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茫然地抬头去看,莫倾城正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自己,“嫂子!”
“嗯?”金是宝更茫然了,傻瓜一样回看她,“……”
作为与风无戏走得极近的可称为好友的人来说,他是不是该跟自己说说,那个该死的‘柳条’是谁!
“你今日——出墙了!”
噗————
要不要这么玩幽默,居然跟风无戏一个调调。
金是宝将一夜间发生的一切皆抛脑后,狰狞地笑起来,齿着牙,偏偏没什么声音,活像是在憋泪。
“城哥哥,她就是宝姐姐么?”一旁的苏柔柔抬起头,一双圆亮的眸子带了三分惑意,“可是——”
“你风大哥是不是说她倾城无双!”莫倾城瞧出些端倪,却不忘火上浇油,全不在意风无戏如今生命垂危。
城哥哥?宝姐姐?倾城无双!
金是宝咀嚼着这些重点中的重点,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子,那笑卡在喉头上不来下不去,难受得脸通红。
这女人到底是谁!
还宝姐姐!
还倾城无双!
风无戏为什么要骗她!
她以为自己很小!叫她姐姐!有没有眼睛!
金是宝怒不可遏地瞪了她一眼,有些心虚地急撤开眼,先前不觉得,此时才发现她真挺娇小玲珑,肤色透着些病态白,眼睛如小兔一般怯怯的,亮晶晶的,又生了副柳条身材,当真——
我见尤怜!
这个结论让她顿时危机丛生,眼睫一跳一跳地盯着莫倾城,“她是谁?
大概是看油浇得够了,莫倾城这才慢幽幽地开口,“柔柔,你出门前跟你表哥打过招呼了么?”
“嗯,表哥说我过来的。”
“嫂子,你听到了,她是柳惜承的表妹。”莫倾城无辜地眨眨眼,继续先前的话题,“你怎么能把花开到无戏的死敌身上呢,要是缺水,也没人敢给你浇啊!”
这般话,到真让她有些无措。
金是宝往后微仰,不着痕迹地靠在车身,也懒得理会还粘着风无戏的柳条,“相公很恨他!”
明知是妄想,金是宝仍是自欺欺人的想,他们非要这么敌对么,做朋友,多好!只是家国天下,自古难全,朋友——许盼来生吧。
莫倾城倒抽凉气,有些怀疑,“难道你这株红杏,真打算要开在墙外了!”
三句皆不偏主题,金是宝真的有些气,难道她看起来就那么像是会出墙的人?思绪一绕,她脸上挂起诡异,将脱未脱的咆哮换作一声哆嗲,“公主不是与你一道去参加月老节了么?她人呢?啊……我记得你与她一道出现的!”
她那一胗有奸/情地扫视莫倾城与苏柔柔的模样——
真是,让莫倾城一向比常人好三分的教养都险些破功,正待开口,听得车夫恭敬地开口,少夫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