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期内,赵雅也好静下心来想想对策,既然决定要在这生活下去,自然就要想一下如何能让李府退婚而又不影响自己和赵家的声誉。
小玉看着赵雅一整日就坐椅上做女红活,就着急道:“小姐,都禁足好些天了,你就不想着和老爷和解吗?”
赵雅听到这番话只是笑笑,她又岂不知要和赵老爷子和解呢?
只是她都在禁足了,倒是给她机会才行啊!
这几日二娘和风逸也常来看望她,聊聊家常。
二娘看见赵雅清瘦的身子便执巾抹泪,“这些个日子,是小玉没伺候好你,还是伙食不好,雅儿怎能这样清瘦。”
其实赵雅禁足期间也没怎么,老爷子也就是气头上让她禁足。可对自己也是很怜爱的,毕竟她是赵家大小姐啊!谁敢不好生伺候?
她也就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按理来说,一般懒下来吃完就睡,睡完就吃应该能长肉的,可这赵雅的身子真是从小就折腾,富贵人家的孩子更是经不起折腾,一身的病根,加上前些日子自己的膝盖受伤,也需要养养就行。
二娘又执起赵雅的手,“雅儿,听二娘的话,这段时间便是要好好反思下,姑娘家终是要嫁人的,感情这东西是可以培养的,李将军什么不好,而且他只肯娶你一人,多么可贵的感情。我也不好和老爷说你的事,虽然老爷还在气头上,可他还是爱你疼你的,雅儿啊,莫要怪你爹爹,下个月与李将军成亲便是大人了,莫要再任性了。”
赵雅也明白拿21世纪的思想来这封建社会讲道理也只是对牛弹琴罢了。
若是再反驳他们,只怕赵老爷子马上拉着李帆娶自己了,等生米煮成熟饭,自然也就不反抗了…
赵雅叹了口气,但也和二娘说了自己明白的违心话。
禁足过了好些日子,却在一天被解除了…
丫鬟小玉急急忙忙地拿着几套衣服过来,“小姐,你看看你中意哪件?”
小玉气喘吁吁的样子倒是让赵雅觉得好笑,平时里也没见丫头这样失分寸,“穿哪件都一样,禁足又何须穿得招枝花展?”
小玉见赵雅一身素衣悠闲地坐在椅上,手上还是做着女红活便嘟起嘴道:“小姐可真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今日是三王爷及冠日呢,今夜邀请各家小姐前去,所以老爷不让小姐禁足了。即便现今王爷声誉大不如前,但他曾立下的功可无人敢嚼舌根。”
有趣,真是有趣。
及冠之日,自己是主角没错,但邀请深闺小姐又是怎一回事?
突然,一个想法在赵雅脑中浮现,“这三王爷可已选了妃子?”
“没呢。王爷虽年纪稍大,可当初和李将军一块出军边疆好一段日子。这才回来不久呢,再说了王爷身边到处是伶人…”
年龄大?及冠日不过也就二十罢了…
不过在古代二十岁的男子居然还没有妻妾也的确是老腊肉,不过这三王爷可真是风流呢。
难怪及冠之日还叫集各家小姐。赵雅对他的印象实在是差到极点,想起那日,他夜闯深闺,还对自己无礼…
心中的怒火便再也熄灭不了。
赵雅拿起水壶倒了杯茶,也不顾小玉抱着一堆衣服站一旁。
小玉气的脸都胀起来,跺了一下脚叫道:“小姐,你可别这么悠闲了,赶紧打扮打扮过去吧。”
这小玉是我太惯了吗?
越来越不守规矩了,这还是我的丫鬟吗?
被小玉“折磨”一番,穿着一身浅蓝烟罗裙的赵雅倒是更为楚楚动人。
她这丫头还是很懂赵雅心思的,知道她不喜繁杂,闲头重脚轻。所以就给她弄了个简单却又不显随便的发髻再插上一支白玉簪子点缀一下。
赵雅皮肤好,小玉也就扑了层粉再递红纸给她抿一下,最后戴上细小的白玉耳坠就完工了。
小玉看着自己的杰作再拍拍两手,露出满意的笑容,“小姐今日可真美。”
赵雅看着铜镜里美丽的容貌,也很是满意,没人会不喜欢漂亮的自己的,赵雅也不例外,她为自己天生的美貌感到很是骄傲。
“那小玉的意思是我平日就不好看了?”
