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戏伸手将她挡下,用一种西北方言与那士兵交流几句,但见那士兵呈上一封皱巴巴的信,风无戏见后面色如常,但金是宝却见他眼尾上挑,似已怒极。
十里之内凉如水,自家相公的气场她是不想再体会了。是以,小姑娘遁走,无声无息地意图溜出去,哪知风无戏并不给她这个面子,“娘子,夜黑风高。”
夜黑风高?适合杀人放火嘛!
嘿嘿——
金是宝知道他要说的不是这个,却还是站在营账出口处不敢再动一步,羞答答地道:“相公!你真好!”
为了保证效果,她果断不计较在场还有第三人,扭着腰蛇一样左右摇了摇,似模似样地抛了个眉眼。
嘶——
那本就伤得不轻的士兵无意中瞧见了这一幕,吓得两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反是风无戏,最为淡定,眼风一扫,袖口一缩,“娘子好清闲,竟有功夫来戏耍我的属下。”
言下之意,岂非以为她是在冲那士兵扭腰抛眉眼?????
金是宝小脸一垮,不知该说什么好,只睁着宝石样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相公啊,你怎么能比我还会曲解人意。
风无戏视若未见,一面查看了那士兵的伤势,一面交待了些事便领着早已傻掉的是宝小姑娘踏着夜色回了风府。
因早过了晚膳时间,金是宝并未见到莫倾城,倒是北清月,一见她便不停地眨眼打手势。
通过短短数日相处,两人早已培养出了极好的默契,金是宝轻易就读懂了她的话,莫倾城已经同意与她一道参加月老节了。
不容易啊不容易!
想她俩半月来出谋划策百般心机,皆被那个倾城美人给化于无形,如今他能同意,绝对是金诚所至。
当下,金是宝下了狠心,便是绑,她也定要风无戏陪她一道去花湖过月老节。
半夜,两人一如往常,一张大床各安两旁,金是宝瞪了半天眼,到底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求道,“相公啊,你真的,那么讨厌陪我一道去花湖么?”
“……”
风无戏未曾回答,她却知道他并没有睡,“月老节一年才有一次,真的很难得的!”
“……”
风无戏依然未曾开口,金是宝只好发扬斗士精神,不怕死地继续,“你带着面具,没人能认得出来的!”
“……”
“风无戏!你如果不陪我去花湖,我便将告诉奶奶你欺负我!”金是宝耐不住了,咬牙切齿地往外抠字。
虽说如此,却也并不期待风无戏会惧自己的威胁,哪时知道,他竟幽幽地飘出个‘好!’
可怜这比芝麻还小的字啊,居然开花了!
金是宝只觉得立时心花怒放,险些便扑到风无戏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