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玦尚带着张怀月来到许州的落脚点——玉兰香。
张怀月站在门外拉了拉东玦尚。东玦尚知道张怀月的意思,随即笑道:“没事!放心吧。”。闻言,张怀月虽有犹豫,但还是选择相信东玦尚,跟着东玦尚一同进了玉兰香。
玉兰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什么大的改变,一些熟悉的面孔依旧清晰。曾经为东玦尚弹琴的小月此时正在大堂中央抚琴,引得无数看官叫好。而玉兰香的老板徐兰已经发现了东玦尚,正从楼上往下赶,恨不得能直接飞下来都合适。
徐兰慌慌忙忙的跑到东玦尚身边,颤声喜道:“殿......公子啊,你没事吧?这段时间你去哪了啊?这位是?”。
东玦尚笑了笑道:“没事,外面去逛了一圈,她是我的一个朋友。”
张怀月道:“在下张怀月,见过姐姐”。
东玦尚打量了眼四周,道:“兰姐,给我们安排两间临近的房间,要清静点的”。
徐兰道:“是,公子请随我来。”。
东玦尚问道:“兰姐,白虎堂怎么样了?”。
徐兰笑道:“自从公子走后,朝廷的人便来了,又将白虎堂余孽给清剿了一遍,听韦大人说,剩下的什么朱雀会、玄武会、青龙会的,韦大人也已经开始处理了。按照时日算的话,这些天恐怕要到了最后关头了。”。
东玦尚闻言,喜上眉梢。
休息好后,东玦尚便在房里吐纳灵力,朝阳剑一直被东玦尚放在剑匣里,而剑匣则被放在了身边。
张怀月自从经历那次事件后,整个人就变了,变得像一只极易受惊的猫,基本上没事便会待在东玦尚身旁,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大大咧咧,变得谨慎小心了许多。
东玦尚让张怀月在一旁修习书生赠的《五行敕法诀》,刚开始张怀月还有许多东西不懂,东玦尚便在一旁悉心教导,教会以后在自己吐纳灵力,提升修为。好在张怀月悟性不错,很快便能掌握住书中内容,做出一些简单的施法。
做事讲究劳逸结合,修行也不例外。趁着张怀月休息的时候,东玦尚问道:“你想不想去峨眉山修行?”。
张怀月摇了摇头道:“不想!”.
东玦尚哦了声,问道:“那你想在哪修行?”。
张怀月眼巴巴的看着东玦尚。东玦尚道:“可跟在我旁边很危险。”。
张怀月道:“不怕。”
东玦尚有些为难。张怀月似乎看出来了东玦尚的意思,纠结道:“那....那好吧,我去。但你一定要记得来看我。”。
东玦尚喜道:“好!”。
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赵诚求见。”。
东玦尚与张怀月相视一眼。东玦尚道:“赵大人,请进!”。之间一人推门而入,那人果真是赵诚。东玦尚惊讶道:“你真是赵大人?”。
赵诚关门后点头道:“不错。”。
东玦尚问道:“那......赵大人为何会?”。
赵诚笑道:“受公子的一位朋友所托,来帮公子做一件事。”。
受谁所托?东玦尚心里有了些想法。东玦尚道:“我能有什么事?”。
赵诚看了眼张怀月,道:“帮公子护送张小姐去峨眉。”。
东玦尚看了眼张怀月,又看了眼赵诚,道:“这好。”。又问张怀月道:“行吗?”。
张怀月看了眼东玦尚,又看了眼赵诚,一番纠结后点了点头。
东玦尚道:“那就有劳赵大人了!”。说着,走上前去,拿出了一粒金丹送给了赵诚。赵诚结果金丹一看,又惊又喜道:“在下必当护送张小姐安全到达峨眉。不负公子所托”。
东玦尚笑了笑,问张怀月:“什么时候出发?”。
张怀月想了想道:“过两天行吗?”。
东玦尚道:“行!”。
赵诚站在一旁,道:“公子若是没什么吩咐,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东玦尚点头嗯了声。等赵诚走后,张怀月问道:“你给了他什么啊?他看起来怎么那么高兴?”。
“一粒金丹而已。”东玦尚随口道:“走,带你去制备一些东西去。”。说着,便拉着张怀月上了街。
逛荡了一天,东玦尚总算是给张怀月制备齐全了一些基本的东西,像什么衣物,软甲之类的东西。
最后,东玦尚拿出了书生给自己的那把朝露剑道:“这把剑先给你防身用。”。
但张怀月并没有接过剑,而是道:“那你怎么办?”。
东玦尚拍了拍腰带,笑道:“你忘了?我还有朝阳和琼神呢!”。
张怀月道:“可是怀璧其罪,我怕别人会对你不利的。”。
东玦尚笑道:“放心吧,天塌下来我都不会有事。”。话音刚落,九霄之上,一道惊雷呲啦一声炸开,引得众人抬头望去。但天空中除了太阳便是什么也没有了,一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东玦尚只听得周遭的人议论纷纷:“怎么回事啊?这大晴天的。”
“莫不是哪个少男少女又发誓了?”
