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东玦尚与杨阳在那喝着茶,聊着天,二楼一间房们缓缓打开。东玦尚与杨阳随即朝着楼上看去。过了一会儿,一名素衣女子出现在东玦尚与杨阳的眼前,容貌尚佳,女子对着东玦尚与杨阳瞥了一眼,眼神冷淡。
未等东玦尚与杨阳多看,女子身后便出现一素衣丫鬟。那丫鬟却不似女子那般,直接狠狠的瞪了一眼东玦尚与杨阳。不过瞪眼这种事情,丫鬟身前的小姐自然不知。
杨阳道:“这丫鬟好凶啊!”
东玦尚提醒道:“欸,小声点,别让人家听见了,那多不好。”
杨阳音量依旧不变道:“哦哦,大哥所言甚是。免得这丫鬟回去得受顿毒打。”
东玦尚很是无奈,因为此女东玦尚是认识的。那女子姓张名文瑶,父亲名叫张仁,有一亡兄名致和,又一弟名方杰。没错,张文瑶便是许州城城主张仁的女儿。
待到张文瑶与丫鬟走后,还有一青衣女子走在后面。青衣女子眼神不冷不淡的扫了眼亭中的东玦尚与杨阳,随后于张文瑶一同下了楼。
张文瑶从旁边的走廊快步走过的时候,朝着亭中的东杨二人瞧了眼,正巧凑上杨阳的目光。杨阳咧嘴笑了笑,逗得张文瑶颜面一笑。东玦尚则在旁边好奇道:“你这也行?长得帅果然是好点!”
“不知两位公子有何贵干?”一道悦耳的声音传入东玦尚以及杨阳的耳中。两人回过神来。东玦尚问道:“您说到这花店来干嘛?”杨阳附和道:“对啊,大娘您说,我们来花店来干嘛?”东玦尚一听杨阳竟然将眼前这位最多不过三十岁的女子唤作“大娘”,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青衣女子不怒反笑,随即坐到杨阳身边道:“公子真会说笑,奴家还尚未出嫁呢。”
东玦尚立马接话道:“甚好,你未娶,她未嫁,今日又是个黄道吉日,不如?.......”说着,挑眉看了看青衣女子与杨阳。杨阳欢喜道:“好啊!“说着便欲要去搂住青衣女子。青衣女子身子一扭,巧妙地躲开了杨阳。
青衣女子笑道:”哦?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两位公子还请自重。
杨阳随即道:“哪来那么多规矩啊?我们啊是最讨厌条条框框的了。干脆今日咱便把这房圆了。”
青衣女子嗔道:“瞧你也是生得相貌堂堂、俊俏非凡,怎么对我这么个弱女子动手动脚的。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坏了两位的名声?”
东玦尚就在那咂嘴喝茶,对杨阳与青衣女子的言行是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任由杨阳在哪“胡闹”
杨阳无赖道:“首先得肯定姑娘对我的夸赞那是相当准确,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也不错,但这何来的大庭广众啊?此地就你我以及我这位大哥三个人而已。“
青衣女子没想到杨阳竟会这么说,一时间竟有些答不上话来。正在发愣时,杨阳扑将过来,吓得青衣女子忙往后撤,青衣女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一惊。正在这时,东玦尚端起茶杯道:“杨阳,够了,别闹了,说正事吧!”
青衣女子瞧了眼杨阳,抛了个媚眼,掩面笑道:“公子还真是能言善辩,油嘴滑舌。“
杨阳也是很配合的回了个微笑,待到女子转身走向石桌时,杨阳浑身一颤,打了个摆子。随即走向石桌。
待到青衣女子坐下,东玦尚倒了杯茶放在青衣女子面前道:“想必你就是杜二娘了?”
青衣女子一手端起茶杯,一手衣袖掩面,小抿一口茶水,笑道:“何以见得?”
东玦尚笑道:“很简单,但我不想解释。”
青衣女子噗嗤一笑,柔声道:“那就是猜的咯?”
