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圣三十九年四月十五,是个绝好的天气,大概这难得的小情人幽会的日子连月老也思量着要寻个美人,是以一直风轻云淡,春阳明媚。
为了晚间的月老节上能够与相公独处,金是宝可谓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以极实惠的价格租了一间不惹人注目的亭子。
而北清月似乎就没那么好运了,月老节花湖本就是男男女女群聚之地,数量有限的观月亭(实际是干什么的,就不言明了!),老早便预租一空,她直到当天才做此准备,结果可想而知。
好在她是北清月,租不了,再建一个嘛!
就算不拿着公主的身份,她仍然是皇帝最疼的女儿,只消一个眼神,万事圆满。
是以一整日,金是宝都处于极度郁闷中,想她好歹也是将军夫人,为了一间亭子,几乎去了半条命,北清月不过一句话,便有如此效果!!!!!!!!!!!!!!!!
好在心念念月老节,最终随着夜晚来临而将其淡忘。
“相公啊,你说,莫倾城与公主能修成正果么?”摇摇晃晃的马车内,金是宝强撑着笑脸,打破僵持不下的沉寂。
从出府到现在,他们没讲过一句话,风无戏身上更甚先前的寒意逼得她不敢靠得太近。起先她还赌气地跟自己讲,如果相公不先开口她一定也保持沉默。
谁想这僵便僵了半路。
“不知道!”风无戏冷冷地回了三个字,修长的十指交叠在身前,似有不悦。
这些细小的动作金是宝自然不能忽略了,可——
“啊!”马车似乎遇到什么障碍,突然间颠得很利害,几乎有地转天旋的架势,金是宝条件反射地扑进风无戏怀里,连带着拽紧了他胸前的衣襟,那模样——
啧,有伤风化。
车夫是府中下人,也算是个聪明的主,待控制好马车后方隔了帘子道,“少爷,人太多,有路障!”
软玉温香在怀,又兼阴蛊燥动,风无戏半响才沙哑地答了车夫找个地方停车!
胸前的人儿似乎没有要起身之意,而且那手还不要求地抓着他的领子,这副女上男下的模样!
风无戏炽热之余,极是头疼,伸手将她扶下,“娘子,把面具取出来!”
至于那张平凡了点的脸上透露出来奸计得逞的表情,还是无视吧!
叹息声,趁着两人拉开空间,慢慢将那些炽热逼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