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头颅风干一年了,磨粉的时候,夏春头皮都发麻,一直麻了半个月,看到璩梦曼就来气,这丫头到是精明,看出来了,处处顺着她,哄着她。
对于这样的事情,夏春是不做也得做了,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夏春没有料到,窥师突然来电话,要头骨粉。
她冷汗都下来了,这不可有,根本就不可能,那是给璩梦曼的。
“那不可能,你要其它的可以,这个不可能,再说你要着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了,而且非常有用。”
“但是,这不可能,你既然知道有头骨粉,就应该知道,它是干什么的了,所以不可能。”
“你想想,或许你会同意的。”
夏春想,这个根本就可能同意。
夏春和臧斌斌说了。
“真奇怪了,这老太太要这个东西干什么呢?显然她早就知道了,难道那天说,我们现在还没有,原来是指的这个。”
“如果不给她,这窥师说不定还会做出来什么事情来。”
“是呀,邪恶的窥师,当初就不应该惹上她。”
“想想办法,问问门越,或者说,门越是可以知道有什么办法的。”
夏春第二天问门越。
“夏馆长,这事我真的帮不你了,那窥师我也是躲着。”
夏春傻了眼,这可怎么办呢?
窥师是不好惹的,这点她知道,可是最邪恶的就是,她竟然在这东西,要其它的都好办了。
夏春不知道怎么办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了。
夏春在桌子上发现了骨针的时候,大惊失色,那可是西村那个阴魂的骨针,怎么会在这里呢?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窥师。
臧斌斌回来了,看到了骨针,汗就下来了,看来窥师是要玩真格的了,如果这样,他们谁都弄不过这个邪恶的窥师了。
没人动那个骨针,璩梦曼放学回来,进来就说。
“阴气这么重,你们两个又跑什么地方去了?”
两个不说话,肯定是那个骨针了。
璩梦曼看到了骨针,跳了一下,脸就白了,直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墙角。
“怎么会有这个?”
“怎么了?”
“骨针,那是骨针,我最怕的就是这个,骨针扎到我身上,我就散了,我只有把骨粉吃掉了,我才不怕这东西。”
夏春愣住了,看来这个窥师真是邪恶到底了。
夏春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子的。
“怎么办?”
“拿走。”
璩梦曼尖叫着。夏春把骨针拿起来,送到了舜翠灵那里,如果师傅活着,这个窥师还不敢这么放肆,可是师傅死了,没有拦着的了,这个窥师竟然会这么大胆。
夏春把骨针放到一个小盒子里,就回去了。这个窥师到底会怎么样,谁都想不出来,做的事情都诡异得要命,超出你所能想到的事情。
夏春回去,璩梦曼还是惊恐不安的。
“没事了。”
“不,这事会没完的。”
“你有办法吗?”
“我有就不害怕了,那个窥师在我妈活着的时候,去过多少次,每次看我的眼神都诡异,我害怕她。”
夏春就知道,这事麻烦了,看来她得去找窥师谈谈。
夏春自己去的,见到了窥师。
“你不能这样?”
“我比她需要,她只是个子不会长高,而我是要变得年轻。”
夏春听完就明白了。
“如果我师傅活着,你就不会 这样。”
“对,没错,我不敢,但是你师傅死了,而且,我们之前也是有约定的。”
“你这个人真是有意思,太不讲情理了吧?”
“对,窥师就这样,没有情理可讲。”
“如果我不拿出头骨粉呢?”
“那师傅的女儿,恐怕就会散了,原来就不是什么人生养出来的,而是拼凑出来的,就这么几年,竟然养成了人,如果再过几年,就真的成了人了。”
“对不起,这事我不会同意的。”
“如果你师傅的女儿不在了,你留着也没用。”
“对,没用,可是我宁可撒到河里去,你也不会给你的,或许你可以换另一个条件。”
“不可能。”
夏春知道这件事是没商量了。
“不过你做事的时候,要考虑一下后果,我师傅是死了,可是她的魂还在,恐怕不会离开她女儿半步的,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窥师冷笑了一下。
“不就是一个魂吗?我是招魂送魂的,这是我们窥师最基本的。”
“可是我师傅是鬼妆出行的。”
“什么?”
窥师竟然一下站起来了。
“我师傅料到你会这样了,我给化的鬼妆,你万万没有想到,鬼妆不是谁都能的,可是我是双阴,我有自妆的自己,这点你是明白的。”
“不可能,鬼妆没有人可以化妆成的,你骗我。”
“我可以现在就试给你看。”
窥师的汗就下来了。
夏春走了,她心理没底儿,没有想到窥师竟然会怕这个鬼妆,难怪师傅要化鬼妆,原来蹊跷在这儿。
这只是暂时的,这个窥师原来想变年轻了,这真是夏春没有料到的。
她回去和臧斌斌说了。
“恐怕这也是暂时的。”
“要不是骨针烧掉。”
“不知道行不行,骨针是活骨针,烧掉会不会有其它的事情,这都非常的难说的。”
夏春给门越打电话问这事。
“活骨针,可以行走,不要去动它,后果会很麻烦的,骨针刚成并没有什么大事,可是经过了很多事,报仇,害人,就有了怨气,所以不要动它。”
“可是,我怎么能控制住它。”
“它的主人可以。”
夏春就明白了,主人就是窥师,不然后那骨针是不会在他们的桌子上的。
夏春接璩梦曼放学回来,看着她,精神头就不如从前。
“姐,我害怕那骨针。”
“没事,你放心,有我呢!”