东玦尚随意一笑,不可置否道:“不准确。”
青衣女子想了想道:“不错,我便是杜二娘,你们找我所谓何事?若是来调戏良家妇女的话,那就请回吧,这许州城里有的是地方给你们寻欢作乐。”
东玦尚也懒得废话多说,直接将白虎令牌拍在石桌上。东玦尚看着杜二娘脸上有些惊愕的表情,笑问道:”你再说说我是来干嘛的?“
杜二娘旋即脱离石凳,身形向后倒退出去,突觉撞到了什么,身体一轻,被人抱了起来。东玦尚依旧老神老在的坐在那里,那么抱起杜二娘的自然就是杨阳了。杜二娘忽地尖叫起来,店中的伙计们闻声纷纷赶来。
一阵扑棱棱的声音响起,东玦尚与杨阳抬头看去,数只千里鸟已经飞出。
寒光一闪,东玦尚往后一仰,一把利刃从东玦尚面前砍过。东玦尚随即一脚踹出,偷袭之人直接倒飞出去,口中不断涌出鲜血。其余人等见此情形皆是不敢贸然行动。杨阳将杜二娘搬到是桌前,让其重新坐下。
东玦尚道:”别想跑,更别想和我们动手,你应该知道的白虎堂邱坤是怎么死的。“
杜二娘吞吐道:”知....知道。“
东玦尚问道:”刚才出去的白衣女子与你什么关系?“
杜二娘不敢隐瞒,随即道:”她是店里的老主顾,经常来逛逛,一来二去,我们就熟了。“
东玦尚与杨阳对视一眼,杨阳微微点头,东玦尚继续问道:“朱雀堂,你知道多少?”
杜二娘有些犹豫,下一秒,靠近杨阳的一人便惨叫一声倒地不起。杜二娘一看,不知何时,蓝衣少年便用身前的茶杯将那人胸口击穿,茶杯还嵌在柱子中。这是一种警告。杜二娘还在犹豫,又有一人惨叫倒地。东玦尚劝道:“要说就快点啊,非得死绝了才说?还是要死也不说?早说就不用死人了。”
杜二娘问道:“当真?”
东玦尚道:“当然是真的,骗你一个弱女子干嘛。”
杜二娘想了想,道:“朱....朱雀....朱雀堂在豫州,堂主是苗堂主...堂主叫苗小倩,善于用毒。朱雀堂主要是炼药,手底下也有不少窑子,在不少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身边安插了一些人,有的甚至是一些大户人家的小妾.......“。
说了大约一炷香时间,杨阳问道:“朱雀堂的具体位置呢?”
杜二娘颤颤巍巍道:“这个........这我不知。”
东玦尚问道:“这里有谁知道?”
杜二娘瞧了眼门外道:“外面的紫衣女子小可,她是朱雀堂派在这里的。”不用东玦尚多说,杨阳随即奔到门外,但紫衣女子小可已经不见踪影。杨阳在四周找了一圈,依旧没人。只得悻悻回到院中。
东玦尚见杨阳回来,问道:“跑了?”杨阳点头道:“跑了。”
东玦尚起身道:“我们走吧!”杨阳点头跟在东玦尚身后出了花店。
良久,杜二娘这才回过神来,本以为东玦尚与杨阳会赶尽杀绝,没想到竟然就这样走了,心下不由松了口气。
回过神来的杜二娘惊恐道:”你们快收拾东西,立刻离开许州,隐姓埋名,逃得越远越好。“
众人纷纷丢弃手中兵器,四下散去。杜二娘也不例外,急忙起身离开。
…………
东玦尚与杨阳二人回到玉兰香。一进门,徐兰便将东玦尚拉到一边,有意避开杨阳。徐兰道:“刚才你们出去那会儿来了个老者,听到杨阳与你结拜后,好像有些不太高兴,你待会儿可要小心点啊!那老头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站他身边都有点打颤。”
东玦尚见徐兰的确像是受到了惊吓,于是将徐兰揽入怀中道:“放心吧,我命硬着呢!”。
徐兰轻轻嗯了声。
杨阳自然不会去偷听二人的对话,东玦尚来到杨阳身边时,杨阳才问道:“大哥,怎么了?”
东玦尚道:“楼上有个老者,好像是来找你的。”
杨阳一听,有些惊讶又有些意料之中。显然,杨阳是知道老人是谁了。杨阳严肃道:“大哥,你先别上去,待我先去解释清楚。我没下来,你不要上去!”
东玦尚担忧道:“那人对你不利?”
杨阳忧道:“那倒不是,总之你先别上去,我怕他对你不利啊!”。
东玦尚随即打趣道:“你放心吧,我最怕死了,你不喊我,我一定不会上去的!”
杨阳笑着一点头,便上楼而去。东玦尚看着杨阳的背影,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
杨阳推开房门,进门后又将房门轻轻关上。一转身便瞧见一位灰衣白发白须白眉老者站在身前。老者的突然出现,自然将杨阳吓了一跳。待缓过神来,杨阳低声道:“杨烈爷爷,您来啦?”
