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臧斌斌认定了,要和舜师傅出马,阴阳马。
臧斌斌再去舜翠灵的家,摇头。
“那就出马吧,不过我想你还是自己出马,我担心会有人拦马。”
“你自己出肯定不行,我出阳马,我还能保护你,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老阎头,这个老头子水太深,我们都不是十分的了解,他隐藏的东西太多了,另外就是门越,我十阳,按道理来讲,他们是不敢靠近的。”
“半夜出马,我准备一下,你先回去陪夏春,十二点之前你过来就行了。”
臧斌斌回去,陪着夏春,但是没有告诉她实话。
一直到十一点多,臧斌斌说。
“我累了,我去找馆长看你半个小时。”
臧斌斌出去,和馆长说了实情,让他千万要看住了,不要让任何人进化妆室。
臧斌斌开车去了舜翠灵那儿。
“衣服换上,你白我黑,记住了,我在前你在后,事情我做,我只要护着我就行,不行的时候,我就回马。”
“我明天了。”
臧斌斌换上衣服后,和舜灵性对顶做着,两个的影子出了身体,一黑一白的,出去了,往火葬场那边飘过去。
两个人进了火葬场,舜翠灵说。
“看来有人拦马,拦马桩都在,看到没有?”
“我看不到。”
“我们从后面过。”
臧斌斌紧跟着舜翠灵,从后面过去,进了化妆室。
白老头在,但是他看到他们。夏春也看不到。
舜翠灵去解黑钱,但是,解开来头就停下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栓马上,根本就没事,夏春自己解开,扯断都没事。”
“什么意思?”
“冲我来的,我动了栓马线了,他们算计到了,我最终会出马的。”
“怎么办?”
“先别急。”
舜翠灵突然就纸一样,影子刮来刮去的,随时就像被撕碎了一样。
臧斌斌过去,护着。
“没事。”
臧斌斌看不是没事的样子。可是现在臧斌斌也不知道怎么去做,只能是听着。
“斌斌,我要断线,没有其它的招儿了,断线后,我的马会找不到路,回不去,两天后,马就消失,在这两天,你从平房画门进去,找到我的马,我的马会有灰界的二道区,你弄引草,喂我的马。”
“我记住了。”
舜翠灵突然断线了,影子就飘走了。
臧斌斌回马,真身回到化妆间,夏春已经没事了。
“斌斌,怎么回事?”
“没事了,没事了,你马上回家,马上。”
“是不是我师傅有事了?”
“没事,你马上回家。”
夏春回家了,她担心会出事,回家再打臧斌斌的电话就打不通了。
这个时候的臧斌斌已经进了灰界,二道区,找到了舜翠灵的马,可是他找不到引草。
引草在灰界里是灰色的草,并不多。
臧斌斌着急,四处的找着。
臧斌斌找到草,回去,舜翠灵的马已经卧在那里的,再晚上,恐怕一切都晚了。
舜翠灵的马吃过引草后,就起来跑掉了。
臧斌斌马上找出口,然而他找到的时候,却是出不去了,画的门一点用也没有了,他就知道被封门的,如果十三个小时出不去,他就永远的在这个世界里了。
臧斌斌急得乱转,可是没招,灵魂竟然一点用也不起,他想让灵魂出去,跟夏春的灵魂交集,告诉她怎么办?
可是不行,这里的十三个小时,是外面世界的十三天。
臧斌斌万万没有料到,会有人锁门,他出不去,这个人会是谁呢?
他想不出来,如果外面没有人救他,他是不可能出去的了。但愿,舜翠灵平安的回去,他或许还有得救。
舜翠灵确实是回家了,但是,回家后就大病,夏春照顾着,急得不行,她也知道了这事。
“春儿,没事,你不用管我,去找门越,看看到底谁封的门儿。”
夏春找门越。
“夏春,我是不会干这事的,最终的始作俑者,大概就是老阎头,这老头子和赵雁在一起二十多年了,一定是会帮着她的。”
“我去找他。”
“算了,你对付不了他的,我去,我帮你,但是我有条件,就是那看的那些画,看出多少,我要知道内容,你告诉过我三幅,但是你还有没告诉我的。”
夏春想了半天,答应了。
门越开车走的,去找老阎头,看来他们也是有往来的。
夏春去师傅家等着消息。
第二天,夏春去上班,看到了童雪,她换衣服,进化妆室,她现在不想怎么样她,她只想把臧斌斌救出来。
门越进来了,看了童雪一眼,瞪了她一眼,门越虽然有些事做得过了,可是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看不起的。
夏春出来了。
“夏春,确实是老阎头干的,是赵雁想报这个仇,你师傅对臧斌斌可像亲儿子一样。”
“那怎么办?”
