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也瞥了眼书阁方向,“那丫头倒是仗义,没把责任推给你。”
顾彦倒是想虞酒能把他抖出来,好让他心里的愧疚少一点,也不知道容教习,他的好二舅舅怎么罚虞酒了。
“你近日是少了些管教了?竟然放肆到了这种地步。”
这么多年顾彦可以说是一听容也说训就条件反射般冒冷汗了,不过还好,他最坏的打算是两个舅舅的一起登场。
“二舅舅我……”他想解释解释狡辩两句来着,然他话还没说完,属于他亲爱的大舅舅容宜的魔鬼声音紧接着传来,“我看他是在顾氏待得太久太舒适,连容氏的本都忘了!”
顾彦冲声源方向抬眼,容宜正慢步向他走来,两白衣男子就这样树立在他面前,无形中的压力迫使他喘不过气来,他本能的将蜷着腿改为跪着,肩背微微颤颤,不曾想这个动作一下子暴露了自己塞在腿边的话本子。
三人目光焦距在一起。
容也最先弯腰捡起一本拎在手里翻看,不过几眼他便了合上了,“若你真是在看书,我尚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告诉我你在看什么?”
话本子呀,他是个青春少年,这些话本子都是他懵懂爱情时期的启蒙老师啊,当然这些话顾彦只敢在心里跟自己哔哔。
其实顾彦小时候是很调皮的,但他母亲容钰性格温和不舍得对他说重话,更别提打骂了,而他父亲顾斐川疼爱妻子容钰,顾忌妻子感受自然也是舍不得对顾彦打骂说教,古而至使小时候的顾彦恃宠而骄不可一世。
看着顾彦性格一天天越发收不住的时候,夫妻二人不得不将刚过十一的顾彦送到容宜身边调教,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二位……舅舅,虞酒她……她在里面还……好吧?”
容宜讪笑,“自是没你这般舒服。”
顾彦一听急了,以为虞酒在里面是受了什么艰苦大刑似的,“啊……舅舅你听我说,书是我自己给虞酒的,她并不知道……不知道那是……”顾彦委婉了一下,“并不知道书的内容,最应该罚的人是我,虞酒是无辜的。”
容也轻呵一声,“算你有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