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斌斌看着门说。
“黑白,阴阳门,我们开白色的这一半,进去,人死的时候,白色的门要漆成黑色的,完全成了****。”
臧斌斌推了一下门,开了,侧身进去,夏春跟进去。
往上又是十三个台阶,下去后,就是大厅,跟上面的差不多大小,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大画,上面竟然是宗明的画像,自己画的,一看就是宗明的技法,阴气森森的。
然后就是供台,上面摆着东西,有长明灯,但是没有点上。
人没死,就不能点。
没看到棺材,再往里走,就是十几个房间。
臧斌斌停在一个房间那儿,声音从那里传出来,这个门的上面都按着黑色的按钉一样的东西,一个花形。
“看来宗明就在里面,你看看这个像按钉一样的东西,那是阴钉,按成了花形,那是守门花,就是死人花,封面,阳气进去,就出不来。”
臧斌斌拿出东西,把阴钉取出来,放到兜里。
“这可是好东西,全部是用死人的骨对打磨出来的,需要功夫,而且这骨头也不好弄。”
阴钉全部弄出来,拉开门,宗明果然就在里面,老惨了,看到他们,竟然大哭起来。
他们把宗明扶出墓,然后带出去吃饭,洗澡,换衣服,宗明就在夏春的家里睡起来。
第二天下午才醒。
臧斌斌问。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童雪还想让我帮着她害你们,我不同意,她就急了,她知道我有这个墓,就骗进来,把我弄到这里来,我竟然出不去。”
“这个童雪,美则誉,伤则毁。”
“行了,你没事就开业吧!”
“不了,童雪还会找我麻烦的,我找一个地方藏起来,等事过去再说,这个可怕的女人,我是惹不起。”
宗明走了,臧斌斌说。
“居然不是宗明在童雪的后面,那会是谁呢?”
“你想想,还能有谁?”
“林师傅。”
“我也想了,可是不是可能,林师傅谁都不见,就是见了,那是一个正派的人,不可能这样指使着童雪。”
“这事可不好说,你说说,舜师傅也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吗?可是,有的时候,逼急了,也会干出一些不想干的事。”
“林师傅特别的奇怪,最初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师傅死的那天,他竟然出现了,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办。”
“是,我觉得也是,门越在办什么事,穷其一生的去办。”
“你见过小婉吗?就是门越的老婆。”
“没有,不过有人说见过,特漂亮。”
夏春觉得挺奇怪的,一提这事,门越就拉下脸子,转身就走。
“我想去看看林师傅。”
“不一定能见到。”
“试一下。”
夏春去林师傅家,果然,不见,不管她怎么叫门,也不开,她只好回来,这样她更确定,有可能是林师傅在背后。
夏春给窥师打电话,她最担心的是小棺出什么问题,那么窥师就会拼死也得把他们弄死。
“我想会是林师傅,门越的师傅。”
“林石?不太可能吧?”
“你能见到他,问问他就明白了。”
“我才不见他,林老黑,脸一拉,谁都不认识,除了你师傅好使。”
“那怎么办?”
“再等等,童雪这样做就是想让我受制于你们,不敢怎么样,她还想活着。”
“这么拖下去,也不一定是好事。”
“你不用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小棺如果真有闪失的话,你不整死我们就怪了,你是什么人?你以为你是正常人呢?”
“你少废话。”
窥师把电话挂了。
夏春晚上没事,看画,最后两幅,她看到了,画中是大棺,她一愣,那大棺是才做出来,不可能在画里,可是就在眼睛里,那是大棺,一点也不差,而且背景就是火葬场,那绝对差不了。
夏春的冷汗都下来了,怎么会这样呢?是有人趁她不在的时候,画上去的吗?
夏春想不出来,怎么会这样呢?
她犹豫好很久,给门越打了电话,说了画的事。
“怎么会这样呢?”
“那画你看到的外面是眼睛,实际是鬼画,里面的东西你看不到,那是不存在,只有存在了,你才能看到,画随眼生,鬼随心生,就是这个道理。”
“这也太邪恶了吧?”
“诡异的事情太多了,你也不用多想,其实一切都挺好的。”
“你要知道这些画的内容,到底干什么?”
“这个我真的不能说,但是不会害你的。”
“最后一幅了,我想应该很重要,但是我有条件,我本不想提这个条件的,可是没办法了,那小棺不从童雪那儿弄回来,我和臧斌斌都得死在窥师的手里。”
“说吧?”
“见你师傅。”
“不行。”
门越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而且随后就挂了电话。
每次都是这样,那真是没办法了。也不知道,门越和他师傅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因为进漆门的事,如果是那事,他师傅也不会救他去了,肯定还有其它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谁都不知道,师傅肯定是知道的,但是从来不提不说,问了也不说。
见不到林师傅,那么就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林师傅站在童雪的背后,如果不是林师傅,那么还有其它的人吗?