小玉上前扶起赵雅,俏皮道:“小玉怎敢,小姐可是天生丽质,再用胭脂点缀一下便是仙女下凡。”
到了三王爷府,下人们纷纷前来迎接各位小姐,“各位小姐们随小的往这边走。”
不愧是王爷府,放眼望去整个府邸和花园的设计实在是富丽堂皇,周边都布满了下人,太奢华了。
只见宴席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黄金色,雕饰繁杂的靠背椅,而它的左右旁便是上好红木交椅,底下两旁皆摆有扶椅,赵雅随便坐了一个位置。
赵雅也不是瞎子,周围都坐了不少小姑娘,很肯定的说她是这里边最老的姑娘了!
赵雅的余光看到身旁的小姑娘总是偷看自己,于是转身道:“姑娘好。”
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听从她耳边响起,“赵姐姐好。”
小玉俯身侧耳道,“小姐,这位是陆府三小姐。”
赵雅看着这个温柔似水的女子,一身浅色翠烟衫,身披淡绿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她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白玉。
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才十几岁,长大可不得了啊…
只见女孩疑惑道:“赵姐姐?”
黄鹂声让赵雅回过神来,“陆妹妹可怎知我是赵家姑娘呢?”
女子听此,脸色微红,“妹妹有幸见过赵姐姐几面,这般容貌妹妹又怎会忘记…”
人小鬼大,原来把原主当偶像供着呢。
也好,有这样一个漂亮妹妹,虽说这妹妹看起来柔弱似黛玉,但我就好这口。
还没等她开口,对面就传来,“哟,胡姐姐你说这王爷虽唤姑娘家来,可有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赵雅看向对面几个坐扶椅的女子在嘲笑道。
一个穿着招枝花展的女子抚杯饮茶道:“白妹妹你这话怎么说,赵姐姐可还没出嫁呢,一样是深闺少女。”
另一位穿着一身粉色衣裙的女子则毫无少女姿态,一副丑恶嘴脸大声叫道:“也是呢,哪天跟李将军退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
“小姐,她们简直欺人太甚。”小玉将脸上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气冲冲地跟赵雅说道。
赵雅无奈地摇摇头,“小声点,我可不想给赵府惹事,你给我讲讲她们。”
只见陆妹妹侧向赵雅小声道,“姐姐,穿粉色衣裙的是白姐姐,穿橙红衣裙的是胡姐姐,她们都是家中独女,胡姐姐家有2位长兄,都是圣上得力助手,所以难免矫纵了点。”
赵雅嘴角微微勾起,拿起小桌上的茶水慢慢品了起来。
原来如此,独生女也难怪被家人惯纵,可是被惯得如此没教养就不是公主了,只是疯婆子罢了。
我可没这能耐和她们吵起来,而且我又不是会折腾自己的人,像小孩子吵架一样太没意思了,不过是没长大的臭屁孩。
赵雅看着身旁这位十二三岁的少女,想着人和人的差距怎就这么大呢?
她是注意到陆妹妹的脸色一直是很不好的,也就开口道:“妹妹可是不舒服?”
陆妹妹见赵雅关切自己,马上笑道:“妹妹无事,姐姐不用担心。妹妹从小就体虚多病,这身子一直这样。”
啊啊…富贵人家的女孩真的太娇贵了!
禁不起折腾,自己何尝不是?
还好自她附身原主以来一直吃好睡好,体质也就逐渐养起来了。
赵雅看着眼前的瘦弱女子,忍不住摸了她的头,“坚持不住就跟姐姐说,回去也行的。”
这王爷就是爱折腾人,人家养病的也叫来,太不地道了。
陆妹妹的脸更是红了,“妹妹无事,妹妹也想…”
白家小姐仍是出言不逊,直接把陆妹妹的话截住了,“哟,陆妹妹要是撑不住就回去吧,可别在王爷及冠日晕倒了。”
忽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叫声,“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所有人顿时低头跪下,“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吉祥。”
没想到这三王爷居然有这样的魅力,连皇上也会来访!
