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明道:“还真是物尽其用,一点不浪费!那三人也真是不识好歹,我好心提醒,不思悟,还追打我,简直气煞老夫”
易明手习惯往下巴一摸,才记起前些岁月把胡子剃给玲儿了,后一直用真气控制不让其长出来,尴尬的伸手去拿玲儿的茶杯喝起茶来。
玲儿一脸坏笑道:“你不也一样?”
易明道:“一样?”,猛然想起在茶棚时因为自己力不足,玲儿、梁都劝自己不要去管他人之事,易明道:“这岂能一样,我不愿改变是因为我不想改变,在我没证明出事物的对错之前,而他们不同,他们是陷入了固有的思维模式,只要说他们功夫差,他们就不愿承认,易怒,只想着打架来证明自己,顺道泄愤,不做其他思量!第一次说他他是这反应,第二次说他他也是这反应,第三次乃至十百千次皆如此!”
梁道:“你说的这和思维僵化可有区别?”
易明道:“思维僵化是对不同情况、不同条件作出同一种反应,简称一根筋;而固有思维模式是同种或相似环境及条件就会是同一种反应,逐渐演变成一种习惯,成为后天养成的一种下意识反应!”
梁道:“那此种情况是好是坏?”
易明道:“好坏因时因地而异!”
梁道:“那……有可能改变吗?”
易明道:“有,以他尊敬之人提及,其便敢怒不敢言,此便跨出了改变的第一步,而后对其信念的基点各个击破,比如刚才这三人,若我以上者的身份赢得他们尊敬,他们不敢对我无礼,敬而畏,我再让他们和我一对一,这样他们连我的护体金光都破不开,此时便可教诲,他们才会分析自己本身所具有的缺陷以及如何进取的结论!固有思维极其隐蔽,常人不察,比如,玲儿见到我,第一反应是笑,没有理由的开心,只要见到我的身形,她就会做出这反应;再比如我和她独处时,我调戏她,她总是欲迎还拒;有外人在时,我调戏她,她会一脚把我踢开!两种环境,第一次调戏如此,第二次及十百千都是如此!”
梁道:“既然你注意到这细节,那你调戏……哼……额做出以上动作时,不期待得到南宫玲其他方式的反应么?”
易明道:“不得不说你狠厉害,都快赶上我了”
梁低头添茶,易明继续道:“这问题在遇见她之前就已经解决了,试想,改变玲儿的反应方式和改变我自己调戏的行为方式哪个更容易?不用想自然是我,我只需用我自己高兴的行为方式调戏玲儿,循循善诱,玲儿便会根据自己的喜好做出反应,做出我意料之外的举动,如此便不会烦闷,但这种方式对于两个过了热恋期的男女来说,只能应付一时,毕竟每次都费尽心力的变着法儿逗同一个人,心里会累、倦。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话题就会减少,没有了以前的感觉,就会感觉很累,所以……所以……一开始感觉到两人在一起无趣时的一方要为自己植入一种固定思维,一是见到对方要习惯性的笑,二是确定两人间的娱乐的方式,善撩者撩,善乐者戏乐等等,基于话题之外,不要过多去思考对方的反应是否符合自己的喜好,而是思考如何应对此类反应,即让对方高兴,也让自己高兴,感情发展到后期都是苦心经营的结果,不愿思考与改变的人都是对誓言的背叛;特别是此阶段不要思考对方对于自己生活的意义,度过热恋期的人生活终究要归于平淡,对方已不是最初遇见时那么神秘,失去了神秘外衣的对方,自己已掌握了对方所有的喜好,以至于自己说一句话都能猜到对方下一句话会怎么回答,会是什么心情,会做出什么动作,久而久之便会厌倦对方,首先在精神上嫌弃,即使掩饰也会被对方察觉,间隙由此产生,此时思考对方对于自己生活的意义,无异于将这段感情推向死路,世人大抵都是平凡之人,自己生活的意义不是由对方赋予的,而是由自己的视角决定的,伴侣的存在已是具有无比意义,不要思考对方对于自己生活的意义,接受自己的世界存在这么一个人,无论自己有什么追求,都要在路上安排好对方的位置,娱乐方式是感情步入平淡期的调味剂,要将娱乐方式产生的感情培养成固定思维,而不是去尝鲜,如此便可长长久久!”
玲儿一把揪住易明的耳朵,道:“说,你有多少妻妾?”
易明瞪大眼,双手急速摇晃,道:“一个也没有!”
玲儿一脸狐疑,沉默片刻道:“说,你心里到底藏着谁?”
易明憋足中气,一字一字道:“只……有……你!”
玲儿见易明这般模样,半信半疑道:“那你这一套一套的理论怎么来的?”
易明急道:“帮季伯良追他夫人的时候悟出来的!”
玲儿道:“他追女孩,你得道成仙?”
易明道:“啊……就是这么优秀”
玲儿道:“你……你……你是怎么帮他的,好像狠刺激的样子!”