“哈哈哈哈.........”。
张怀月听得忍俊不禁。东玦尚倒是没觉得有多尴尬,毕竟这种事发生的也不是一次两次那么简单了。
东玦尚催促道:“快点收着吧!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些。”。张怀月道:“好吧!”,这才放入了东玦尚给她花大价钱买来的空间戒指中。
好在东玦尚购买空间戒指的时候张怀月不在身旁,否则听见价格的话是绝不会要的。
正当东玦尚与张怀月回玉兰香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了东玦尚身前。
那人先开口道:“东兄,你去哪了啊?有数月日子不见了啊!这位是?”.
东玦尚道:“别来无恙。我朋友。姓张,他叫韦白。”。
张怀月道:“韦公子。”。韦白摸了摸脑袋,笑道:“张小姐。”
东玦尚边走边道:“听说你要收网了?”。
韦白点头道:“嗯,背后的大鱼你绝对想象不到。”。东玦尚惊疑的哦了声。韦白道:“到了玉兰香再说。”。东玦尚点头同意。
回到玉兰香,在东玦尚的房间里。东玦尚道:“说吧,你有什么惊人的发现?”。
韦白检查完四周,确信无可疑人偷听后道:“四象会背后的大鱼就在这许州城。”。
东玦尚催促道:“别卖关子,说。”。
韦白道:“好歹尊重一下我这几个月来的成果好吧?让我体验一下成就感啊!”。东玦尚道:“你真把这事平咯,你还愁没官升?还怕没成就感?”。
韦白嘿嘿一笑,道:“幕后主使就是许州城城主张仁!”。
东玦尚平淡无奇的哦了声。韦白胳膊肘顶了下东玦尚道:“就这反应?”。
东玦尚道:“不然呢?”,随即摆出一副夸张惊讶的表情,惊呼道:“卧槽,原来他是坏人。”。
韦白连忙捂住东玦尚的嘴道:“哥哥,小点声。”。
东玦尚挣开道:“唉,你什么时候行动?”。
韦白道:“四天后。”。
东玦尚想了想,那时候张怀月已经跟随赵诚离开许州,在去往峨眉的路上,随即道:“到时候我帮你!”。
韦白道:“别介,哥哥,你要是哪儿坏了伤了,我可担待不起。况且朝廷已经派出了一批高手在往这赶。”。
东玦尚道:“滚一边去,就这么定了。”。
韦白道:“你这不是难为我嘛!”。
东玦尚道:“他什么境界?大鱼。”。
韦白道:“化元二品。不好对付的。”
东玦尚哦了声。韦白劝道:“别想,到时候你跟我在旁边看着就行。就这,我还得安排人护着你。”。
东玦尚想了想,道:“也行,看着就看着吧。”。
两天后后,东玦尚送走张怀月以及赵诚。韦白跟在东玦尚身后道:“若是这位赵大哥能帮我就好了。”。
东玦尚笑了笑,道:“朝廷派来增援你的人呢?”。
韦白道:“别提了,路上耽搁了,后天才到。但愿这两天别出事就好了。夜长梦多啊!”。
东玦尚笑道:“没听说过天不随人愿吗?”。
韦白道:“去去去,会不会说话。”。随即仰天道:“老天爷,你可要保佑我啊。事成之后,我一定好好的祭拜祭拜您。拜托了,拜托了”。
东玦尚指天无奈道:“其实吧,老天爷以前还挺帮我的,但自从我开始修行以后吧,我总感觉他在跟我作对。事事不顺的!”。
韦白鄙夷道:“你那是逆天而为,他能帮你啊?而我这就不一样了,我这是造福黎民,功德无量的好事!”。
东玦尚提醒道:“别忘了,你也修行!”。
韦白顿觉尴尬,灵机一动即道:“我拜天拜地,老天爷自然帮我。”。
东玦尚摇了摇头道:“走吧,喝茶去。”。
韦白常年混迹军中,已然养成了拿酒当水喝的习惯,随即道:“喝什么茶,等你老了再喝,喝酒去。”。
东玦尚道:“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韦白骂了声便跟在东玦尚后面去了茶楼,听着小曲喝着茶。这时,忽闻店小二道:“道长,您请!”。
