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浪喘息渐重道:“意外么,那芜然君不如说说看这意外是怎么发生的。”
芜然君看着他那双璀璨的眸子,一时语塞,群芳已死,重灵毕竟是他的儿子,他实在说不出口。
林浪看着他这副为难的样子,又倒了一杯酒笑道:“我两既是知己,我又何尝不了解你的为人。”这时芜然君忽然抢走了林浪的酒杯,一口饮尽,这酒辛辣非常,呛的他眼泪都出来了,一直咳嗽,回甘后却又十分上瘾。
看着他这副模样,林浪笑中带泪,像是真的被他的模样逗笑。
芜然君看着林浪道:“我记得你从不沾酒。”
林浪一脸迷茫道:“哪有什么从不,不过就是家规甚严,未曾尝试。”
芜然君又喝了一杯,被呛的眼泪落下,哽咽道:“林浪,对不起,当初......”
林浪打断了他的话,立刻豪爽的说道:“别这么说,谢逸,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与你结识永不后悔,就像这酒,你不尝一口,便永远不知道为何要禁。”
极少人知道,芜然君本名谢逸,字芜然。
芜然君真的不知如何回复他,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以弥补自己内心的亏欠。
“也是,也是啊,那我两今日就大醉一场。”
“哈哈哈,人生,当真是精彩!”
“谢逸,这么些年你的修为还是毫无长进啊!”
“这比不得你,但是拼酒就不一定了~”
......
一夜荒唐拼酒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日晒三竿,迎接他们的是,众人惊世骇俗的眼光。
二哥会喝酒?想想这些年,林深拿过多少东西引诱过他这个直肠子的二哥,他都未曾上钩,居然一下蜀山就出来跟人拼酒,还拼了一整夜,衣衫不整的一同出来,厉害了。
林深摇着扇子上前道:“二哥,早上好呀!”
“芜然君,你们,这满身酒气,要不要换件衣服再出来。”
林浪故作姿态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才叫你们看了笑话。”
林深颇为委屈道:“我的好二哥,我平时平时抓鸟逗蛐蛐可都想着你,你有好酒就想着你的知己,哎见色忘弟。”
越说越离谱,林浪道:“你这臭小子!”
此时清见素已经拿着药箱走进了蕙草阁的庭院,道:“宗主,飞湍君,若渊君,早!重灵醒了么,我来给他换药。”
林深道:“素素,怎么不想着我,昨夜不是说先给我换的么?”说完举起一小片白布包扎的手
清见素白了他一眼道:“我今晨去你居所,才发现你们都没有回房休息。”
林深呵呵道:“那还不是要帮长泽兄么,凭我三人之力,昨夜终于将他的止杀修复好了,现在小伍和他在做收尾工作。素素果然对我最好,来吧,先帮我换药。”
林深将手伸在清见素胸前,清见素无奈,跟此人接触时间越长越知道此人有多无赖。
没有办法只能先帮他处理一下伤口,伤口依旧愈合,疤也都掉了,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羽毛印记。
清见素道:“我的目前医术修为还是太浅,只能到这种程度了,不过你放心,既然你让我治,我一定会好好钻研光肌祛痕之术。”
林深其实并不以为意,伤疤而已,见清见素这般认真便笑道:“真哒,那你可小心了,这痕印没褪干净之前,我可是赖着你。”
林浪见不得林深在外调戏人家姑娘,便道:“若渊,别欺负见素仙子。”
欺负?这都哪归哪,二哥果然不懂风情。
芜然君倒是比较知趣,在旁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休息了一夜,重灵也走出房门,做石头的从来都是风吹日晒,从未睡过那么柔软的床,而且还是道长的,那床超有安全感,一夜好眠,顺便消化了一下重灵的记忆。
这孩子还真是惨,跟着母亲吃了不少苦,也不知道他爹是谁,记忆中的母亲好像是个痴情人,若不是遇了歹人,被强采了阴元,怕是这辈子也不会重回师门。
晒晒太阳,做做运动,做人就是不好,睡觉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偏这一夜睡过来竟还觉得全身酸痛,人啊,就是太软了,想来还是做石头好,处处都很坚硬。
看着满院子的人,没有那个讨厌的家伙,重灵也是十分开心的上前打招呼。
林深见重灵心情大好便道:“重灵,这一个月有何打算,说来听听,我帮你规划规划。”
重灵转了转眼珠子道:“打算倒是有,你们想跟着我也可以。我最喜欢芜然君了,你也行,你很聪明,这姐姐也不错帮我治伤,那边那个大块头是个五阶高手,也可以保护我,我也同意。
唯独那个冰块脸,我不要见他,不准他跟着我。”
重灵扯着芜然君的袖子一副撒娇卖萌的模样,芜然君拿他无可奈何只道:“你呀,别闹!”
林深上前严肃道:“重灵你可曾想过,你现在不过是四阶修为,为何能一手折断长泽兄的王者之剑。”
重灵鼓着腮帮子道:“那把破剑我就能折断,我…偏我,就能折。”
芜然君思索后也道:“是呀,传说中王者之剑更是要集多位王者之血用以绝品灵石才可铸就,持剑者大多被其影响,一生追求杀戮成就霸业,极少有人皇带着王者之剑一同入道,那剑又怎么可能那般弱,被你一碰就断了。”
林深摇起扇子走至重灵跟前道:“你可知那把剑的名字?”
重灵冷哼道:“我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杀戮之剑,我为铸就这把剑的绝世灵石感到不值。”
石头的思维果然固化,林深不顾他逆反的情绪继续道:“那把剑名为止杀,一言止杀,其实杀戮不在剑,在于持剑人。这把剑在别人手里是王者之剑,用杀戮成就王权霸业,在师长泽手中就是仁爱之剑,以道心度化从此止杀入道。
石头啊,那把剑之所以被你一折就断,是因为他不想伤人,自打师长泽持此剑就未曾杀过一人。
你明白了吗?”
重灵倔强摇头道:“不明白,我明明感知到了那柄剑的戾气过重,我能折断是与它之间颇有渊源,你不懂。”
得了,都是白说,食古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