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下车看,竟然是一块骨头,真是奇怪了。她捡起来,看了 半天,激灵一下,是人的骨头,阴骨。
她扔到一边,上车进了火葬场。
进办公室,门越就跟进来了。
“我来的时候,看到你在前面捡了什么东西?”
“一块人骨,我车轧上就打横了。”
“人骨?扔在什么地方了?”
“就道边。”
门越匆匆的出去了,什么意思?
夏春一愣,半天,门越进来了。
“是这块不?”
“对。”
“阴骨,这儿不应该出现的,是有人故意的,看这骨头是成人的骨头,如果火化就不存在,这是人死后,割下来的,这要是害人。”
夏春一哆嗦。
“害我?”
“有这个可能。”
“童雪。”
“对,她一直和赵雁走得近,赵雁才不是东西,看着老实,一天没话,可是干了不少这样的事。”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和老阎头有关系,我现在也没明白,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你都不知道吗?我觉得他们和你干的是一件事。”
“不是。”
门越拿着骨头走了,这事不能提,一提门越就急了。
中午,臧斌斌进来了,夏春就把事情说了。
“童雪应该不懂,也不会有那样的骨头,我看有可能是其它人干的。”
“其它人会是什么人?”
“不知道,现在我们要小心点,似乎有人一直想得到什么,从我们这儿。”
夏春想不明白,他们要什么呢?
两个人出去吃饭,在海圣楼,宗明过来了。
“一起吃。”
“也好,我也有点事想说。”
喝酒的时候,宗明说。
“前两天童雪和赵雁来了,我无意中听到什么六角盒,还有什么阴骨,什么死,反正这事你们两个要注意了,其它的我也不想多说什么。”
那天,确定了,是童雪干的,她竟然下了杀手,那阴骨最邪恶了,如果那天夏春的车速度要是快,就完蛋了,一下就能扎到河里去。
夏春想不明白了,童雪和自己这么大的仇恨,臧斌斌她给抢走了,是她不要了,然后就是说师傅偏心眼,这似乎都怪怪的。
童雪的心理出了问题,这是肯定的了,畸形。
夏春想找童雪好好的谈谈,童雪再次找上门来,阴阳怪气的说。
“夏春,你命总是那么好,可是我想信,没有谁命总会好下去的。”
“童雪,我想跟你谈谈,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仇恨。”
“没有?你把臧斌斌还给我,你把师傅给你的东西给我,我们就没有仇恨了。”
“童雪,我们都结婚了,这可能吗?再说了,臧斌斌爱的是我。”
“你不管,如果你不给我,那我们就玩到底。”
“你会引火烧身的。”
“那是我自己的事,夏春,后面的小楼,我想你应该再去看看,或许有什么你没有发现的东西。”
“我是不会去的,周清的阴聚在那里,去了是找死。”
“你害怕了?我看你没有什么害怕的事情。”
“童雪,我们谈不了,那你就出去吧!”
童雪竟然打了一个指响走了。她知道,这个仇是结下了,不可能再挽回了,反正已经是这样了,那还有什么办法呢?
夏春晚上接璩梦曼,她非得要回家看看,说想家了。
夏春带着回去了。
璩梦曼对这里很熟悉,走来走去的,也看到了三个挂在外面的头颅。
“姐,谢谢你和姐夫,我太不懂事了。”
“行了,别跟我扯这个,回家。”
回家,臧斌斌把饭做好了,吃饭的时候,璩梦曼说。
“要风干一年,磨粉后,放一年,就可以用了,活的那个最后用。”
“吃饭你能不能不说这个,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别说这个。”
夏春不吃了,想着那事就恶心。
璩梦曼伸了一下舌头,夏春想,说那东西就感觉璩梦曼在说吃什么好听的一样。
臧斌斌不说什么,他没办法说,舜翠灵拿他当儿子一样的对待,他能说什么呢?
童雪到底惹出祸来了,她去那边的停放间,就是那间平房,自己打开门进去的,进去后,就被圈大里面了,出不来,进去,就像有着无数的墙一样,自己在里面走不出来。
是赵雁给她打的电话,看来赵雁是知道,肯定是赵雁干了什么事情。
夏春给臧斌斌打了电话,把事情说了。
“那是鬼绕墙,千墙万墙的,我没招儿,让她在里面呆着,就看她的命怎么样了,如果不好,就死在里面。”
臧斌斌也害怕,自己也不是万能的,那个地方,几乎是很有人去,没办法的时候才去,童雪不知道深浅,这回就有教训了,既然是赵雁让去的,就让她去找老阎头。
可是,她没去找到老阎头,面是找了馆长,馆长找夏春和几个人去那间房子去看。
进去看,一张床,什么都没有,没看到童雪,夏春就站在门口,不往里进。
臧斌斌突然来了,看了一眼,把夏春拉到一边。
“别进去,童雪是在里面,你们看不到,门越和老阎头都的鬼眼可是看到,让老阎头出马,我们不管。”
“这个……”
“你别心软了,我们救她也不是一回了,她感谢过我们吗?不感谢也就罢了,还来害你。”
臧斌斌和夏春站在外面,馆长和一些出来了。
“童雪没在这儿呀?”
