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当立即转告”接完电话,接电员立马跑到鱼田宁次面前:“少佐,刚传来消息,昨天被杀的是守城的两个伪军,还有两个您部下的卫兵,凶手尚未知晓”
“砰!”鱼田紧握拳头,怒吼着道:“八嘎,这群可恶的八路,你,立即把县里所有的人,不管老少,全部给我召集到县中的戏台,我要,让这群可恶的中国人知道我的厉害,不管杀光多少中国人,我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接到命令,接电员点了一下头:“是”转而快步跑了出去。
吴梁县城一片动乱,除了异庄酒楼里的人,其他人都被在街上来回跑的日本兵驱赶到了戏台的地方,小孩儿,年轻妇女,还有一些正直青年的小伙在街上乱跑。
吴老四等人混在了人群当中,一同被驱赶到了戏台子的地方。
戏台离城门口不远,也就二三十里地,场地很大,正中有一个专供唱戏的戏台子,戏台的正中还有几根有些黑化了的木桩。
不一会儿,县里的人就都被集中到了戏台,鱼田宁次站立在戏台子的正中,腰背挺直,酒肚外漏,长刀立在台子上,脸上露出一种让在场人都感觉到恐怖的狰狞。
一个弓着腰杆儿的伪军站了出来,跟他说了两句话,随后走到戏台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台下的百姓:“昨天,有人袭击了城楼,还害死了两个巡查的伪军兄弟和两个皇军,现在,把你们都召集到这个地方,就是为了查清楚这件事,你们当中,谁是凶手,我劝你最好主动站出来,别到时候被查出来了吃不了兜着走”话说完,回到鱼田跟前,狗腿的笑了笑,说:“太君,要不您给讲两句?”
鱼田点了点头,走上前:“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想为难你们,你们当中有谁知道凶手的立马报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还能够给予大大的赏赐,反之,死啦死啦地!”
话音落下,台下的老百姓都议论纷纷,事实上,他们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一人惹事全县受连,这类事在吴梁已经不止发生过一次,然而像今天这样把全县的人集中起来的还是第一次,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眼睛紧瞅着戏台上的鱼田,吴老四紧握双拳,一旁的刘麻子死拽着他,暗暗劝告:“爷,冷静,别做傻事”
吴老四松了松气,骂到:“这狗日的小鬼子,要是老子手里有家伙,早他娘的把你给瞄了”
一旁站着的柳央看了看周围,说:“看来全县的百姓都被召集起来了,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小鬼子看来是要动真格的了”
吴老四哼哼了几声,终是压住了怒火。
见没人回应,鱼田有些生气,他扫视了一下人群,随即唤来一旁的伪军,指了指人群中的吴老四,小声的说了什么,随后,二鬼子两手叉腰,走到戏台前面,指了指吴老四,说:“你,就是你,太君让你上来”
吴老四狠瞪着他,大步走了上去,刘麻子一脸忧心,他怕吴老四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走上台,吴老四两眼瞪着面前的二鬼子,没有说话。
见他瞪自己,二鬼子当即狠骂了一句:“你眼睛瞪什么瞪!”边骂边冲了上去,吴老四二话没说,当即一脚就给他踹了过去,二鬼子被一下踹倒在了地上,吴老四骂到:“去死,狗汉奸!”
二鬼子瘫躺在地上,双手捂住腹部,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
一旁的鱼田见状,大叫一声:“巴嘎!”举着长刀冲着吴老四砍了过去。
戏台的后方,某大楼上,闪现出两处明晃晃的闪光,陈子扬和顾城西各拿了把狙击,跪伏在隐蔽点,顾城西看了看戏台子周围的情况,冲一旁的陈子扬道:“陈营长,我们要不要……”
陈子扬轻笑,说:“别慌,看看这吴老四到底有多少能耐,平时瞅着这小子倔牛脾气一身,现在正好看看,我叫你开枪你就开枪”
“是”顾城西答应着,食指紧扣扳机,准备接收命令。
戏台子中央,吴老四一下闪开,鱼田扑了个空,翻身,他又砍了过去,两人在台上相互打斗,一旁的伪军见况,忙跑到台下躲了起来。
碍于手上没有家伙,吴老四一直逮着机会躲,根本没有还手的时机,台下的刘麻子有些急了,但他也没有办法,性格上的天生软弱限制了他的行动,他也只能一旁围观。
忽然,鱼田趁着吴老四不注意一下反身切去,长刀划过了他的腹部,身上的衣服被割下来一块,吴老四有些急喘气,就差一点,幸好自己躲得快,不然这肚子上可就见血了,他这才知道了小鬼子的刀有多锋利,稍稍碰上都能见血。
吴老四不甘心就这么躲下去,他抡起拳头,冲着鱼田就挥了过去,鱼田被揍的有些昏了头脑,他摇了摇脑子,眼前有些模糊不清,正当他要看清之际,吴老四抡起拳头冲着他不停的挥拳狂打,完全不给他机会。
见着鱼田被打,台周围的小鬼子各个举起枪把枪上了膛,台下,刘麻子冲正打的起兴的吴老四喊到:“爷,小心你身后!”
闻声吴老四下意识的躲开,“砰砰”两声脆响,子弹打在了戏台的木板上,枪声响起,台下的老百姓变得一片混乱,他们向着四周慌忙逃窜,一时间,人潮有些拥挤和凌乱。
高楼上,陈子扬把枪对准了台上鱼田的脑袋,大吼一声:“打!”随即扣动了扳机。
鱼田站起身,刚抽出刀,头上就开始冒血,他往头上看了一眼,一下倒在了地上。
吴老四看了过去,发现他的头部被子弹给打穿了一个洞,他下意识的四周查看,眼睛瞅准了高楼上的闪光点,虽然不清楚里面的人是谁,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一定不是小鬼子。
他冲下了台,柳央拉着小白,上前,刘麻子有些惊慌:“爷,现在怎么办?”
吴老四有些急促的道:“怎么办,趁着现在人流凌乱,我们赶紧出城”
说着带着其余的三人向着城门跑去。
高楼上的顾城西和陈子扬正冲着楼下的伪军和小鬼子开枪,开了没机枪,顾城西就停了下来,有些呆愣的瞅着正开枪的陈子扬,心里不禁有些虚余。
陈子扬没多注意他的表情,一个劲的冲小鬼子开枪,一枪一个,全中头部正中,他没注意到,自己的枪法已经让身边的人为之震撼。
又开了两枪他停了下来,对着顾城西道:“我们快走,跟上他们”
顾城西回神,点了点头,两人撤出了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