这个不太好说,火葬场里诡异的人太多了。
第二天,夏春下午自己去了封户村,她站在山上往下看,村子里一片死静,也没有看到什么幻像,那间房子里也安静,没有看到童雪。
她给童雪打手机,停机,显然是换号了,她不想让其它的人来打扰她。
夏春犹豫着,要不要进村子里,这个时候,那只黑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它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夏春那天回去,把想它放回盒子里去,竟然找不到了。
黑手走进了村路,比划着让夏春跟着,她犹豫了,这只黑手到底怎么回事?它能帮助她把童雪摆平吗?显然它没有这个能力,大概只是在引路。
夏春还是跟上了黑手,她进了院子,站在那儿,看着,听着,没有动静,童雪不在这儿吗?有可能。
她进了二进的院子,后面有脚步声,夏春猛的一回头,是童雪。
“哟,师姐,今天这么闲着,来看看我?”
“是呀,我担心你在这儿会出事,我看你还是离开封户村吧!”
“这儿安静,我喜欢这儿。”
黑手竟然在童雪的肩膀上,似乎是十分开心的样子,夏春就意识到了,童雪控制住了黑手。
“我想,你提条件,我把小棺拿走。”
“你不觉得一切都有点晚了吗?我要臧斌斌,你给我了,我要着有什么用呢?心不在我这儿,我也想明白了。”
“其实,你放个仇恨,一切都可以解决,过自己的幸福日子。”
“不可能,我已经是仇恨加身了,没有可能再出来,除非我报了仇,你们两个死了。”
夏春不理她,进屋就去把小棺上的红线扯断,抱着小棺出来。
“夏春,你胆子可真的,你让你走,你能走出去吗?”
“我相信我能。”
夏春往外走,黑手突然就跳过来,抠她的眼睛,夏春不得不把小棺放下,跟黑手折腾。
“黑手,你是不是想成粉?”
黑手跳到墙头,看来童雪并没有完全能控制住黑手。
“我告诉你,夏春,你真的迈到门槛那儿,你就真的不存在了,那红线是师傅化红妆的时候,系在死者身上的,有几十年了,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个厉害。”
夏春的汗就下来了,如果是几十年的红妆线,那可真是,扯断到是没事,可是你真的包着系着的东西出去,自己的阳气就散了,阴魂也会散的,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也没有留下,在另一个世界里也没什么都没有了,彻底的消失了。
“童雪,算你狠。”
夏春气得脸都白了,转身就走,上车后,再看封户村,已经有人在河边洗衣服了。
“邪恶的村子。”
夏春回去,把事情说了。
“我告诉你,不要去封户村,如果今天童雪想让你死,你立刻就死了,她现在是折磨我们,你不能再去了,窥师都不去了,你还去。”
夏春想想,也冒出了冷汗来,这个童雪看来已经是邪恶到了顶点了。
门越打来电话。
“我答应你。”
“什么时间?”
“今天晚上。”
晚上,门越在林师傅家门口。
“你进去吧,我已经说通了,不过仅此一次。”
夏春进去了,见到了林师傅,人瘦得有点脱相了。
“林师傅好。”
“夏春,有一些事你最好不知道,可是你偏偏要知道。”
“我想知道童雪后面的人。”
“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
“我也是没办法了,那窥师祖坟的小棺在童雪手里,是从我这儿偷走的,如果我不还回去,窥师就要我们的命。”
“当初你们就不应该惹到窥师,一个邪恶的人。”
“可是,我们没办法了。”
“好了,我说完你走,童雪背后的人是高驰,主持白活的人,已经六十多岁了,主持了一辈子,有的时候还会给家属带阴,见到死者,你最好离这个人远点。”
“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他?”
“高尔山脚下,古墙城的边上,有一个大院子,他住在那儿,不要随便的进他的家,他不喜欢别人到他的家里去,这个人一生没结婚。但是,我知道,他结过婚,是鬼婚,有一个鬼妻子,谁都看不到,就他能看到。”
夏春一哆嗦,这又出来一个鬼婚,鬼妻子,别人还看不到。
夏春回家,跟臧斌斌说了。
“这个人传说很诡异,我们火葬场,你没来的时候,他总来,给主持,你来了之后,他来过两次,你没太注意罢了,现在他不主持了,只勾阴,带死者的家属走阴,见面。”
“这个是真的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这个走阴也不是好走的,死者不一定在十界的什么位置,很容易出问题的。”
“这会吧?”
“怎么不会呢?”
“这样,我们找他给走阴,这样接触他,看看他到底为什么帮着童雪。”
“我们双亲都在。”
“看师傅。”
“也行。”
夏春就去了高驰家外面等着。
这老头天黑了才回家,冷不丁的一看,把夏春吓了一跳,青眼皮,高颧骨,尤其是那眼睛,很小,但是很凶,不禁的让夏春打了一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