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涉及机密!”风无戏斜了斜眼,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你认识他?”
“他?谁?”金是宝不知道风无戏说的是谁,于是扭头,大概是保持同一个动作太久,竟然扭了脖子,咔地一声,在几乎能听见案台上灯油声音的祠堂里,显得极其诡异。
“……”风无戏很不稳重地哧一声笑起来,大概知道笑的时机不对,极快地别过头去,试图平息心中那股莫名的笑意。
“相公!”金是宝娇嗔一声,再没了下文。
实在太丢脸了。
又一个时辰后——
双腿发麻!
连带口干舌燥!
“相公啊,你渴吗!”金是宝有气无力地耸着脑袋,苦着张脸傻呼呼地对着他笑。其实吧,在如今的是宝小姑娘眼中,金子银子,都比不上风无戏那张脸,实在太有营养了!
啧——
傻笑的同时,她竟将手指放进口中无意识地吮起来。
“……你饿了?!”风无戏见状,强撑着精神,问完便觉得自己简直浪费力气,她那模样八成是饿傻了。
行军打仗数日只靠饮水度日本是家常便饭,可金是宝不一样,她——
风无戏眨眨眼,颇有些惊恐地一掌劈在她脖子上,在金是宝的唇离自己不到半分的距离险险将她打昏放在自己膝上。顺带着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这才靠在祠堂一角柱子上闭了眼。
两人第二日睁眼的时候——
金是宝瞧着风老夫人一脸的算计,意识尚未完全归位,只是再往她身后瞧见大阿龙一双快要跳出来的眼睛时直觉地反问,“干爹,你何时患眼疾了!”
语罢,身子被人用力地捂了捂,连带着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别吵!”
嘶——
金是宝这回终于醒了,她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还不知所谓地睡的香甜的风无戏,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奶奶……我……我们……我……”
“啊,听说今天有新戏,公主啊,那票很难买啊,这可——”风老夫人看出她的不安,鼻孔朝天,竟然二话不说便领头朝祠堂外走。
一家之主尚且视若无睹,下人们自然乐轻松,于是纷纷学着老人家,鼻子眼睛放在头顶地跟了上去,全当什么都没看来。
北清月见此,狠狠朝她剜两眼,一跺脚也跟了上去,“奶奶放心,我认识那老板!”
大阿龙落在队伍最后,趁机拍了拍金是宝因初睡而一团乱的头发,留下一句,“丫头,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