易明看玲儿一脸期待,坏笑道:“想知道还不表示一下?”,易明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脸,明示着玲儿,玲儿更用力的一拧易明耳朵,易明疼得嗷嗷叫唤……
就在易明和玲儿打闹时,梁道:“你这般好似一点不打算报复那追杀你的甘、殷、钱三人?”
易明和玲儿一听这话,两人便不再打闹,易明一边坐正一边道:“为什么要报复?”
梁道:“按理说,你见不得人受苦,就应该更见不得人杀生,如今你对那三人所作所为毫无表示,我很好奇,难道说是因妖命不同人命?”
易明沉默,道:“诶,我可没有种族歧视,若妖灵智已开,且不为恶,那与人无异,不过……物竞天择,弱肉强食,善恶……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梁道:“看来同情心不会泛滥了,不过……这个度能不能把握还很难说!”
易明突然道:“话说……你们是怎么飞起来的?”
玲儿诧异道:“你不是会飞嘛!”
易明尴尬道:“能勉强在空中停留片刻,但做不到一直停留在空中”
玲儿道:“你飞的时候是怎么做的?”
易明道:“把真气从脚掌中逼出,一下就上天了,然后……把真气集中在脚掌上在空中根本稳不住,于是我控制真气形成两根柱子直直的把我撑在空中,不过飞到更高的地方这法子便不行了,额……真气不够用了!”
玲儿道:“你说你看一眼就能把护体金光当澡盆的人,会飞不起来,咦……”
易明呆呆道:“在厉害的人也有转不过来的弯儿嘛!”
玲儿道:“你把真气从周身毛孔散出,你便会感觉到周围空中有很多浮尘,你再把真气附着在这些浮尘上,别看这些看不见的浮尘不及你体重分毫,但成千上万的浮尘便可让你浮在空中,你试一下!”
易明一听,如醍醐灌顶,周身真气瞬间迸出,而后慢慢离开地面,片刻后在空中如履平地,甚是高兴,低头向玲儿等人看去,三人有说有笑,根本没看自己一眼,一下落到玲儿身边,还没嘚瑟,玲儿便看着易明道:“会了?天色已晚,我们去城里找个落脚的地方,顺便沾沾人气,这些天全在山里,也该换换环境了!”,说完,拉起冉荨便飞走。
易明见梁稳稳安坐,毫无动身之意,道:“别装深沉了”,说完,一把拉起梁就腾空而起,追了上去。
路上,梁道:“能别拉着我手不!”,易明低头一看,一下缩回了手,尴尬的对着梁笑起来……
待一行人离开后,身着蓝衫的老婆婆杵着法杖出现在亭中,看着冉荨等一行人离开的方向呆呆地望着,不多时,感觉远处有人飞来,便消失在原地。待身形消失殆尽,文士弘便携一跛子、一童子、一和尚,一黄色禽鸟出现在亭子中。
文士弘看了看亭子,便坐在石凳上,身后三人一鸟立站两侧,文士弘道:“梁刚才在这里停留过,向附近的山城飞去,我们半夜将他劫回稷州丘府,可是他梁也不会素手就擒,又有焦尾琴等法器,实难对付,你等可有主意?”
跛子瞟了瞟童子、和尚及黄鸟,见三人皆沉默,便不做声。文士弘看了看三人一鸟,见跛子有小动作,便理会其意,对跛子道:“罗浮,你有何高招?”
跛子罗浮微微一愣,暗道:不想瞟了旁人一眼就被主子尽收眼底,本以为做得足够隐蔽了!随即回道:“焦尾琴虽说威力强大,但弹奏此琴需要庞大的内力,据你今日所说,梁身旁有两女一男,那男子虽未冲破到炼气化神,不过其内力极其庞大,我等分而击之;梁好财,此等法器梁必定不会轻易交予他人使用,若将梁与那男子分开,那男子无焦尾琴便不足为虑,而梁也不会孤注一掷耗费庞大的真气与我等死拼,梁不动焦尾琴便不是你对手,可将其擒拿!至于那两女子皆是魔教众人,据你今日遭遇,有一人能唤帝江,我起七杀阵能拖住那两女子一刻,如果帝江出现之前我等还未擒拿住梁,便只能暂且撤退,再做打算!”
文士弘听得罗浮一席话,沉思片刻,对和尚道:“沙泰,你认为如何?”
和尚沙泰道:“分而击之是上策,合我等全力也不足以和帝江抗衡,若帝江出现只能撤退!”
文士弘又看向童子,童子瞬间低头回避文士弘目光,文士弘道:“童童,你……算了,不问你了!”
沙泰和尚肩上的黄鸟说道:“老大,你可拿定了主意?”
文士弘道:“黄鸟,其实你想说我们毫无胜算,对不对?”
黄鸟道:“你和罗浮皆被命运所抛弃,此身注定碌碌无为,百事遇阻,若依罗浮之计,必败,然则我等已无计可施,唉……八字所在命生辰,由命不由人!”
黄鸟说完,空气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