“我逼着老阎头,说出了锁门的方法,你进小房子,有彩铁钉,六个,在画的那个门上,你拔出来 就行了。”
夏春进了那间小房子,心里直突突,这房子诡异得要命,一张床摆在中间,看着让我害怕。
那道画着的门,她走过去,果然有彩铁钉,她拔出来,六个彩色的铁钉,她就从来没看过,还挺好看的。
那门一下开了,臧斌斌冲出来,把夏春吓得“妈呀!”一声。
臧斌斌也是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会是夏春,两个抱在了一起。
两个人去看舜翠灵,报了一个平安。
“你们两个能在一起,我挺高兴了,还有就这事,你们就放过去,不用再去找什么了。”
“师傅,您放心,我们不会计较的。”
夏春晚上回家,就看画儿,可是还是看不出来下面的一幅。她就打电话给门越,把看到的几幅都说了。
“舜师傅的眼睛?”
夏春一惊,看来门越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了?”
“没事没事。”
夏春就担心了,但是已经说了,这事还真的就没法跟其它的人说。
第二天上班,童雪拉着脸,臧斌斌就进来了,上去就给童雪一个大嘴巴子。
“童雪,你太过分了,我告诉你,这次差点没死人。”
童雪愣了很久。
“我就是想让她死。”
“童雪,你告诉你,你要是再敢伤害一次夏春,我就让你死。”
夏春把臧斌斌拉出去了。
那天,夏春看到了赵雁,她一下就躲开了。夏春直是想抽她几个嘴巴子,师傅就是不愿意化那个妆,也没有问题,你恨的不是我师傅,而是杀死你男人的人。
夏春有的时候就不理解,杀死赵雁男人的人一直没找到,就把恨移到了师傅的身上,这简直就是理解不了。
老阎头是彻底的不在火葬场出现了,夏春也听师傅的,这事没再追。但是,她再也没有和童雪说过话,童雪也不再缠着臧斌斌了。但是,恨肯定是越来越重了。
夏春现在是处处的防着童雪,再跟自己玩阴招子。
臧斌斌也是。
夏春接了一个私活,臧斌斌陪着去的,在县里,这个活儿不算太复杂,一个被水泡的了的男人。
夏春拿到了三千块钱,现在似乎不是钱的事了,而且是对死者的尊重,让他们完美的走,师傅就在达到了这个境界,这是让夏春服气的地方。
师傅的身体慢慢的好起来,这让夏春也放心了。
夏春的父母正常是一直反对,左强不时的会去拎着东西看夏春的父母,他一直不放弃。
干经竟然市里,夏春见到干经的时候,他就不太高兴了。
“夏春,你是我的学生,可是左强有什么不好的呢?”
“真对不起老师,你真的没爱上他。”
“我感觉你们那儿诡异,是不是那小子给你用了什么诡异的方法。”
“没有。”
夏春就说了前前后后的。
“这到是可以理解,可惜,可惜,我以为你们是金童玉女,可是没有想到会这样,这事也算了,我告诉左强一声,不用再去了。”
“老师,真的对不起。”
“没什么,感情这事真的是诡异,诡异。”
“谢谢老师的理解。”
“不用了,你新写的诗发了一些,这次有一个研讨会,在北京,研讨尖锐生命诗人夏春的诗。”
“老师,我不配。”
“你这丫头,我想让你到军区去,可是你就是不去。”
“也许我离开这个地方,我的诗的生命就结束了,其实,在什么地方并不重要,幸福就好。”
“我到是比我理解的透,北京的这个研讨会你得去,不是你一个人的,是四个人的,但是这是机会。”
“我去,听老师的。”
夏春请假,准备,然后去了北京。
这次是见到了很多的诗人,这是让她没有想到的。这个规模确实是中国最顶尖的诗人。
她的诗歌研讨会的时间,有人问了,一个化妆师,是不是有着更多的关于生命的体验,或者说是神助一样,仅仅两年不到的时候里,就一举成为了一个有名的诗人。
夏春有的时候觉得也是挺诡异的事情,成功不是那么随随便便的。那些成名的诗后北后,有着多少泪,多少血,她是知道的。可是自己似乎,就那么简单的成功了,有干经老师的指引,这固然重要,可是自己写的诗,似乎就是有诡异的成分了。
夏春这次会收获了不少,她回来,臧斌斌去机场接的。
两个人抱在了一起,夏春这次临场做的诗《灵魂之交合》,当时就被《星星》的总编选中,下期就排发出来。
夏春知道,自己能写出这样与众不同的,深度的诗来,是自己的经历不同罢了,这是正常人无法走到的深度,似乎她把生命体验得更透彻了,她似乎更喜欢这里了,这里接着了人生的最终点,也是另一个人生最初的起点。
干经又提到了把她调部队的创作室去,干文化的军宫,可是夏春没有同意,至少她现在是不能离开的,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让她无法离开,或者说,自己就是喜欢上这里了。
夏春化妆的技术越来越好的,也许正像师傅所说的,自妆几乎是很少有人成功的,那自妆的另一个自己有一个日子没出现了,这天竟然又出现了,就是化妆室的一角,冷不丁的让夏春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