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道:“哦……那你们准备怎么擒杀我呢?”
童子道:“等你被抓住了就知道了”
梁挽袖负手道:“猖狂,看我不打得尔等满地找牙”
那童子一怒,伸手唤出一金刚圈便招呼了过来……
梁慢慢念诀:“子午……”
那童子一看已近梁身,一边砸下金刚圈一边狂道:“太迟了”,待金刚圈触碰梁身体,童子一脸吃惊的看着金刚圈透过梁身体而后消失在原地;远空又响起一声“丑未”,童子回身看了看半空中的梁,又一眼其他三人,三人一点头,童子将金刚圈向空中一扔;梁不断移换身形,却是发现金刚圈掉个头又向自己飞来,凭空分出一身,一指弹飞了金刚圈。
梁看金刚圈失控掉落收了分身,手里不停歇,念道:“寅申”,话音刚落,梁就看到漫天飞羽奔来,刚弹走的金刚圈不知何时分成了两个一左一右套在了自己脚踝处,一下将从半空中拉落到地上,已是动弹不得,却是已捻完诀,一声轻语传开:“卯酉冲”,四周空气瞬间凝固,漫天飞羽戛然而止,地面狂沙涌动,地刺以梁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去,童子四人纷纷腾空而起,还未飞高,只见条条土龙向四人扑来,刀疤和尚弹出脖间那串佛珠,一下将土龙捆起,土龙却是狂躁不已,上下翻动,刀疤和尚见状一念诀,佛珠立即收缩,又顺手唤来禅杖,将其变大,起手一杖就将土龙打碎成沙。
这片刻功夫,梁见脚踝上的金刚圈乃至阳至刚之物,一记三昧真火烧了个干净,见土龙碎成沙毫无重聚之相,也无暇顾及,随即掐诀:“亥卯未合木起”
四人见土龙消失,和尚道:“还没好么?”
三人看着盘坐着跛子,却是没有得到回应,就看见四周参天大树拔地而起,藤条翻动朝四人涌来,天上、地下荆棘丛生,四人见情况不妙,转身开跑。
道人头上的鸟道:“到底是谁埋伏谁啊,像丧家犬一样被人追着打”
童子道:“这是地支的力量,非同小可,你们撑起护体金光,看我一把火把他烧个干净”
和尚将盘坐跛子架起拖离了童子一段距离,撑起了护体金光,童子一看他们做好了准备,回身深吸一口气,而后猛地一吐,一条火蛇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出去,瞬间火光冲天,而后童子一下遁入和尚和道人撑起的金光中。
梁在空中看得直咋舌,道:“为了不被藤条缠捕,就把自己把自己烤了,真棒!”
不一会儿,和尚、童子等人冲出火堆,飞到远空,喘着粗气防备着梁;梁藐视着四人,一个响指,地面沙土自动向四周分散开去,露出一黑乎乎大坑,三人一惊,转身想跑,身边突现几条沙绳,和尚刚打出金钟罩,沙绳一下将其勒碎,拽向洞中;鸟见状不妙,就在沙绳缠绕上道人时,一下散尽身上羽毛,漫天飞羽向四面八方飞逃,沙绳一下立直,喷出漫天黄沙,直接盖过飞羽,被黄沙拖拽向洞中;童子在空中左躲右闪,没逃多远就被沙绳缠卷,暗道不妙,身体直接崩塌,跑出密密麻麻的甲虫顺着沙绳吞噬,一半乘机飞向空中。
梁见状悠悠道:“虫!苗疆的?”,甲虫成群的左冲右突,一下将身边沙绳吞噬干净,看见和尚便冲了过去,一头扎进沙堆里准备开始吞噬,突觉手脚被粘,动弹不得,还没来得及看清情况,一下就被沙浆淹没,拽向洞中,沙绳刚一触碰跛子,一下将其缠裹,拽向洞中,四人一入洞中,梁突感四周杀气倍增,只听一声大喊:“七杀,起”
话音刚落,梁就见跛子、刀疤和尚、童子、鸟挣脱沙绳束缚,飞上半空与自己相视;梁微微一愣,随即丧心病狂的笑了起来;几小只见状,心里咯噔一下,就不见了梁的身影,只听天地间响起一声怒吼:“这就是尔等仰仗的力量,跳梁小丑也想撼动天地”
几人突感胸口一闷,随即‘哇……’地一口鲜血喷出,又感身旁压力暴涨,四小只一抬头便见一张怒气腾腾的脸出现在空中俯视着几人;地面一声龙吟突起,响彻天际,地面洞口变龙口,向四人奔涌而来,一口将四人吞没,空中突响起一浑厚之声:森罗万象。
一切戛然而止,之后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万里晴空,草、树欣欣向荣,百兽欢声雀跃,崩塌的土龙龙肚处一道人携一刀疤和尚、一鸟、一童子、一跛子出现;梁见法术被破,现身于远空中,看着这四人一鸟,又看了看周围,眉头紧皱,暗道:还以为黄鸟下的道人是个傀儡,草……这么彪,看他出场这鸟语花香的阵势,我倒像个反派……
远空跛子紧紧盯着梁,对道人道:“还是老大厉害,一出场就把那小子给震住了!”,感觉老大没反应,扭头看向老大,只见道人老大满脸凝重的看着梁,片刻间,邋遢的脸庞下,双眼闪烁着耀人的光芒,道:“梁!!!”