他看着赵雁说。
“门越看到了,问他。”
“我是看到了,童雪确实是在里面,可是我没办法,千墙万墙。”
“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馆长有点火,没人说话。
“夏春这事你处理,她是你的师妹。”
“馆长,这事我真的处理不了,我看老阎头能处理。”
赵雁瞪了夏春一眼。
“你瞪我干什么?都是你惹出来的祸,这事你处理,处理不好,滚蛋。”
夏春也火了,回到办公室,她让臧斌斌先回去了。
“记住了,不能进那个门儿。”
夏春知道,自己真的不能进那个门。
赵雁知道事惹大了,到底把老阎头找来了。
老阎头进了办公室。
“夏馆长,这事我也处理不了。”
“赵雁惹出来的祸,她让童雪去的。”
老阎头瞪了赵雁一眼。
“你一天就知道惹事,这么多年惹了多少事?让我的老命搭进去吗?”
赵雁每到这个时候就傻了眼,一个不安份的女人,每天不弄出点事来,恐怕都睡不着觉的主儿。
夏春气坏了,老阎头让门越帮自己,这事恐怕不可能,两个人对头那么多年了、
夏春把门越叫来了,说了这事。
“夏馆长,这是不可能的,我真的办不了,我进去也是死,没招儿,那是千墙万墙,穿不过去的。”
老阎头看了一眼门越。
“看来我的老命今天是到头了,你这个女人,跟你扯上了,真是我的命,我今天要是死了,请夏馆长给我化妆。”
“没那么容易死的。”
夏春心里没底,老阎头他们去去后,就给馆长打电话了。
“如果真的出人命了,怎么办?”
“这个时候,有办法想办法,童雪的父母闹来了,也不是好玩的。”
“老阎头呢?”
“他死就死了,没儿没女的,赵雁也不敢闹,不是什么正当关系。”
“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那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没有。”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老阎头第二天中午进去的,夏春和一些人在外面等着。
臧斌斌过来,看了一眼,小声说。
“有去无回的路。”
“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了,阴魂堆千墙万墙,聚在一起,人不死,魂不散的。”
夏春就知道麻烦事来了。
门关着,一直到晚上,天黑后,门开了,童雪出来了,然后就倒在了地上,赵雁扶起来,童雪阒一边看。
臧斌斌推开门进去,看了一眼出来了。
“行了,没事了,老阎头在停尸床上,准备后事。”
馆长接到电话跑来了,就安提成门越给化妆,准备后事。
夏春想给化妆,臧斌斌没让。
赵雁一嗓子就晕过去了,童雪也傻了眼,这事弄出来了,是有责任的,不管怎么样,老阎的死,是为了童雪。
老阎头火化的那天,没几个人,很冷清,骨灰盒就放到了骨灰楼。
赵雁一直没上班,童雪也是一个星期后上班的,那个小平的门被封死了。
馆长把童雪大骂一顿,也没办法,这事怎么处理?开除?化妆师十年八年的招不上来一个,这事就算了。
童雪老实了,赵雁再上班,两个人就打了一架,从此两个见面跟恨人的一样。
童雪每天也是独来独往的了。
夏春想,这也一件好事,童雪至少不会再弄出什么事情来了。
一直到三月份,童雪处了一个对像,是市东部火葬场的一个化妆师,夏春看到过一次。
童雪再见到夏春,头一低,一句话也不说就走。
夏春想跟她说话,可是想想,不说话也好,别又扯出什么仇恨来。
老阎头一死,门越竟然出安静下来,一天看不到人,除了化妆室,就是化妆室。
许萱一天来一次,看夏春。
“许萱,处对象没有?”
“处了。”
“干什么的?”
“老师,有点娘,我妈说,能找一个就不错了。”
“噢,你喜欢就行。”
“师傅,中午吃饭,你给看看。”
夏春见到了许萱的对象,那不是有点娘,是纯伪娘了,太娘了,夏春有点受不了。
许萱出看出来了,她不喜欢这个男人。
第二天,许萱问她。
“师傅,你看怎么样?”
“我真不好说什么。”
“我昨天就告诉他不处了,还哭了,这一哭,我更是下了决心。”
夏春笑了一下,摇头,确实是没办法在一起。
夏春也给留意着有合适的给介绍一个。
臧斌斌的一个远房的表弟不错,介绍了一下,还真的就处得不错。因为臧斌斌是干这行的,这个表弟和他走得还挺近的,也不当回来,似乎认同了。
“现在是认同了,最初的时候,知道我是烧死人的,都不跟我一个桌子吃饭,后来我就慢慢的深化影响,这小子还来看过几次,就不当回事了。”
臧斌斌说完,笑了。
“你到是有办法,知道当初给童雪介绍呀?”
“你有病吧?我追过童雪,我表弟知道了,我怎么办?”
“到也是,没想那么多。”
夏春想想,自己都笑了,她打死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爱上臧斌斌这个毛愣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