东玦尚随眼瞟去,只见张天治正站在门口。张天治似乎也发现了东玦尚,随即笑脸盈盈的朝着东玦尚走来。
东玦尚道:“这么巧,老张也来了。”。
张天治笑道:“殿下,好巧啊。”。
韦白站起身道:“请!”。
吃完茶水后,东玦尚拉着张天治来到了玉兰香。张天治站在门口死活不愿意进去。东玦尚却是偏要他进去,最后,东玦尚直接把张天治给扛了进去。
玉兰香白天没客人,基本都是内部人员在休息或者是在打扫。众女子见一位白衣公子竟然扛着一个小道士进了玉兰香,连忙去禀报徐兰。徐兰下来一看是东玦尚,就把围观众女子喝退。
东玦尚让徐兰给张天治安排了个临近房间,问张天治道:“怎么样,没骗你吧?这儿是正儿八经的酒楼。”。
张天治一言不发的坐在那儿。东玦尚道:“唉,等我忙完这两天,带你云游去。”。说着便离开张天治的房间回到了自己房间。
张怀月走后,东玦尚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竟然觉得有些失落落的。为了排解这种感觉,东玦尚开启了修炼模式,争取突破到封疆三品境界。
正当东玦尚快要入定时,身旁剑匣里的朝阳剑似乎有异动,东玦尚随即剑匣。只见朝阳剑嗖的一声飞了出来,吓得东玦尚直接仰了过去。
朝阳剑的剑灵出现在东玦尚面前。东玦尚道:“你干嘛呢?”。
剑灵道:“出来透透气。”。
东玦尚沉寂片刻道:“你有名字不?”。
剑灵道:“没有。”。
东玦尚沉思片刻道:“那就叫你朝阳吧,跟剑同名,这名字也好,朝阳,朝阳,两种不同读法,寓意都不错。”。
剑灵道:“随便。”。
东玦尚见剑灵朝阳很是冷淡,觉得很不舒服,随即道:“你能不能像你名字那样,朝阳点。”。
剑灵朝阳瞥了眼东玦尚,道:“不好。我是剑灵,又不是宠灵。”。
东玦尚似乎听到了新东西,随即问道:“宠灵,是什么?”。
朝阳鄙夷的看了眼东玦尚,道:“宠物灵兽。”。
东玦尚虽然被朝阳鄙视了眼,但却是很高兴的,难得朝阳没有冷冰冰的说话或者看着自己了。东玦尚随即做出一副大彻大悟的表情。
剑灵忽然道:“有人来了。”随即消失在了东玦尚眼前,朝阳剑也回到剑匣。东玦尚连忙合上剑匣。
果然,一人慌慌张张的推门而入,那人正是韦白。
未等东玦尚说话,韦白急急忙忙道:“糟了糟了,张仁要跑了。刚才探子来报,说张仁察觉到不对劲,将于今晚逃离许州。”。
东玦尚道:“慌啥!”。
韦白道:“哎哟我的爷,你听没听清啊?张仁今晚就要跑了,而朝廷的增援后天才到。”。
东玦尚淡然道:“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韦白愣道:“你说了什么?”。
东玦尚道:“天不随人愿!”。
韦白苦道:“现在您还有心情说这啊?”。
东玦尚安慰道:“不慌,今晚咱就趁着月黑风高去堵他。”。
韦白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道:“啥?那不就是去送死嘛,那还不如让他跑了,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东玦尚道:“你的责任心呢?我靠。”。
闻言,韦白当即愣道:“我这......得得得,去去去。”。
夜幕降临,但城里的热闹依旧不减,形形色色的人来往于街市,进出城门。来往行人中,一中年男子带着一猥琐青年人出了城。朝着西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