梁一听这声音,不由得一颤;道人身后几人也是一愣,随即见道人身放万道霞光,邋遢的外壳一片片崩碎,片刻,从中走出一美男子,一脸挑衅的看着梁。梁转身就准备遁走,却发现天地为之一滞,瞟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几人,钻心钉瞬间出手,钉还未离身些许,就被美男子隔空一指弹离了方向,趁此间隙,“铮……”一声琴声响起,空旷而嘹亮,四周瞬间恢复如初;美男子心里咯噔一下,早已找不到梁的身影,凌空向前微踏一步,眉头一皱,衣袖无风起秀,一道火浪向周围荡开,顷刻间火浪冲天而起,鸟语花香之景片刻化为焦土,万里晴空早已被火焰笼罩;跛子、和尚等人站在美男子身后热得满头大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却是不敢出声,半晌,只听见美男子轻吐一字:“追!”,三人一鸟脸上掠过一丝喜色便消失在原地……
江河平如镜,山岭奔如藤,居山望流水,心随水寻家。江岸上,三人一鸟凭空出现,几人站在原地许久,皆默不作声。
许久,跛子道:“想我七杀阵在梁面前就是一笑话!”
童子道:“老大的样子……好恐怖”
刀疤和尚道:“就是就是,我这彪形大汉都被吓得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
跛子刚想开口,就听童子道:“就是,你这么重的阳气在他面前一下就萎了,那梁不是青城四少之一么,为什么光是看见这人老大就变得如此狂躁?”
鸟道:“我们对老大的过去又知道多少呢?”
跛子见无人说话,道:“老大叫我们跟踪梁,看来他并不能测算出梁的行踪,不知道追上后会不会被反杀”
两人一鸟虚视着跛子,跛子继续道:“能单靠地支的力量就正面刚破七杀阵,而且绝对碾压,你们完全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正在跛子说话间,一虫一鸟分别落在了童子和鸟的身上,跛子瞟了一眼,道:“没消息吧?”
鸟道:“钱塘湖”
跛子眉头一挑,略显尴尬,漠视周围一切,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身后几人直愣愣的看着他,而后消失在原地;微风轻抚,拐杖翻动,行走的身影,孤独与傲慢并存。
梁倚在小舟上,浪悠悠的晃荡着手中的酒壶,有气无力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任由小舟飘荡,暗道:想我在山中修行这么些年,本以为已经脱胎换骨,能秒天秒地秒空气,何曾想这么努力的还是什么都没改变,自认为的成长在现实面前依旧如孩童一般不堪一击,或许能自保吧!又愁叹道:“怎么就遇上他呢,怪不得是天乙伏宫,唉……”
微风四起,发髻飘飘,梁不自觉的往嘴送了一口酒,却是洒了一地,无力地放下酒壶,瘫死在了小舟上,等到再次醒来,小舟已是一浪一浪的漂到了岸边;夕阳西下,见一兔反扑野狗,顿时来了神,哈哈哈大笑起来,道:“兔咬狗,武者不威,弱者跳踉大阚?”,起手算了一卦,皱眉道:“天风姤,阴遇阳,不期而遇,女壮,勿娶女,什么跟什么?这不期而遇的女孩就是我为了的尘缘?平时不努力练功,现在解卦都解不清楚,唉……书到用时……”
梁突感北方有样,扭头望去,片刻,轻轻往前一踏,转瞬间来到了一地方,看到一苗族服饰女子从眼前经过,梁愣愣的半天没回过神,咋舌道:“我不是去的北方吗,这……黔……我为啥会在黔南,没道理啊,时空错乱了?”,梁捡起树枝蹲在地上画画算算,饶头咬枝,一筹莫展,突然感觉到一丝气息,梁眼前一亮,道:“定海珠”,一下站起身,却见一女子出现在自己眼前……
一袭百褶裙随风飘飘,格外引人注目,红绳上系着一银铃装饰着精致的手,那女孩微微弓腰,却是专心地盯着地上的卦象,看了许久抬头看着梁笑道:“你会算命?”
梁暗道:离我这么近我才发现,呵呵呵哈哈哈……真是废材废的无药可救!哈哈哈……那女子看梁脸突然变得扭曲,似喜又悲,吓得双手抱怀向后退了两步,伸手在梁眼前晃了晃,见梁表情乖张、双目无神,思考许久,深吸一口气,顺手就两耳屎扇在了梁脸上,梁瞬间呆懵在原地;女子见梁表情温和了许多,却见梁依旧毫无反应,又试探性的伸手在梁眼前晃了晃,见梁半天没反应,咬着嘴唇思考片刻,举起手掌‘呼……’地朝梁脸上扇去,却被拦在了半空中,空气瞬间凝固,女子微微扭头看着被梁拦下来的手,一回头看见梁一双眼瞪着自己,一下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梁看了看她,一脸无奈道:“我长得有这么可怕吗?”
女孩下意识点点头,然后忽然发现不对,又急忙摇摇头。
梁往女孩前一凑脸,道:“你到底啥意思?”
女孩脸一红,一急便猛地一脚踩在梁脚趾上,梁也不避让,死死地盯着女孩,那女孩踩完便又往后退了两步,而后转身就跑;梁见女孩要走,正想提腿追上去,忽然感觉腿脚血管炸裂,一下停住动作,真气不运自转,疼痛瞬间被镇住一秒……
二秒……
三……梁兀地倒在地上就开始打滚,疼得眼泪止不住的哗啦啦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