默与水杉恭敬地接过道具,点头表示了解。
犽蝎也行了一礼表示感谢,随后,跟着血盔亲王,一起走进了亲王府。
苏默收起了通讯道具,对水杉说道:“从这一刻开始,暗处都会有敌人盯着咱们了,月光亭也许是回不去了,咱们得去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水杉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有些无奈地笑笑说:“圣墟王国里怕是没有这样的地方吧,怎么都会被周围的人给观察到,只需要调查一下,就知道我们住在哪里了。”
苏默也笑了笑,故作深沉地对她说:“我已经安排好了,甚至都布置好了,而且这个地方,别说是别人不会知道在哪里,事实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
水杉脸上像看见了奇怪的事物,有些奇怪又好笑地刚要说什么,苏默马上捏住了她的手腕。水杉还没明白苏默要做什么,下一个瞬间,她被自己眼前的场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她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问:“这是!这是!什么地方?!”
苏默现在这个偌大的空间里,转过身对水杉介绍道:“欢迎来到我的收藏馆。”
水杉心里充满了新鲜感,好奇地边睁大了眼睛,边迈开脚步,整个偌大的空间里,顿时回响起了水杉急促的脚步声。
收藏馆里温柔的灯光投射进水杉充满新奇的瞳眸中,此时,她如同一个渺小的精灵一般,自由地游走在厚重的收藏馆地板上。
苏默看着水杉,边旋转边跳跃地向前移动,眼看着水杉就要移动撞到放着古旧书籍的展览台前了。苏默刚想喊住她,却意外地发现,她居然并没有触碰到展览台,而是直接穿了过去,似乎,展览台不存在一般。
苏默看着这一幕,心想这也太无解了吧,都已经只有我能带人进来的地方,还只有我能看见最重要的东西,那可不就是完全独占嘛。
正在苏默闭着眼摇着头,嘴里“啧啧啧”地自我陶醉的时候,水杉溜达完,回到了他身边,喊醒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苏默:“兰铎,你说你布置好了,在哪儿布置了什么?”
苏默愣了一下,缓过了神,连忙回答说:“咳咳咳,你看你看,就在那边,我布置了两个帐篷,咱们最近,就住在这里,绝对的安全。”
水杉望了望收藏馆的一角,看见了苏默所说的两个大帐篷,满意的点点头。
“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什么时候可以让我不惊喜?”水杉边和苏默走向帐篷,边问道。
苏默笑了笑:“你的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我也如你般的期待。”
水杉饶有兴趣地看了苏默一眼,也不再费脑子,跑向了自己的帐篷里。
等熟悉了帐篷里的物件与环境之后,水杉与苏默并排坐在两张躺椅上,水杉闭着眼睛问:“接下来,咱们的行动计划是什么?”
苏默也闭眼养神地回答说:“出其不意,我们是血盔亲王整个团体外的奇兵。敌人在暗处,而我们也在暗处,我们呀”苏默用手拍了一下把手,“就是黄雀呐。”
水杉闭着眼点了点头,享受着收藏馆里安谧的气氛,把思想负担放了下来,把身体的重量完全交给躺椅,暂时不去想太多,让身体放松。
苏默则躺着望了望远处的展览台,想着一些自己的事情,以前平静的生活,似乎,开始越来越远,而与国家交织的感觉,越来越近。
“唉,我这个商人,当的也太为他人操心了。”他自言自语地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