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看他走过来了说。
“是高师傅吧?”
高驰没说话,上下的打量着夏春。
“我想看我师傅。”
“没空。”
高驰的声音公鸭嗓,冷不丁的说话,吓了夏春一跳。
“别,求你了,高师傅,我师傅对我跟亲女儿一样,她走了,我特别的想她。”
“夏春,你是化妆师,这根本就不可能。”
夏春一愣,高驰竟然一下就叫出她的名字,而且还知道她是化妆师。
夏春看着高驰进了院子,关上门,她去火葬场,中午臧斌斌进办公室。
“怎么样?”
“高驰竟然知道我,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我是化妆师。”
“看来我们已经是高驰靶子上的人了。”
“怎么办?”
“不行就直砍,晚上我们过去。”
夏春想,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晚上,两个人去高驰那儿。敲门,半天,高驰才出来,打开门。
“进来。”
夏春没有想到,他会让他们进去,看来是一个办事奇怪的人,想法也是奇怪的人。
坐在院子里,高驰说。
“说。”
“我们就直说了,童雪你是背后那么挺着她,可是她干的可不是好事,这样不太好吧?”
“我做事的原则就是目的性。”
夏春没有想到,他竟然和窥师是一个做事的风格。
“你想要什么?”
“对不起,这事你们谁都办不了,只有童雪能办。”
“你这样就不太对了。”
“世界上没有对和错,对和错是相对的,如果从我的角度来讲,我做的是对的,当然,从你们的角度来讲,那是错的,这件事我是要办的,不过她是想让你们死。但是,我没有同意,只是拆散你们就完事。”
夏春咬着牙,想一口咬死这个老头子。
“这样做……”
“不用再说了,我的话都说明白了,也说清楚了,这就要看你们的命了。”
夏春和臧斌斌出来。
“怎么遇到这样的人呢?”
“给窥师打电话。”
夏春打了电话,窥师犹豫了半天。
“看来我非得出马不可了,不然小棺是要不回来了。”
夏春知道,这件事是非常的麻烦,那小棺对窥师也相当的重要。
窥师是第二天天黑后来的,进了家里,坐下说。
“那个死老头子,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他,可是没办法,一会儿过去,不过我话说在前面,如果办不成,你们就得想办法,小棺对我来说,非常的重要。”
晚上过去,敲门,高驰出来了,看到窥师说。
“老东西,你还是出现了,如果你跪下求我,我就让童雪把小棺还给你。”
“老不死的,做梦吧!”
窥师推开高驰,就进去了,坐在院子里。
高驰把门关上后,过来,坐下说。
“你说吧!”
“我就要小棺,其它的事我不管,如果你再这样,我就拼着命的,也要把小棺弄回来,而且我让童雪死。”
“谁死,童雪都不能死,小棺的事本来就是想用你来收拾夏春和臧斌斌,不过,你把当年偷走我的那件东西还给我,我就把小棺还给你。”
“不可能。”
“那就别谈。”
“也许我们的较量开始了,你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以后你最好别出马,入阴引阳,否则我就让你永远的在****儿上呆着。”
“老死婆子,你还这么霸道,你想害我也没那么容易。”
“那就走着看。”
窥师站起来走到门那儿,高驰叫了一声。
“站住。”
窥师回过头。
“我和童雪商理一下。”
“你看着办。”
他们出来,窥师就走了,夏春和臧斌斌回家,童雪竟然在家里和璩梦曼聊天,她吓了一跳。
“师姐好。”
“你来干什么?”
“你们去找高驰,我也得过来看看,我想了想,准备把小棺还你们。但是,臧斌斌必须要和我在封户村呆上一个星期。”
“干什么?”
“你放心,一个星期后,我会完完整整的把臧斌斌还你。”
“不行,童雪,你走得太远了,对你没有好处。”
“这你不用管了。”
“我同意。”
臧斌斌说。
“不行。”
“春儿,没事。”
这事大概已经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了,可是童雪让臧斌斌和她在封户村呆一个月,那是什么意思呢?
夏春真是想不明白了。
臧斌斌第二天去的封户村,夏春拿到小棺后,就去了满县,找到了窥师,窥师看到小棺,就一下抱过去,看了半天说。
“没你事了,你走吧!”
夏春走了,回去就琢磨着,这个童雪到底要干什么呢?她心里毛毛的,不知道这事怎么办好了。
门越打电话来,夏春就把事情说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童雪这个人太阴了,有可能会出现麻烦的,跟她不能讲道理的。”
“怎么办?”
“去封户村,把臧斌斌弄回来,小棺已经送回去了,她再怎么折腾,也没关了。”
门越陪着夏春去的封户村,在山上,看着村里,安静。
“我们进去,童雪有高驰挺着,什么阴招都能出,如果情况不对,我们马上就跑。”
他们进去,童雪就在院子里,蒿草都拔掉了,她坐在院子里,没有看到臧斌斌。
“想来救臧斌斌?我看你们最好别有这个打算。”
“童雪,你不能再害人了。”
童雪突然就变脸了,那脸一闪,竟然瘦如才。
夏春激灵一下,门越退了两步。
“马上走。”
声音也变了,竟然变得又细又尖的。
“走。”
门越说完,就走,夏春紧跟着,出 了村子,夏春问。
“怎么会这样呢?”