直到皇上坐上中央那张金黄色的靠椅才说道:“都起来吧。”
众人皆喊道:“谢皇上。”
赵雅也不敢抬起头来看,只是用余光也能瞧见坐在上面三四十岁的年纪的大叔。
这位万人之上,无比尊贵的天子,他的眉头因常年繁忙的公务而紧皱着,一对浓厚的剑眉下一双锐利似鹰的双眼。他周遭无不透露出尊贵严肃的气息。
坐在他身旁的是位美丽的妇人,妇人笑起来桃花眼竟显妩媚,“皇上可别吓着各位姑娘家了,三皇子及冠可不要扰了大家雅兴。”
“皇后是对的,朕也就过来看看老三罢了,大喜日子大家都别太拘束,自己做自己的就行了。”
看来皇上对身旁的妇人很是疼爱。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一身玄色衣服的男子上前施礼。
只见皇上脸色一变,“及冠日也不知穿得喜庆些。”
皇后温柔地拉过皇上的手,“皇上,今日可是好日子。”
皇上脸色渐渐缓和,“还是你懂我心,快坐下吧,都要及冠了还这般不懂事。”
及冠礼随着司仪的指挥下进行起来,三王爷跪在皇上前面敬茶。
以及皇后作为赞冠给还是束发的王爷戴冠,只见三王爷面无表情地向皇后称谢。
在司仪说完祝辞后,今日的及冠礼便进入尾声了…
“皇后娘娘果真是母仪天下,世上再也无这般人可做王爷的赞冠者了。”小玉在赵雅耳边碎碎念道。
赞冠者一般是优秀,品行端正之人,做王爷的赞冠自然更为优秀。
皇上有此安排,一是能让三王爷更有威望,请到皇后来做赞冠。二是向世人赞美自己的妻子是如此优秀。看来皇上对三王爷还是很器重的。
“今日即是老三的及冠日,受邀的各位也自然不能拘束,有何本领可要展现出来啊,老三也老大不小了。”皇上望着四周的少女们说道。
这一番话出来,哪位姑娘不开心?
这不是变相为三王爷挑选王妃吗?
画音刚落,白家大姑娘就坐不住了,马上起身上前施礼道:“拜见皇上,皇后娘娘,三王爷。小女子名珠姓白。”
“起身吧。”皇上道。
“小女子琵琶略懂一二。”白珠看向一身玄色的男子,很骄傲地说道。
随着一个“准”字,白珠便开始抱琴弹奏。
原来都是有准备的,大家也早就有这心思了,连自己拿手绝活的工具都带上了。
赵雅不懂乐,也只把玩手中的茶杯,她感觉到一张锋利的双眼盯着自己,赵雅抬头望去,与玄色男子正好对眼。
只见男子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狡猾的模样。
赵雅眼中是带着怒气的,这是什么世道?居然公然挑衅自己?
她也不看他,直接低头继续把玩水杯。
白珠的琵琶曲尽,众人皆响起掌声,随后越来越多的小姐上前展现才艺。
赵雅看着身旁蠢蠢欲动的陆妹妹,便开口道:“妹妹若想一展风采,就上去吧。”
只见陆妹妹笑而不言便作罢了。
“拜见皇上,皇后娘娘,见过三王爷。民女是胡家长女胡艺莲。”
一身繁杂的橙红衣裙,配上招枝花展的头饰,整个人却不庸俗而是更为娇艳动人,她微微张嘴轻声道:“民女想表演一支舞。”
胡艺莲有若一朵绽开的橙红花蕾,向四周散开,她无疑是漫天花雨中最耀眼的,如玫瑰般娇艳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
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就连皇上也被她的舞姿生生打动。
但赵雅余光仍能感受到玄色男子的视线。
这三王爷是不是有病啊?不好好看美女,盯着自己干嘛!
想起那日他对自己如此放肆就生气。
一舞作罢,众人仍未从中反应过来…
最先打破这沉寂的是皇后,“胡家姑娘,来来来,让我瞧瞧。”
胡艺莲抬起头来望向皇后,那张妖艳妩媚的脸倒是有几分皇后年轻的模样,皇后见皇上欣喜也很是欢喜,“皇上,这胡家姑娘可真是美人儿,舞姿更是优美呢。”
皇上喜意大发,“是啊,朕看得也甚欢,不知老三你怎么看?”
胡艺莲一听,脸上的红晕马上浮现,她抬头望着那张俊美的面孔。
那三王爷却无视了她的视线说道,“皇上,这胡家小姐舞姿的确不错。”
他骗人,他什么时候看过胡艺莲跳舞了?
明明一直用那狡猾的眼神望着自己!
胡艺莲停着甚是欣喜,马上回道:“民女不才,三王爷赞谬了。”
皇后娘娘看这情形,转头就跟身旁人说道:“皇上你看,这胡丫头和三王子是不是很登对?”
三王爷品了一口茶水,慢慢说道:“诶,母后。你这是折煞我了,本王又岂能配得上这震惊华宜的胡家小姐呢?本王还是只受得了那怜儿的舞姿呢。”
这话一出,全场人都沉下脸来了。
谁人不知三王爷口中的怜儿就是他在烟花之地认识的庸俗女子!
世人皆知这王爷再喜欢也怎样,皇家岂会让一个王爷娶一个风尘女子?
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玩过后,收心回来再作罢。
这时皇上的脸色早已发青,皇后娘娘见到,马上缓和氛围,“皇上,你看这胡丫头都献舞有段时间了,是不是能…?”
