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报应,真的是报应!”独孤曜听后,整个人都垮了。他杀了新帝最爱的女人,让李情失去了娘亲;他送了自己最爱的女人给先帝,却间接的害死了先帝,而自己呢?
“哈哈哈。”他大声笑着,做了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情,命中注定是要偿还的,谁也改不了。当他看见为了救自己丧命士卒的女儿时,他就预感着自己会和她牵扯不清。那张和小妗酷似的脸,让先帝动了心,而自己和她多日的相处后,也爱上了她。他已经有了妻室和弦月,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哪怕是为了逃避她,多年呆在塞外,他的心里始终装满着她。
“我错了!”他捂住脸庞,抑制不住的笑,眼泪却顺着指缝滑落。
独孤息泪上前抱住她,想起多年前,她从一个孤女变为独孤家的养女,有着像独孤曜这般的男子呵护着,他给了自己所想要的一切,甚至给自己找到了最有权势的男子,做丈夫。直到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改变了以后的很多人和事情。
“哥哥。”她被雨水淋透了全身,身子在门外不住的颤抖着。
“阿蛮?你怎么在这里?”独孤曜忙拉着她进来,见她一身下人的打扮,白净的脸庞在风雨中冻的微微变色,只有那双眸子里闪着灼热的光芒。
“因为你,我想见你,独孤曜!”第一次她喊着他的名字而不是哥哥。
“没大没小的,快换衣服去。”他躲闪着她的眼神。
“你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就是明日要走,你也不来看我一眼。”她站在他面前,强迫着他不准躲避着。
“边关战事告急,我没有空闲去看你,等下次我------”独孤息泪冰冷柔软的唇吻了上去,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窒息。
“阿蛮你!”他慌忙的推开她,“德妃娘娘,你不该------”独孤曜皱起眉头,拒绝着她。
“我不是,我也不要是。是你把我送到李毅身边的。”她突然的大叫起来,即刻被这风雨声掩盖住。“我听你的话去了,你就像把我这烫手的山芋送人般的快活是吗!”极少落泪的她哭的像个孩子,其实她也只是孩子,才十五岁。
“你哪里是烫手的山芋啊,你是我独孤曜的妹妹,最重要的妹妹!”他动作有些粗鲁的为她拭去眼泪,对于哄人他不在行。“换了衣服我派人送你回宫。”
独孤息泪扑倒在他的怀里:“别赶我走,让我留在这里,哪怕就是一晚上。”她扬起脸,泪光盈盈的看着独孤曜,哀求着他。为了见到他,自己什么都不顾的,趁着夜色从皇宫里跑出来。
“不行,你是德妃,是皇上的女人,半夜的留在我这里,像什么样!”独孤曜坚决的不同意。
“我只想做你的女人。”她缓缓的解开衣襟,半裸的身体一览无余的在独孤曜的眼前,“我很冷。她小声的说着,身子不断的颤抖,抱紧了他。拼命的汲取着他的温暖。
独孤曜想要推开她,可手却动弹不得,他是爱着阿蛮的,那个不爱哭,刁蛮性子的丫头,什么时候她的笑容占据着他整个心房,直到见李毅吃惊般的看着她,并且要立她为妃时,独孤曜才明白自己的心已然沦陷。却还是把她送到了李毅的身边,看着她穿着嫁衣成为他人妇。自己的心疼的麻木。不该想她的,自己有贤惠的妻子,可爱的女儿,而她名义上是自己的妹妹,是皇上的女人。
“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怀里的她笑了起来,脸颊布满喜悦的红晕。他看痴了,不由自主的搂紧她。夜深沉,他和她缠绵交织着,彼此宣泄着压抑多久的****。不再是哥哥和妹妹,不再是臣子和嫔妃,他们只是相爱的一双男女,互相的沉溺在欢爱里的情人。
独孤息泪回忆着,她进宫后的记忆中,最难忘也不会忘记的一夜,也让她有了翟儿。“我从没有后悔过,和你在一起。”她仰起头看着独孤曜,一如多年前般说着:“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白净的脸庞上如少女般布满了红晕。只是独孤曜不再看她一眼,冷的让她发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太后,臣告退!”
独孤曜推开她,带着那种伤心、悲恸到极致反而能笑的开怀的面容,走出了太后寝宫。不再听身后女子的呼喊,也不再留恋不舍的看着一眼。翻身上马。他慢慢的平复情绪,轻轻拍拍胯下的马儿:“走吧。”是啊,他该走了!
独孤弦月被拦着门外多时,见独孤曜从宫门中出来,她才放心。“爹爹。”她策马上前,见他神色平和,不似先前的疯狂。“新帝和姑姑还好吧?”她小声问着。
“很好,她们很好。”独孤曜拍拍弦月的头,“丫头,你有身孕了,不然爹爹还想和你赛上一回骑马。”眼里是对爱女的浓浓的关爱。
“等弦月给您生个外孙,以后啊我们一起陪你骑马。”她见独孤曜好像清醒了不少,心里也开心了一些。
“好,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他自言自语的说着。不过独孤弦月没有听见。
清晨
独孤弦月一早上就找独孤曜,爹爹说想早上尝尝她做的早饭,她兴致勃勃的做好后来喊他。房门照常是虚掩着的,却没有了上次的醺人的酒味。弦月推开房门,房内收拾的整齐:“爹爹。”她开心的喊着,却无人答应。
“去了哪里啊?”她四下的找着,独孤曜就连个纸片都没有留下。独孤弦月奇怪着,这一大早的。
门外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来人却是李情,他脸上一脸的忧伤和焦虑:“弦月。”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王爷?怎么了?”她见李情神色不对,急忙问着。
“刚才宇文风来见我,说是岳父回了独孤家的老宅子。”
“爹爹一早会那里做什么?”她的心突然一惊,继而惊恐的看着李情,难道是?不可能的?昨晚还好好的。独孤弦月摇着头,不愿意再接着想。
“岳父在那里自刎身亡!”李情开了口,艰难的对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