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妤瑾想不明白,她猜测可能是因为那个人伤了她的心吧,除此之外她想不到什么了。说到底情这一字最是害人。
想到这儿徐妤瑾说道:“我想回伯府一趟。”周筠珩点点头,说道:“也好,回去看一下你娘,毕竟那么大年纪了,还……”他想说岳母年龄大了,还怀着小孩,这可是件危险的事。可是他却忘了安郁之,不是忘了安郁之,而是没有想起让安郁子给岳母治病,还真是令人懊恼!
于是又说道:“让安大夫也去吧!”听到周筠珩说让带安郁之,有些反应不过来,脑子一转,就想起她娘还怀着孕呢!
感激的冲他一笑,道:“多谢!”周筠珩这时突然握住徐妤瑾的手道:“我们是夫妻!”两人对视着,一瞬间好似天地之间,万物之间都是静止的,长长的走廊,不知尽头。
或许他是喜欢她的吧!徐妤瑾猜想到,于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可这表情在周筠珩的眼里就成了嫌弃他,如果徐妤瑾只知道他的心里话的话,可能会觉得他心思敏感程度比她这个女人好严重。
于是他也不看她了,道:“早去早回。”冷冷淡淡的说万这句话,就自顾自的走了。徐妤瑾看了着他走远的背影,十分不解。她得罪他了,这变脸速度还真快。
刚开始有点暧昧的气息,下一秒直接变脸,一瞬间打入冰天雪地。徐妤瑾有些气馁,她不明白是她的错还是他的错。
“白苏,我们走吧!”徐妤瑾一副木木的表情说道。“是,奴婢这就去备马车。”这次两人都没有劝她,她们这些日子也明白了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只有他们自己才能调解。
“呼”徐妤瑾呼出一口气,对白芷道:“人的感情真是复杂!”白芷挠挠脑袋,不知该做什么样的表情,该说什么话。
而徐妤瑾也不指望她回答,只是感叹一番罢了,就像伤春悲月一般。
徐妤瑾慢悠悠走出侯府,乘坐马车,而马车也慢悠悠的走着,挑起车帘看见人生百态。
到达东平伯府时已是巳时,快到中午。徐妤瑾下了马车,抬头望见那明晃晃的太阳,手做扇子状扇了几下,道:“快走吧!这天气还真是不得了。”
“三姑奶奶,您怎么回来了!”说话之人是守门人,一个干干巴巴的小老头。其实不怪守门的这么说,因为徐妤瑾回家没有递信,他们不知晓也是情有可原。
“我回来只是有些事情。”说完要走,下人见此也不在再说什么,只是让人去报信了。
徐妤瑾见此点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往里走。微风携带热浪席卷而来,徐妤瑾脸上的汗珠一瞬间又增加了一些。
现在她要先去看看爹娘,然后才去找徐妤烟,问个清楚。
来到陆氏的屋子里,陆氏躺在床上,床前的帘子随风轻轻摆动。“娘,我来了。”陆氏见徐妤瑾,很是欣喜,想要下床来,被徐妤瑾一把按住道:“娘你别起来。这些日子还好吗,他有没有调皮呀!”那个他自然指得是肚子里的孩子。
这时徐妤瑾才想起安郁之来了,道:“我带来一个大夫,好医术可好了,就是他治好的粥粥……”“粥粥生病了!”陆氏焦急的问道,徐妤瑾自知说漏了嘴,急忙摇头否认。
“娘,你就别问了!”徐妤瑾抓住陆氏的手轻轻地摇晃着,一副小女儿撒娇的样子说道。
可惜陆氏才不会被她迷惑了眼睛,一脸严肃,不在和蔼可亲,倒是有些可怕,道:“你莫再瞒着我了,粥粥是我的外孙,我有权知道!”语气不容辨别。
见此徐妤瑾说道:“粥粥是生病,不过不严重。”徐妤瑾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而且声音很轻,一看就是一副心虚的样子。
陆氏见徐妤瑾还在瞒着她,道:“你是个做母亲的……”“要不娘先让安大夫为您看病吧!”徐妤瑾打断陆氏的话,要是平时她是不会这么做的,可现在不同,若一直追问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徐妤瑾没让屋内陆氏的丫鬟们去请安大夫,而是自己快步走到门口,让白芷去请安大夫。这是因为徐妤瑾想要躲避陆氏的追问,自己好喘口气。
徐妤瑾双手紧握,在门边站了一会儿,听到陆氏的呼声,才缓缓地走入内房,“娘,安大夫马上就来了,您就安心吧!”徐妤瑾微笑道。陆氏皱眉,一脸的不耐烦,却道:“女儿大了终究管不住!”
徐妤瑾以为陆氏会训斥她几声,没想到只是感叹了一声。在这一瞬间她觉得她们母女之间有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任凭她们怎么努力都是徒劳无功。想想她与周筠珩也是这样,有沟壑。不一样的是他们之间没有努力,任凭他越阔越大,直到难以弥补。
真的要这样吗?徐妤瑾不禁疑惑道。不,她不想的。
徐妤瑾沉默着,没一会儿安郁之就来了,还是同上次一样,把脉。
徐妤瑾默默看着,不打扰。沉默好似深秋的树林,静寂。
可是当安郁之皱起眉头时,徐妤瑾的心加快了,她在害怕,害怕失去。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对于徐妤瑾来说好上过了一个世纪,随着安郁之的表情心情起伏不定,甚是难受。
安郁之道:“老夫人身子还可。”徐妤瑾随之呼出一口气。“你先下去吧!”安郁之行礼退下。
徐妤瑾道:“没事就好!”陆氏摸着她的肚子欣慰的笑着,道:“你去看看你爹吧!”“好”待了一会儿就被她娘赶了出去。
走出门,却见安郁之也在门外,她并没有多想,句继续往前走,安郁之和白芷、白苏跟在后面。
走了一会儿就听到安郁之说,“大少夫人,我有一件事想对你说。”徐妤瑾停下,心情瞬间跌入谷底,他这时说话,可不是一个好兆头。于是小心翼翼道:“可是……娘的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