随后皇上便说道:“赏上好锦缎。”
胡艺莲也只能马上谢过皇上了。
忽然她望向赵雅的方向,露出了险恶的面容…
然后回过头来慢慢说道:“皇上,民女曾听闻赵姐姐才华横溢,对此也特别在意,只是不知姐姐赏不赏脸…”
这都什么事啊,那胡艺莲一看向自己便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原来打这样的主意,再怎样我也不会在这王府在这皇上面前耍性子说不赏脸吧?
赵雅还没等胡艺莲说完便起身走前施礼,“拜见皇上,皇后娘娘,见过三王爷。民女才艺尚浅,献丑了。”
赵雅低着头跪拜着好一段时间,也无人叫她起身,正想着自己有什么不妥时,皇后娘娘却说道:“这赵丫头可是越长越美了。”
皇上慢慢舒展开眉眼,“是啊,想当年见她也就到我膝盖那点大。你可有何才艺尽管施展,让朕瞧瞧这些年赵府把你照顾得怎样。”
赵雅也没时间思考自己与皇上的渊源,只是在想如何应付这才艺比拼。
论舞姿,这在场可没人能与胡艺莲媲美。赵雅认为自己还是有几分姿色的,糊弄一下也是可以的,只是刚刚胡艺莲才表演了一支惊天骇地的舞蹈,自己太随便那岂不是丢赵府的脸?
可是这赵雅的绝活,女红、古琴,她都没有带来啊!
想着想着她便开口道:“小女子才艺梳浅,到还是会作一两首诗,可否麻烦三王爷命下人准备一下纸笔?”
三王爷露出了我看你这小妮子能怎样的期待面容并吩咐下人,“去吧。”
皇后娘娘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嘴角微微抽动,随意又扯出一个微笑,“我还不知赵丫头可识字,不过你娘亲也是这华宜不可多得的才女,我倒是很期待丫头你的表现。”
而皇上始终不语…
赵雅想自己到底也是个文科生,随便向几位文人借用一下诗句也是可以的吧。
各位才子才女,在下就借你们这么一首诗让我度过这个难关吧!
等到下人把文房四宝都拿上来后,小玉也自觉地上前在砚上磨墨,她对自家小姐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从小到大她也看过不少书籍,虽都是背着老爷偷偷看的。
赵雅拿着毛笔一直停留在纸张的上空,一直迟迟不肯下手。
白珠看这情形立马掩嘴道:“哟,赵姐姐你这是咋了?可别让皇上和皇后娘娘等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于赵雅身上,有人甚至露出嘲笑的面容。
这样催我也没用,让我一时间想出关于喜宴的诗歌还是有几分困难的好吧!
赵雅脑中突然灵光一现,有了有了,她动笔挥写,思虑了一段时间终是停笔了…
谢谢文山公子,我会永远牢记你大名的!
其实这诗还没有写完,但剩下的也不妨让人瞎想,描写一下这王府宴会应付过去就好了,何况这古代女子识字懂书法本就稀奇。
赵雅太庆幸自己有书法这一门才艺,她的楷书每笔都干净利落,让人为之惊叹。众人未闻其诗只叹其字干净利落,不知出自谁家师傅。
皇上命令身旁的公公把纸拿上去,看过诗句后,皇上笑逐颜开,直道好,“小李子,你念念。”
小李子接过纸,用一把全场人都能听到的嗓子念道:“王府夜宴酒成河,银烛荧煌照绮罗。四面风声笼笑语,满堂香气泛笙歌。”
声音停了,全场响起了掌声和谈论声。
只见胡艺莲和白珠两人脸色难看,但自己对文方面确实一窍不通,看众人皆是称赞不绝,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以免弄巧成拙,贻笑大方。
天渐变暗,一轮明月也升上了人们的头上,晚宴也热烈地开始了…
歌舞不断,觥筹交错,各个姊妹谈论声不断,让这本来寂静的庭院充满了女孩的嬉闹声,也是因为皇上和皇后娘娘早在夜宴来前便回皇宫了,而三王爷也不知道跑去哪了,所以各位小姐也无所拘束,毕竟她们在深闺中都呆了十几年了。
赵雅顿时觉得无聊,主人公也不在场,自己坐在这也不知该做点什么,于是和小玉交代了一句便出去走走了。
这王府真的太大了,赵雅一路走了很久才出了庭院的树林,忽然她被眼前的这建筑吸引住了…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风雅阁’。
赵雅豁然开朗,原来在密林掩饰后竟是一座典雅气派的殿宇!
不远处的清泉汩汩涌出,化成碧绿的带子围绕宫殿一周后流向树林的深处。那泉水中泛出的星星点点光彩让人感到惊喜,一切都是那么寂静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