杨烈一眯眼,不急不缓道:“好小子!学会逃跑了?害得我老头子好追啊?”。说完,杨烈一转身,双手靠背,在屋内缓缓踱步。
杨阳一听杨烈那不急不缓的语气,知道杨烈是生气了。自己这次偷偷脱离杨烈的保护,单独行事,杨烈的担忧肯定不少。心知此次事情是自己理亏,杨阳歉意道:“杨烈爷爷,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在到达青崖书院之前,我绝不私自行动,一切听杨烈爷爷的安排。”说完,倒来一杯茶水恭敬递到杨烈身前。
杨烈天虽然生气,但见杨阳平安无事,心下已是放心了。杨烈接过茶水,小酌一口道:“听说你与人结拜了?还认人家做大哥?”。
杨阳想起东玦尚,兴奋道:“是啊,我大哥可厉害了,对我也特别好。他……”随即声若蚊蝇,越来越低。
杨烈忽的怒道:“胡闹!根本就是胡闹,堂堂……你竟然跟一个凡夫俗子结拜?你让你爹,你娘,咱们一族的颜面往哪搁?啊?往哪搁?你要记住,你是族群的希望,你的目标就是让族群振兴!……”
杨阳不敢插嘴,只得在一旁胆颤心惊的听着杨烈的“教育”。半晌,杨烈终于说完了,杨阳听这些东西已经听到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杨阳全程只得一个劲点头,每点一次头就嗯一声。
忽然,杨烈道:“嗯,知道就好,我现在就下去杀了那小子。”
杨阳一听,立即大叫:“不要,不要啊!杨烈爷爷!”。但是房间里哪里还有什么杨烈?只见房门敞开,杨烈已经消失不见。杨阳夺门而出,冲到走廊上,俯身向楼下看去,但楼下唯有杨烈一人,杨阳松了口气,但杨烈的暴脾气,难保不去寻找,心急之下,杨阳放声大喊:“大哥快逃!逃得越远越好!”。
杨烈回头向上朝着杨阳瞪了一眼,忽的心生一计,转身一跃,一把揪住杨阳后衣领。杨阳随即双脚悬空,一阵叫唤。杨烈厉声喊道:“小子,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这小弟给杀了!”。
杨阳知道杨烈是想骗东玦尚出来,一边心下祈祷东玦尚千万不要中计,另外也是大叫提醒东玦尚:“大哥,别中计啊!他不会杀我的!”。
杨烈一声冷哼,狠道:“你看我杀不杀就完了!你若是想亲眼看着兄弟死在我手上,那你就继续躲着吧!”。说完,杨烈便一掌朝着杨阳的脑袋上拍去。
“咚~”,杨阳倒地不起。
杨烈大笑:“小子,你兄弟已经被我一掌拍死了。你个懦夫,为了活命宁可亲眼看着自己兄弟被人杀害也不露面。还做什么英雄,还修什么行,连自己的兄弟都保护不了。哈哈哈哈哈~”。蓦的,杨烈止住笑声,身形左移,离开原地。
“卡卡卡~”杨烈原先所站之地已经盘踞着一条大白蛇。白蛇盯着杨烈看了看,杨烈也盯着白蛇看了看。而后白蛇一扭头从地板上的大洞钻了下去。待到白蛇离开,杨烈才见杨阳已经不见踪影。心叫不妙,哪来的精怪,竟将杨阳抓去了。
八楼一间房内。东玦尚将杨阳放在地上,一按脉搏,发现杨阳平安无事,只是被打晕而已,心下松了口气。不过这么说来,那个老怪物杀杨阳是假,杀自己就是真了。心中又一颗石头拎了起来。
东玦尚心想:刚才杨阳说那人不会伤害他,那么那人就一定不会伤害他,如此一来,杨阳就是安全的,但那人却是想要杀我,我现在就一封疆小修,对上个开阳老怪物,铁定得死啊,那我岂不是只能逃命了?
东玦尚思来想去,既然那老头对杨阳没恶意,那自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东玦尚起身正欲离开,房门“嘭~”的一声被打开。杨烈出现在门口:“小子,跑啊?”
东玦尚大怒:“你个老儿,毫无礼数,左一口小子,右一口小子的叫唤,你当是唱大戏呢?小爷我有名字。记住了,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东名玦尚是也!好老儿,吃我一剑。”
说罢!东玦尚纵身一“剑”递向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