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梁县城城口,两个伪军背着枪,不怎么笔直的站着,其中一个弓着身子,浑身抖了抖,说:“二贵,你说这小日本儿到底搞得什么鬼,这都被八路给袭了,还让咱俩守”
对面的高个二贵应和道:“可不是嘛,都被袭了,还不多派点儿人,我瞅着,这小日本儿就是玩的太乐儿了,听说进去的时候还气呼呼的,出来的时候却是满面春风,你说,这异庄的老板娘真有那么邪乎,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就能把这小日本儿给弄乐呵了?”
另一个伪军皱了皱眉,呼了口气:“谁还管这档子事儿,女人这玩意儿还是少得罪,你忘了上次福春楼的二丫头了,去了一次,非闹着要娶,要不是老子跑得快,就霉喽”
二贵笑笑,看了看前边,忽的见着俩个人影,他眯了眯眼,上前扯了扯另一个伪军的衣服:“你看哪儿,瞅瞅,是不是有俩人?”
被问的伪军瞅了瞅肯定的道:“是俩个人没错,你说都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两个人呢,会不会……”
两人四目相对,点了点头,拿正了枪把子,枪口正对着前面。
吴老四和刘麻子两人快步迎着面走来,没有浪费多余的时间,俩人都反背着手,手里各拿了一块砖板大的石头,到了半路,改走为跑。
两二鬼子眼瞅着俩人跑上来,忙举着枪,大声质问:“谁,你们是谁?”
吴老四冲一旁的刘麻子大喊了一声:“麻子!”
刘麻子应了一声,一下上前,二话不说就把手里的石头向着其中一个二鬼子的脑袋砸了过去,吴老四也上前,一把抢过另一个二鬼子手里的枪杆子,另一只手扬起,狠狠地砸了上去。
没一会儿功夫,就把看门儿的俩二鬼子给收拾了。
吴老四拍了拍手,吐了口唾沫星子:“他娘的,这俩狗汉奸!”
刘麻子看着他,问:“爷,这俩人怎么处理?”
吴老四看了看周围,阴笑:“咱们,给他娘的小鬼子来个下马威,麻子,把这俩二鬼子给我立在两边的墙头上,咱们把这城门给小鬼子关了,看他们怎么进去”
刘麻子哭丧着脸:“爷,这么做,咱们不就暴露了吗?”
吴老四咽了咽口水,有些不耐烦:“你怎么那么笨,你见过哪个被小鬼子占的城头还没有其他军方的,再说了,就算没有咱本军的,这不还有这个吗”说着手比划出一个八字。
刘麻子见了,惊异的道:“爷,你是说八……”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吴老四警告着说:“这话在平时可不能乱说知道不?”
刘麻子点了点头,吴老四松开手:“行了,快赶上天亮了,咱们赶紧办事吧”
说罢,两人开始处理二鬼子的尸体。
整个吴梁县城,一到了晚上就变成了每家每户都紧闭大门的模样,街头的异庄却是敞开着两扇大门,晋如月送鱼田宁次到门口,挥了挥手:“慢走啊太君,下次再来啊”说罢,回身进到店里。
店小二从里屋出来,拿出了账本儿递给她:“老板娘,这是老爷子今儿刚算的,说给您过过目”
晋如月斜眼儿看了看,自顾自的走到桌前坐下:“放桌上吧,我一会儿看看”
店小二答应了一声,放下账本,走到门前准备关门,刚要关门,就见着外面有两个鬼子抓住了一个女人抬进了巷子里。
他回头,冲正坐着的晋如月叫道:“老板娘,这小鬼子又撸人了”
晋如月闻言,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倒了点水在杯子里:“关门,这小鬼子的事儿咱也管不了,别多事儿”
店小二点点头,看了看对面的巷子口,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关上了大门,反身,见着老板娘已经上了楼,随即灭了灯,回了里屋。
吴老四和刘麻子干完了事儿便在城里瞎转悠,他们本想找家店落落脚,谁曾想,这吴梁县那么大的地儿,晚上关门的时间都那么早,进城走了一大段路,见着的都是闭户锁门的景象,这外面,还真是不怎么好转的,不如本家好。
俩人走着,忽的耳边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刘麻子凑到吴老四身前,问:“爷,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吴老四皱紧眉头,抿了抿唇,仔细听了听,不远处,好像是有什么动静,不过不怎么清楚,刘麻子见状,说:“爷,要不咱们……”
吴老四打断他:“走,咱俩上去瞅瞅”
两人向着发声的地方走,刚走到一个街口的地方,就撞见了一个十几岁小孩儿快步向着某个地方跑去,动作一上一下,脚上一瘸一拐,很明显他被什么人给打了。
刘麻子惊呼:“爷,那个小孩儿!”
吴老四打了他一下:“嚷嚷什么,还怕没把小鬼子引来?!”
刘麻子赶忙压低了声音:“爷,那咱们”
吴老四看着前面,说:“估摸着发生啥事儿了,咱们过去看看”
说罢,两人跟了上去。
小孩儿在前面跑,俩人就在后面追,跑到一个巷口,俩人才停下,耳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喊叫声:“不要,你滚开,滚开!小鬼子,我要杀了你!”
声音断断续续,刘麻子往里瞅了瞅:“爷,是小鬼子”
吴老四挽起了俩袖子,骂到:“这狗娘养的小鬼子,竟然在老子面前祸害人,麻子,咱们上”
刘麻子拉住他:“诶诶,爷,咱们就这么上去?”
吴老四瞪了他一眼:“老子没你蠢,别他娘的墨迹”说完冲了上去。
巷子里有些黑,但依稀可以见着人影,两个小鬼子正一边撕扯着地上女人的衣服,一边解开自己裤子上的皮带,脸上带着狰狞不堪的笑靥,女人大声喊叫着,两只手不停地挥舞挣扎,双脚向着两鬼子不停的踢蹬,一个小鬼子上前,单手抓住她的脚踝,另一只手欺上身,奸笑着道:“花姑娘,啊哈哈哈”
忽然,耳边传来凄厉的喊叫声:“啊——!”其中一个小鬼子侧倒在了地上,手捂住脖子,鲜血不停地往外冒,映衬着巷子里的丝丝冷光,透出一种别样的恐怖感。
只见,一个男人,手里拿着柄刀子,两眼狠瞪着一旁的小鬼子,另一个小鬼子见状,立即起身,拿起一旁的枪冲了上去。
见有人冲上来,吴老四二话不说,一脚踹了过去,小鬼子被踹飞出去,一旁的刘麻子上前,眼疾手快的捅了小鬼子几刀,小鬼子瞪大了眼,嘴里吐血,没一会儿便断了气。
女人眼瞅着俩人的行径,眼底有些惊异,她赶忙穿好自己的衣服,去看旁边被鬼子伤到的小男孩,男孩急呼了口气,没什么大事。
吴老四看了看外面,冲女人道:“那个,你们也赶紧离开这儿吧,估摸着小鬼子很快就会追上来了”转而,他冲一旁的刘麻子道:“麻子,咱们走”
刘麻子应了一声追上去。
见两人要走,柳央站了起来,叫道:“你们是国军?”
闻声,两人站定了步子,转过头,疑惑的看着她,柳央松了口气,笑笑:“我正在找你们,这样吧,我们一起走,我有东西要给你们”
话刚落,耳边传来鸣笛声,吴老四看了看外面说:“坏了,咱们得赶紧走”
话落,四人快步出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