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奇道:敌我不分,都没有队友免疫的功能,气煞我也!随即拔出一根头发,幻化成豆丁大小的自己,飞落在易明肩头上,对着易明耳朵道:“现在听我命令能控制节律!”
天空中,朱庸在案桌前听到琴声,感到隐隐控制不住勇、秀、文,待到琴声忽消,瞬间指挥着秀杀向易明。
梁见状,正想动身搭救易明,不料勇、文挡在自己身前,截了去路,暗道:看来我们都只能自求多福了!不对,我和易明配合起来一加一大于二,还有得救!双手掐诀:寅卯未合,木局起!瞬间将勇、文困阵中,秀还未杀到易明身前,千万藤条扑来,秀反枪腾跳挑拨,不到两个回合便被藤条困个严实,等解开藤条,和眼前的勇、文面面相觑。
三神看到梁立于易明身旁,暗道不好,勇起手捻诀,准备解开阵法,不料琴声飘荡,其喜洋洋,放荡不羁,藤、树偏偏荡荡,生气昂然,无论如何用力,愣是解不开此阵,三神正是焦急,见藤、树繁花盛开,喷出漫天花粉,勇、文、秀突感身体四肢无力,纷纷撑起护体金光,见花粉触着金光发出呲呲之身,三神心有余悸之下暗自庆幸自己金光撑得快,秀、文不断努力维持金光,一边看向勇,勇道:“此阵不可用火,木涨火势,虽泄了木气,但我等处境更难,唯有金能克木,可惜此琴声轻飘舒畅,甚合天地飘荡随性之气,木有此气维持而旺,你二人将功力传与我,我三人合力破阵”
勇、文、秀三人瞬间站成一排,成三才阵,勇居地层,秀、文功力一传,勇双手掐诀:“巳酉丑合,金局起!”,土中凡树藤立足之地皆冒出颗颗铁柱,瞬间将木冲成碎片。
梁见状,反手引出钻心钉火,碎木遇火便着,滔天火海瞬间将铁柱融成铁水,三神见金局瞬间被破,木局转成火局,便不在继续发功维持金局之相,勇当即道:“木局转火,你我三人当再次合力发功,天降兑泽,便可破!”
文、秀听得勇言,三人立转方位,勇居天层,引天降兑泽,三神见雨水落下,火势渐劣,心中一喜,愈发用力催动真气,不料一阵尖咧刺耳的琴声响起,好似孩童拨弄琴弦,三神甚是觉得呱噪,恍神间,空气突然变得炙热,三神立刻收功护住本身,失去了泽水压制,火势冲天而起。
梁见勇、秀、文三人撑起护体金光,火势不能奈何,暗道:引九天神助,便能一把火烧死,不过……眺头看了看远空中的朱庸,目光一凝,下定决心道:走一步看一步了!一步弹跳到空中,双手一掐诀:“八神助,扬九天之兵!”
梁话音刚落,火焰涌动,火海中出现成千上万大大小小旋涡,片刻便凝结成火兵,火兵迅速列阵,从中走出三火将。
勇、秀、文三神一看,勇道:“感觉不到梁和易明的气息,不过看这九天神兵,我等怕是该回天间了,不过,既受人之托,终将全力以赴!”
三人撤掉护体金光,领头火将见状,左手一立,火弓兵从后排出列,排列成阵,搭箭上弦,蓄势待发;秀见状双腿一张,踏成弓步,长枪一横,领头火将左手一挥,火兵万箭齐发,一阵箭雨落下,秀持长枪左挑右拨,嚯嚯起舞,只箭不能近身。
领头火将一看,挥手一示意,一波又一波箭雨齐刷刷落下,勇站在秀身后,结起手印往前一印,箭雨在半空中一滞,秀、文趁机一左一右杀向火将……
勇不料箭势太大,有些抵挡不住,箭开始一只只往下坠,勇身体开始一片片脱落,有些维持不住身形,见秀、文冲出箭雨范围,已杀到敌军阵营,收功接连闪退,箭雨如开闸的水倾泻而下,土石炸裂,乒乒乓乓声不绝于耳,勇看着不断落在自己脚的箭退得愈发迅速,待退出箭雨的范围外,一边奔跑,一边结印,向领头火将火将冲去,待冲到火将军阵百步开外,一步腾跳到空中,向前一跃,冲向领头火将,大喊:“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解!”
众火兵士一顿,眼看结印的右手离领头火将只有十步之遥,一旁副火将策马杀出,对准勇结印的掌一枪贯穿眉心,勇当即倒地,解除了法身,露出竹山教小厮原身。
趁众火士兵停顿间隙,文、秀一左一右持枪、剑直指领头火将,另一副火将策马杀出,一枪捅向文,文来不及回剑格挡,左手一把抓向刺来的枪头,不料枪配合战马冲刺力大无比,刚一较上劲便被枪挫在地上冲了百米;就在秀以为再无人救领头火将时,眼前晃过一道光,秀身体一沉,而后分成两半,恍恍惚惚间看见领头火将手中战刀,秀、文皆身败。
梁从虚空中瞬间回到易明身边,对易明道:“起战歌!”