“我们正常的人都有两面性,我们看到的是肉身子,在肉身子里面,还有一个我们,童雪能展示出两个自己来,恐怕这是她本身就有的。”
“那会怎么样?”
“肉身看凡世,另一个自己看鬼界,没有想到,当初她来的时候,谁都没有看出来,这个童雪确实是让人觉得诡异,能来火葬场的人,大概都是有点缘分的,如果没有,在这儿也呆不长。”
“怎么办?”
“现在真是没招了,找林师傅,窥师,高驰,也许有办法。”
“林师傅不会帮着我的,窥师诡异的事后条件,我不会再找这个人,高驰和童雪有着什么交易,所以说,没人可找。”
“其实,你与不用太担心,童雪一直爱着臧斌斌,她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夏春没说话,童雪变得越来越诡异了。
夏春回家,璩梦曼在看电视,个子长到了快一米七了。
“姐,你姐夫什么时候回来呀?”
“一个星期。”
“那个童雪不会把姐夫怎么样吧?”
“不会,放心。”
夏春坐在那儿发呆,看来这件事就得等着了,但愿像门越所说的,臧斌斌没有事。
夏春坐在停办公室里发呆,许萱进来了。
“师傅,又遇到麻烦的活儿了,我弄不了了。”
夏春就换上衣服,进了化妆室。
进化妆室,夏春看了一眼,脸部烧焦了。
“拿银针探骨。”
许萱把银针拿出来,递到夏春的手。
“捻进去,感觉到了骨头的硬度了,说明骨头还没有被烧坏,如果透过去了,说明白骨头烧坏了,就得重新做了,探十三针。”
夏春让许萱试着。
“行了,骨头没烧掉,刮面,用刀把烧焦的脸刮下去,然后上细胶。”
“师傅,我点害怕。”
夏春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用刀刮着,做着示范,完事让把刀给了许萱。
她坐在一边,点上烟。
“家属给你钱没有?”
“给了。”
“这样的活得要钱,不然非常的不吉利。”
“嗯。”
夏春坐在那儿看,一眼到刮完了,上细胶。
“你慢慢的做,我回办公室了。”
夏春回办公室,馆长进来了。
“夏春,局里来电话了,下周让我去局里,你主持这面的工作,明天局里会来人找你谈话的。”
“这样,最好您别走。”
“我是不想在这儿呆着了。”
夏春摇摇头,是呀,谁都不愿意在这儿呆着,夏春现在也烦了,如果不是有很多事没有弄明白,她是不会在这儿呆着了。
夏春回家,璩梦曼带着一个同学在家里玩。
“姐,我想吃好吃的。”
“现在就出去。”
夏春带着两个人出去吃饭,总是走神,臧斌斌在那儿还好吗?
吃过饭后,夏春就让两个人先回去,她去了封户村,站在山上往下看,天慢慢的黑了。
村子里死静,听不到一点的声音,夏春想,进去看看臧斌斌在什么地方,可是她知道,童雪恨得自己了,如果真的脑袋一热,就容易出问题。
夏春还是回去了,再有三天,臧斌斌就能回来了。
但愿别出什么问题,别出什么事儿。
夏春看到高驰进火葬场,她就过去了。
“高师傅。”
“夏馆长。”
“来主持?”
“是呀,总得赚口吃饭的钱。”
“那件事,你看看……”
“别提,在这儿我不想听。”
高驰走了,半个小时后,听到了高驰主持的声音。
夏春看着这个怪老头,心里的火气就上来了。
刘红玉进来了。
“夏馆长,那个老高头在看大棺,眼神都不对,我担心会有问题。”
夏春站起来,从窗户往外看,高驰在大棺那儿看着,转着,不知道的什么主意。
“你让他离大棺远点,主持完了,就走。”
刘红玉下去了,走到高驰那儿说了什么,高驰就上车走了。
夏春的些担心,不知道高驰打什么主意。
夏春正式的当了馆长后,就得天天来上班,别出什么事儿。
一个星期后,臧斌斌真的回来了,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的。
“她对你做了什么?”
“我进去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清醒的时候是在村子口。”
“可恶的童雪。”
“没事,放心。”
“我想你跟师傅通阴魂,问问师傅怎么办?”
臧斌斌看左手的眼睛,一愣。
“不对,童雪把的第三只眼偷走了。”
夏春也一愣,看臧斌斌的手,那只眼睛真的没有了。
“没有也好,也好。”
“是呀,没有也好。”
童雪让臧斌斌去,竟然是为了在这只眼睛,看来童雪是想折腾出点大事来了。
臧斌斌和夏春上班,赵雁从骨灰楼里出来,绕着大棺转了一圈,又回去了,这个赵雁又要折腾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