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紧忙后退然后如临大敌一般将浮尘抬起来对着滋芽,扬澈一个箭步冲到滋芽面前,笑着对霜降说“金银城主好大脾气啊,我们阁主不过好心泛滥,您可别伤了我们阁主。”
滋芽也没想到霜降这么大反应,一时间也懵了,扬澈的声音从上面轻轻传来“阁主啊,扬澈不是告诉过你吗?您可悠着点,再找一个城主可不容易。”
滋芽一听这话眉头小皱了一下,心里却是苦不堪言,这一路扬澈根本就不避讳,滋芽现在才有点发现他这明明就是在提醒自己。
嫣听到些许声响拎起多宝塞在怀里就匆匆赶来“你们,你们干什么呢!”
滋芽绕过扬澈,对着霜降做了个揖,“姑娘不必行大礼,本就是我实在不习惯,还请见谅。”说着霜降将身上腰牌摘下来递给滋芽“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请收下,若是以后有事,霜降必定相助。”
扬澈看到仿佛十分满意“阁主我们赚大了,您可能不知道,这霜降城主可是出了名的不爱管闲事,但是曾经这腰牌城主可是送过人的,那人。。”扬澈忽然感受到一阵风拂过面庞,然后微微又些刺痛。
嫣在一旁叫了起来“啊,扬澈你的脸。”
扬澈却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不愧是霜降城主独门绝技啊,好一个拂尘柔丝,多谢城主留我小命。”霜降转头就走根本不愿意理会扬澈,明明是一个小城主公然和海王阁位高权重者交恶也不在乎,这是有多大的本事啊。
滋芽给嫣使了一个眼色,嫣上来拉着扬澈就走,滋芽看着霜降的背影直到远去感到疑惑,她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个腰牌,非亲非故实在想不明白,然后便转头跟上嫣的步伐。
他们走后,门后走出来一个黑衣男子带着玄色面具,看着滋芽早已不见的身影许久不能自己。
“有些人走了便很难回来。”霜降在身后对着他道。
泽林转过身对着霜降一个点头“多谢。”
霜降隔着面具面向泽林“为什么不留她。”
泽林再次看向那条小道“对于她而言,我不出现或许更好。”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蓝伽的事,你怎么也不先知会我一声,你也知道了?这怕是安稳不了多久。”
“还是多谢你刚刚给她一个保护。”泽林双手一合对着霜降一上下。
霜降微微一弯腰表示承了。“这都是虚的,当初你对我不也留了一线吗?”
“当初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们是受了你的恩,这么多年了,你要不要考虑回去看看他,我几百年前见过他一面。”
霜降扬起头看了看阳光“过去的还能回来吗?我们还挺像的,在感情这方面,可真失败。”
泽林冷冷的自嘲了一声便消失无踪了。
“扬澈,你等等。”滋芽本想抬手去拉扬澈,但是在快要碰到时收了回来。
“阁主何事?”扬澈歪着头依旧还是那种蓝伽的招牌笑。
“你的脸无碍吧。”滋芽去嫣怀里抱过多宝,多宝接触到滋芽的那一刻用尽浑身解数撒娇着,滋芽很久没有抱他了,他真的很怀念滋芽身上的味道。
扬澈抬起手指一抚便消失了,伴着鼻息吐出的笑回道“阁主,我等可不是什么凡人,您真当多虑了,您现在不是以前人了,好好习惯神的身份和能力吧阁主。”扬澈说这话时笑的人畜无害,仿佛一个提建议的好心人。
滋芽摸多宝的手一顿,许是多宝感受到什么,面露狠色冲着扬澈一吼,然后跳下滋芽的怀抱,变成硕大无比的成年兽模样,他虽然不舍,可是还是没人可以欺负他主人的。
“多宝!他没说错,我是该听他的。”滋芽在袖子里握着拳头口上却语气不变。
“阁主切勿动怒,扬澈是为阁主好,若是哪儿犯着阁主了,还请阁主千万提点。”扬澈对着滋芽一拜然后这个姿势抬起头对着滋芽笑着,俨然一个老好人一般。
嫣看这场景感觉他们两个都要掐起来了,刚刚不是还好啊,怎么她和多宝离开一会儿就这样了,“哎呀,你们怎么回事!芽儿这个霜降城主为何给你这个东西啊,扬澈这到底有什么用啊?”