易明一听,手指跳动,铿锵有力,琴声荡开,众火军将眼光一凝,领头火将手一挥,众火军纷纷转身对着朱庸。
朱庸见案桌上三盏灯皆灭,又见天起火烧云,战歌高昂,藐视道:“不愧是青城四少之一,有些本事!”
领头火将大手一挥,弓兵搭箭便放,一阵接一阵,漫天箭雨对着朱庸一人,朱庸瞄了一眼,拿起拂尘摇晃成一个圈,一只只火箭不受控制的飞向圈中,不到片刻便聚集成一个巨大的火球。
领头火将眉头一皱,一起手,众火兵立刻停止射箭;朱庸见士兵不在射箭,反手一挥拂尘,火球凭空出现在火兵阵地上空。
领头火将和两副将立刻策马踏向空中,两副将奔到半空起手就将手中长枪掷向地面,见长枪插入地面反手一吸,枪柄瞬间变得千丈长,两枪柄恰好挡在火球下,不料火球无实体,径直透过两枪柄;两副将皆诧异,不知火球靠什么东西凝聚,竟无法阻挡,正是束手无策之时,领头火将策马出现在火球上空,对着火球提刀便挥。
刀气还未及火球,朱庸见状,立刻单手结印,火球瞬间蹦碎,火焰瞬间向地面迸落,两副将见情况不妙,策马便溜;火焰掉落在众火兵中,凡沾火焰者皆死化虚无,朱庸对着梁轻藐道:“火兵被火烧死,滑天下之大稽,即使你是青城四少中的朱雀,配着钻心钉起寅午戌局,外加焦尾琴,又引九天神助,却不如我手挥拂尘,知道你我的差距了吧!你若交出那女子,我便悄然离去,不然……”
梁道:“既已纳其自托,宁可以急相弃邪!再者,如果真如你所说,我如此不济,怕是你早杀过来了,那还有心思和我费口舌,待你破了这三火将再来和我显摆吧?”
朱庸气得吹胡子瞪眼,怒道:“黄口小儿,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拂尘一收,手成爪一吸,案桌上的桃木剑一下飞到右手中,左手食指和中指一夹,一铜钱现于指尖,还未施法,突感远空有丝异样的气息,立刻转身持木剑警戒。
梁也将目光转向远空,一身着锦衣男子徐徐走来,梁心中一紧,感到一丝不妙,只见文士弘走到离朱庸和梁十丈远的地方,虚视着两人,梁和朱庸对视一眼,皆不明白此人是敌是友。
文士弘道:“梁,你哥托我带你回去”
梁道:“哦……哪个哥?”
文士弘道:“丘师利!”
梁道:“你好歹和我爹同朝为官,也是一代英豪,怎么甘愿做我哥的幕僚?”
文士弘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是逼我动手还是主动跟我走?”
梁伸手一指朱庸,道:“他不让我走!”
朱庸哑然,文士弘看向朱庸,朱庸也看向文士弘,两人皆暗道:此人有些棘手!朱庸眉毛一挑,道:“我只想要那昏迷的女子!”
梁顿了顿,道:“此女子乃吾之妻”
梁此话一出口,就听得‘嘣……’的一声,琴声适时而至,易明和玲儿同时看向梁;梁眉毛一挑,直接忽视易明和玲儿。
文士弘看了看梁、易明、玲儿,对朱庸道:“那女子归你,她身上的定海珠归我,其余三人也归我!”
梁甚是不解,暗道:没道理啊,我如此不要脸的牺牲清白,他居然……他为丘师利的幕客,按理说他应该选择保护我方人员而和朱庸为敌?尘缘未了尘缘未了尘缘……家里想将我叫回与其他家族联姻,对,没有比这更合适解释文士弘行为。
朱庸眉头一皱,看着文士弘半晌不语,两人对峙许久,朱庸暗道:若他转身和梁联手,我怕是什么都得不到!便道:“成交!”,顺手将手中铜板按在案桌上。
三火将失去琴声维持,瞬间崩塌,梁见状暗道不妙,一步挡在冉荨身前,文士弘单手结印,对着梁隔空一印,梁感觉身体一滞,便动弹不得。
朱庸瞬间出现在冉荨身旁,玲儿闪出,对着朱庸一剑甩出,朱庸反手一挡,玲儿趁此间隙抱起冉荨就开跑,不料头发突然被朱庸拽住,玲儿也顾不得许多,瞬间自断头发,朱庸一看,手中断发,想再次起步追玲儿,一阵嘈嘈杂杂的琴声响起,朱庸只感胸口如被千斤重锤击打,定睛一看,心中咯噔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帝江,急忙接连闪退,远离帝江,又看了看冉荨,见冉荨并无半丝苏醒迹象,甚是惊讶……
文士弘见朱庸被帝江一蹄击退,双手起印,对着帝江隔空一印,帝江两翅膀一扇,文士弘身子一个不稳便被冲飞,不见踪影……梁四周空间一阵坍塌,身体得以恢复行动。
朱庸见此,转身便溜;文士弘从天边杀回,看着眼前的梁、易明、玲儿,又看了看帝江,见朱庸早已不见踪影,心中咯噔一下,满脸微笑致歉道:“打扰打扰!”,一下隐入虚空,不见了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