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没事吧?”虽然问话内容于事无补,但问此话,也是关心,銮金安这个身份神秘的商人没有懈怠礼数,将眼前的女将军扶了起了。
夜色,借着篝火,吴云封感受到了苟诩异样的目光,悄悄走到了苟诩身旁,他哪里不知道自己悄悄也是于事无补。
“苟兄,怎么了?”吴云封靠着苟诩的耳边喊道。
“我认识这个将军,商国军队,这商人銮金安怕也是商国人。”
两人陷入思忱,但这女将军对于何止是商国将军这么简单。
之前也说过商国与夏国为盟,那这俩人青梅竹马也就不足为奇了吧。
“我们得走。”苟诩音虽小,语气却慷锵,吴云封被自己苟兄坚定的眼神盯着,心里也是拿定了主意。
“苟兄,走!”趁夜色朦胧,光明正大下,两人离开。
大半人没发现。少部分,包括女军医与大小姐,则是悄然看着,最后銮梦忆孤身走回了没有马的马车,军医干回了自己的事情。
“疼疼疼……”一个士兵的声音哀嚎了起来。
銮金安还在与文蕴将军谈论着事情,实在没有发现恩人已经不在。
“事情都准备好了。”文蕴的眼里充满了火苗,銮金安握紧了拳头。
“好,夏王与我乃义结兄弟,谁知我去往勤国之后竟发生此等事情,我得将他女儿救出来,找回他的儿子,复国或许痴人说梦,但起码不能亏待了他。”能看到銮金安表情的难受,枯瘦的双手上长着老年斑,紧握的手在颤抖,让文蕴这个小姑娘内心不知润了多少眼框。
“銮相忠义,我会控制住周围对苟诩的通缉,若被抓到会第一时间带到我这里,将他带到您的身旁保护。”
“好,如此便好,老夫也会助你。”銮金安高兴了起了。
但苟诩不知此事,毕竟商国是光明正大背叛,带头的就是文蕴,不跑还等着被抓吗?
大仇未得报,哪能窝囊又被仇人抓。
“苟兄,下一站你打算去哪里?”两人走在雪地过于迷茫,吴云封对苟诩发了问,苟诩一听,停下了步伐,朝吴云封一看。
“走错了方向,除非回到极寒之地,否则要出此地势必要经过商国,我现在正在想办法。”
苟诩说完,吴云封心里不觉一事,道:“我会换型之术,苟兄不必担忧。”
谁料吴云封说完,并没有如愿的看到苟诩出现释然的神色,不禁自己的心里也填上了几分负担。
“不,换型术我还有所听闻,但商国内定有和你一样的修士,以大帝国的国力,会识辩换型术的人不会缺乏。”苟诩说完,朝着四周看了起了,想要寻找个办法。
吴云封则是紧锁了眉头,这确实是个问题。
夜已过半,两人就在雪地上绕着,苟诩倒是思考过消减自己的外貌,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说减就减。
而面对复国一事,苟诩更不能改去自己的形象,自己必须是今天的这个亡国皇子。
想想,有什么能减去的东西。
苟诩用心挠着头皮,在他身旁的吴云封苦思苦想,竟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两位少侠!”
诶,这如银铃一样的声音是?
苟诩与吴云封忍俊不禁,默契的回头看,这女子衣着不凡,雪貂皮毛挂身,且好像在刚才见过。
一时,苟诩戒心大起,吴云封则是被眼里的星星迷了双眼。
“你是?”苟诩试探着女人,眼睛朝着女人的后方望,未见追兵。
“小女随父銮姓,单名玲,少侠可喊我玲儿。”銮玲说着,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苟诩,苟诩心里只是对没有追兵松了口气,这女人是那商人的女儿。
倒不像吴云封一样对銮玲着了迷。
吴云封按捺着内心的兴奋,面色不知比平时严肃了几倍。
“你来找我们何事?”苟诩问,双眸与銮玲对视着,这才发现銮玲待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寻常。
“玲儿是自己偷跑出来的,怕父亲追赶,少侠如此慌忙离开,应是有要是,小女不留,但还望能留下姓名家世。”
发言寻常,每一句话都在充斥着对苟诩有意思的气息,但苟诩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是因为这是銮金安的女儿吗?
“吴云封,一名修士。”吴云封可不管那么多,作揖而言,只是他的姓名已经被大伙识到骨子里了。
“小女记下了,那这位少侠……”銮玲可怜兮兮的又看向苟诩,苟诩心里警惕放不下,见吴云封对銮玲起了心思,心生一计。
“姓吴名灭,他是我哥哥,家道中落,不堪入耳。”苟诩指着吴云封讲着,虽然吴云封内心一片惊喜,但表面却严肃的像起了皇宫里的石狮子。
銮玲心里猜测起哥哥早年去修行,所以苟诩才会有这一身皇族气质,而吴云封没有。
只是姓吴的,家道中落的王孙……
銮玲一时想不起来,但既然知道了名字与家世,那找人还不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谢谢两位少侠告诉玲儿,怕家父追来,玲儿先行告退,两位少侠慢走。”銮玲半生不熟的学着吴云封的样子作了个揖。
“再回。”苟诩言,而在吴云封眼里,銮玲这个样子却着实的可爱,傻傻的望着銮玲走远。
“别看了,我俩还是早些想想办法怎么出去。”苟诩的话拉回了吴云封的思绪,吴云封回神的第一瞬间,就抱住了苟诩的手膀子。
“哥,你待我真好!”
苟诩抿嘴不笑,转身与銮玲方向背驰,双眼看着前方,吴云封即跟的迅速。
“苟哥,前面似乎有人……不,有个村庄。”吴云封感知到了人的气息,细嗅之后发现有很多气息聚拢。
吴云封第一时间报给了苟诩,苟诩没了那副肉身,五感又回归到了平常人,更别说什么感知了。
“走,过去看看,我实在太困。”吴云封一副修士身子,还真没感受到倦意,但听苟兄这么一说,立刻就上起了心,快步跑到了苟诩前头。
苟诩比吴云封多经历了什么不用不多,此间是个正常人能保持神智清楚都实属万幸。
说起吴云封的衣服,是什么时候换的苟诩还真没注意到,但现在注意到之后,苟诩发现比起之前,吴云封身上少了一种不可言明的东西,很抽象,大概就是吴云封说的宝衣之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