夏春心里一点底儿也没有。
夏春再去看骨针,已经不在那个小盒子里了,门越说得没错,确实是可以行走的。
夏春心里发慌,怎么办?
童雪老实了一段时间,最奇怪的就是,每天都会到山上看着那个周清阴聚的房子,不知道又要干什么,如果这次再有事,夏春是不会再救了,太害人了。
门越打电话来。
“臧斌斌有三眼,他可以看到人你师傅的鬼魂,因为是鬼妆,我有鬼眼也看不到,能看到就能交流,我想,你应该试试。”
夏春愣住了,她真的不知道臧斌斌有三眼,那只眼睛在什么地方呢?夏春一直不知道,这真是奇怪了,臧斌斌竟然也没有跟她说。
这件事让夏春非常的奇怪,他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呢?不应该呀!
夏春晚上把臧斌斌叫到卧室,把门关上。
盯着臧斌斌看,把他看毛愣了。
“不带这么玩的?”
“我没跟你玩。”
夏春是一本正经的。
“什么事?”
“你说呢?”
夏春冷着脸,臧斌斌真的毛了,这是第一次。
“我真不知道,我也真的没有事瞒着你。”
夏春不知道臧斌斌的第三只眼睛在什么地方,盯着他看,找不到,或者说在身上的什么位置上。
“斌斌,我帮你洗澡呀?”
臧斌斌一听这话,更毛了,他在琢磨着,今天夏春犯什么病了?
“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夏春笑着。
“你直说。”
“你第三只眼睛在什么地方?”
臧斌斌一愣,看来是瞒不住了。
“我是有第三只眼睛。”
臧斌斌把左手张开,那只眼睛还眨着,把夏春吓了一跳,那是一个女人的眼睛,是一只漂亮的眼睛。
夏春的汗就下来了,弄一只女人的眼睛在手里,那是什么意思。
臧斌斌就把那事说了,夏春一下就哭了,他原来是为了自己的混眼,弄这只眼睛,如果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就会疼,他一直忍受着。
“春儿,别哭,我为你什么都能做,你为我也是,什么都能做。”
夏春没料到会这样,她把门越说的话跟臧斌斌说了。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但是,不知道舜师傅灵魂在哪儿。”
“只会在家里,离家魂不离。”
他们第二天去了舜翠灵的家里。
臧斌斌用第三只眼睛看着房间里,没有看到舜翠灵的阴魂。
“我想,应该把开璩梦曼带来,那样师傅就是出现了。”
“也许是,她就牵挂着这个女儿,这一生,舜到师傅经历得太多了,是一个苦命的女人。”
夏春想想,师傅确实是,这一生没有享受着。
晚上,夏春把璩梦曼接来,他们在这儿吃的饭,这也是他们的一个家。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臧斌斌看了夏春一眼。
“舜师傅就在对面。”
夏春一激灵,她看不到,璩梦曼看了一眼臧斌斌,没说话。
“我想,我跟舜师傅可以交流。”
“你试着交流一下,如果行,你问问那件事。”
臧斌斌试着交流。
“舜师傅,你可以和我交流吗?”
臧斌斌说完等着,然后半天,舜翠灵的阴魂没有反应。
“你再试,我带着丫头出去。”
夏春把璩梦曼带到院子里。
臧斌斌再次交流,他感觉到的一种力量,你是在推着自己。
“谢谢你们,把梦曼照顾得这么好,窥师的事我处理不好,不过你可以,窥师一直就想着头骨粉,她用完了,跟二十多岁一样,这是她的梦想,所以想让她放弃,不太容易,所以就得动用办法。”
“怎么办?”
“去窥量的祖坟那儿,我会跟着你去的。但是,你不能让窥师知道,你要从阳道走,那条道我会弄出绿线来,你按绿线走,不然她就是坐在家里,也知道有人去了她家祖坟。”
交流结束后,臧斌斌感觉就像跑了一百里地一样,大汗直冒,看来这种交流不是好玩的。
他们回家后,璩梦曼问。
“是不是有事了?”
“没事,你好好上你的学。”
“噢。”
夏春和臧斌斌在卧室里。
他把交流的内容说了。
“明天我过去,你带好梦曼,别出什么事。”
“放心,你自己也小心点,窥师太诡异了。”
臧斌斌心里一点底儿也没有,可是没办法,不去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