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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散文 苏州拙政园(十八)

陈圆圆原名姓:邢,名:沅,字:婉郡,又字:圆圆,因父母早早离世,幼时从养陈氏,故改陈姓,生于江苏武进(今常州),明末清初居住苏州府桃花坞。

吴梅村的船按理不会起程这么早,昨天睡觉也是比较晚的,因陈圆圆要去苏州府山塘街和姑父碰头有事,搭乘便船在昨天临睡前已经商量好的,去苏州府山塘街一趟然后再回太仓……

陈圆圆姑父是做裁缝的,在山塘街开的裁缝店,因制作认真,款式好,收费合理生意一直很好,自从圆圆懂事后衣服都是姑父做的,开春了圆圆的衣服应该要来拿了。

船至河中,河面还是很开阔的,两岸的河边还沉睡在初春的早晨,能够看到迎春花盛开着,柳树舒展开了黄绿嫩叶的枝条,在微微的春风中轻柔地拂动,没有喧哗,一片宁静的气息映忖氤氲薄纱般的雾气在河面上轻微的舞动,赶程的船在河面上加速,由于加速尾随的雾气随船的速度而旋转,忽时扩散……船的行程在河面上留下了长龙一样的影印,慢慢地消失在河面。偶尔有交汇的船急驶而过。炊烟在屋顶烟囱里冉冉升起,岸边有挑担的在赶路,推车的在叫卖,红黄色的酒字旗随风飘起,忙碌的小镇开始了新的一天。

船外春意盎然,船内笑语连珠,吴梅村正在给陈圆圆讲述着京城的喜闻乐见和她最爱听的戏曲的流派。明末清初的戏曲兴起主要是沿京杭运河的水路带动而起,首先有水道带动起来的经济繁荣、文化交流,与戏曲欣赏人群的聚集区。由此得到戏路的充分交流和发展,这得益于北京、扬州、苏州这三个主要地方戏种的发展而来。明清时期是中国古代戏曲的一个繁荣与发展时期。中国众多传统戏曲的声腔或剧种,多数都是从那时起发展演变而来的。所以说:以北京的京剧、扬州的淮剧和苏州的昆剧为主要三原素从而发展出多品种的曲剧。这就是和颜色的基本三原色:红、黄、青一样就可以调制出无数种五颜六色。曲种也是这样。

陈圆圆不时地发问?吴梅村有问必答。一面虽然是技艺双全的高手,还能写诗对歌,更能清润圆滑的对唱。一面是堂堂的当朝大学士,朝廷讲官,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二人的嘴皮子,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吴梅村还是言归正传的把自己得想法告诉了陈圆圆,要她一起回太仓,然后一起去京城,我们永远在一起,共同建立新的家庭。吴梅村猜其对戏的热爱和喜欢,要她:可以在京城唱戏或者你也可以留在太仓继续你的热爱。

……

说话间,船已经到山塘街的山塘桥,岸边船夫絮好绳子,吴梅村上前一步说:我送你去你姑父家里,陈圆圆说:不用,这里上岸过去很近的。说着沿路就去姑父店里,没有多少时间手里拎着包就回到船上,船夫正准备解绳,陈圆圆对吴梅村说:我把我和你的情况跟我姑父说了,姑父说:堂堂的当今朝廷讲官看中我们的侄女,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有什么不好呢!只是就这样跟他走,好像没有什么说法?你既然是个诗人,我出一句上联,你对下联!如果你把下联对正了,我陈圆圆今天也不回去了,跟你回太仓。如果你不能对上!我马上走人,你说好!还是不好!

吴梅村听着陈圆圆姑父的想法,想想一个裁缝,整天埋头制衣,能有多少才气,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的,再说,话已当真!自己对“八股”研读和诗词的运用绰绰有余,不见得会有意外吧?如果不“对”,很难带走这位美人。吴梅村良思片刻说:既然你长辈有这样的要求,我只能奉陪!不过话要当真!

陈圆圆自从出道唱戏,第一个地方就是昆山州,她对地方很熟悉,就将昆山城里的酒坊桥,通河桥,无不利桥三座桥名联起来出了一个上联:

酒坊通河无不利;

吴梅村接了这个上联觉得很是陌生,嘴里说不出,脑子里也梗住了!真得没有料想到会有这样的怪联,一时间找不到适合的字词来联成一语对答。

陈圆圆妙联难倒吴梅村:拒绝作妾,一笑拜别。这个上联一时成为绝对。

吴梅村看着如此美丽动人的身影,在自己面前逍然离去,愤然说道:岂也!

(待续)2019.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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