扬澈笑着说“我不知啊。”
滋芽微微一皱眉“扬澈。。。。”
扬澈一副乖巧样赶紧接了话“阁主都下令了,我就小说几句。这个腰牌可是霜降城主还未成为城主前带着的,一腔热血正值无处挥发时。。”
霜降呆呆的站在原地,碎碎念着“这么多年了,你可还好?可还怪我?”
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女子在乱世中生存,虽然是城主女儿,但是霜降不愿意待在深闺里待嫁,十分不愿意和身边人接触,当时定下了一门亲事,霜降死活不愿嫁,自愿提出城主后人隐姓埋名历练一番,然后接城主位,便可以不用别人叫她出嫁,一生守护金银城,若是碰上有情人便可自己做主成亲。
这历练也不是容易事,要诸万恶人满方可继位,若是没做到,便霜降外嫁,相夫教子,金银城为聘礼。
当时金银城为中立,还不属于魔族。
霜降还是年纪轻轻,但是没有人见过面具下的她是什么样子,老城主也对此只字不提,或许倾国倾城或许奇丑无比,然而这些都不重要,谁去在意一个没见过面的小城主的后人。
恰巧碰上了乱党作乱,那时的沧宜痕出逃,魔兵大肆抓捕,在小溪边休息的霜降走了一天的路,被一陌生男子挟持,此男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血腥味,霜降最讨厌和人接触,男子明显力不从心,才一击就败下阵来,倒在地上昏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的霜降善心大发的把他拖到边上的山洞里,发现这里面有一些能用的东西,才发现原来这个男人是在这里小住的,是自己的闯入绕了他,还打伤了人家,霜降一时窘迫便也难得的当起了好人。
过了许久男子一个颤栗然后惊醒,一摸枕边发现随身带刀子不见了,看到霜降手上握着那把刀子,便整个人瘫倒下来,“要杀要剐随便,我是不回那鬼地方。”
霜降十分不理解他说的话,慢慢走过去将刀子放到他身边“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经过,我身边没带什么药,只有那些,你要给你,你是被仇人追杀?还是有人欺负你。”
沧宜痕露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你这女人哪条沟里爬出来的。我都不认识。”
霜降坐在石头上抱着自己脚,一听他这么说话一时间就不高兴,起身就要走,忽然听到沧宜痕在一旁叫喊,“丧尽天良啊,造孽啊,杀人啊!”
霜降甩着拂尘不满道“你想怎么样!”
沧宜痕侧过身一只手撑着头坏坏的笑着“照顾我半个月,我就放过你。”
霜降觉得好笑“我杀了你就不用麻烦自了。”
沧宜痕却哈哈大笑“你?还杀人?得了吧,下次吹牛可换个地啊。”
霜降义愤填膺的冲过去“你!凭什么觉得我吹牛。”
沧宜痕躺着睁开一只眼瞥了一眼霜降便开口道“你看看,我这才叫浴血奋战,你呢?白净的像个什么似的,大小姐撒气撒够了就回家找娘哭去吧,这个世道可不适合你。”
霜降拂尘一甩,拍的沧宜痕感觉口中一股辛甜“你这女人!”
“我没有娘。”霜降看着石壁冷冷的纠正沧宜痕的话。
沧宜痕缓:的撑起来,时看时不看着霜降,真是死于话多,也算个铁血男儿,可是惹女人这种事他也没做过啊,更别说哄女人了,这可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