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由卡特记者介绍哥谭最近发生的重大事件。”
“谢谢你，吉恩先生，最近哥谭确实是发生了许多大事件，有好的，也有坏的，请问你希望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哦——呵呵，你说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坏消息，毕竟哥谭的犯罪率不同于其他城市，包括相邻的大都会，而且在这一秒内我确实想了很久这个问题，但最终还是希望先来听个好消息应景一下。”
“明白，吉恩先生，作为哥谭报社的广大记者之一，我深有体会，在这一年之内，我们可以发现犯罪率起码降了两成左右，并且还在持续的提升，这很明显是有位朋友在幕后推动，或许他想要让哥谭好起来。”
“你有拍到证据吗？呵呵，你肯定有的对吧，我相信你绝对不是一个盲目冲撞的失职者，我熟悉你的作风——”
“很感谢你的肯定，但可惜的是我真的无法拍到证据，因为每一位勇于尝试过的人都只能拍到一张张模糊的黑色影子，所以我只能够冒险去拜访那些在‘那位朋友’手底下过上几招的罪犯们。”
“请说吧！卡特记者，其实我并不是很意外，毕竟一年了才发现这位朋友的存在，可以发现他其实并不是一位喜欢高调的人物。”
“他身披锯齿状的蝠翼，健壮的像个男人，看上去即是着人皮的恶魔，专为惩罚罪人而来，那位罪犯如是说，并且忍不住丢脸的当场失禁，当然了，这是加了不少词汇美化的版本，原版比这多了几句问候全家，让其下地狱的字眼，我想那位朋友会感谢我的。”
“这听起来很哥谭！”
“哈哈！吉恩先生，我也是这么认为，他到底是怎么把那些哭的像小姑娘一样的壮汉挂到警察局门前的？不管警察们再如何抵制他，也不可否认的是，他为我们做出了贡献！”
“我们应该称他为什么！？我们应该给他取个称呼！”
“既然他穿着蝙蝠装，那么将他称为蝙蝠侠如何？”
“很明显，他是个具有哥谭市风格的英雄！”
......
...
他的周围都在渗出血浆。
“呵呵......嘻嘻嘻嘻嘻！”潘尼歪斯，或者说是巨大蜘蛛也十分的合适，那厚重油彩的滑稽面容已然消失，替代的则是布满金属色泽的刚毛，前足爬行，露出了那被赢阴影埋盖住的畸形，黄澄澄的巨大复眼如同粒粒丰硕的葡萄铺满整个地面，密集的程度足以让某些特定恐惧的人们心底发悚。
潘尼歪斯抬起了一个前肢，歪曲的口器大张，唾液随着尖牙掉落。
“布——鲁——斯————”它嘻嘻笑笑地说，声音如同百人聚集而起的合声。
蝙蝠侠围拢披风，手指间各夹着一枚蝙蝠标，随着手臂伸展发射而出，划破了充满浓液的橙黄复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扁了下来，但潘尼歪斯依旧在癫狂的笑，嘴里喃喃不停，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他们！他们！布鲁斯，试试看！玩玩看！猜他们是谁！一只蝙蝠还是爸爸妈妈？我是你忠实的朋友潘尼歪斯！接起气球，我们会快乐的漂浮！没有烦恼！没有恐惧！一切都留在永恒！”它发声祈求，攀行于墙面天花板上，倒立着，锐牙随着触肢伸出。
蝙蝠侠无动于衷，他冷静地看着三具骸骨血肉生长，化成具具有形的人体，一位大托马斯，一位玛莎，还有一位小托马斯！他们朝着他招呼，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
“布鲁斯，快过来！开饭了，我们是个家庭，应该整整齐齐的在一起，我们会永远的在一起。”他们开口说，声声回荡，重叠，彷佛即将要打破理智的囚笼烙印在脑海中。
他猛地握住镖器。
“弟弟，快过来，我们需要你，我们爱着你。”小托马斯说，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一个尽职的哥哥，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小小酒窝在两颊侧，与布鲁斯同样的五官，与布鲁斯同样的眼睛颜色———
———钢蓝色。
刹那间，蝙蝠侠的手不受控制的伸出，一根根手指将要让蝙蝠标落地时。
“不！”他蓦然停下，篡紧手里的刃，将整只手捅向面前！
噗嗤！
与足节相撞，下落，带水的汁液溅出，尖锐到毛弧悚然的尖叫响起，顿时眼前幻象破碎，再次破出一根尖锐如茅的前肢，直袭蝙蝠侠的眼前。
叮——
蝙蝠侠险之又险地偏斜了前肢攻击的方向，在他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与此同时，他顺势抽出在蜘蛛脸里的右臂，蝙蝠标下落，随着铁靴狠狠踩向刚刚的窟窿里，陷进肉块，腥臭的体液爆开！潘尼歪斯惨烈的痛苦惨嚎响彻于整个房子里，房子外，街道上！
“咿咿啊啊啊啊啊啊啊————！”蜘蛛往后倒退了几步，摇摇晃晃，六根足节仓皇倒退，两根收缩，四根变短变粗，口器扭曲成颧骨，硬毛收回，露出油彩和银白色的小丑妆，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鲜红色的钮扣像极了那些叮叮当当的铃铛，来来回回地摇摇晃晃。
发出脆响，气球穿透屋顶直升天际。
许多孩子们笑着跟骑士道别。
“没有恐惧，你就无法拿我怎么样。”蝙蝠侠上前，披风烈烈作响：“潘尼歪斯，你是个懦夫，以恐惧为食，以食人为乐———”
“嘻嘻嘻嘻嘻————”潘尼歪斯充满痛苦的脸嘴角上扬，他蜷缩在角落，但依然在笑，忽高忽低，他颈边的带子层层叠叠，鲜红的扣子铮铮发亮。
“你杀不了我，小布鲁斯———死光永恒不灭，我会再回来的！孩子们会变成我的————”
声音嘎然而止，气球小丑头颅落地，骨碌碌地滚到脚边，圆睁的金黄瞳孔在某一个时刻里，永远的凝固于此，紧接着，碎裂成块，飘向空中，化为不可见的粒子。
散去，凝聚。
“我保证会让你回不来。”蝙蝠侠上前一步，铿锵地道：“我保证我一定会做到。”
然后，吵闹的人声传进他的耳中，火光亮起，烈焰冲天，汽车碰撞声不绝于耳。
蝙蝠侠走近窗边，翻出窗口，蝙蝠勾爪带动着他的上升，整个城市映入眼底。
他跳上了一架跟随而来的战机身上，狂风如飞刃般马不停蹄的刮挠着他外露的下巴。
他看着，然后盯着墨绿色的面板，一圈环绕着一圈，一个红点直直移动。
他的脚下是蝙蝠战机，在下面的则是足以令人粉身碎骨的高度，但依旧可以看到，由一张张小丑面具组成的浪潮。
在今天之后，小丑都将被他排在黑名单上的第一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