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清月第一个想到了青楼里的老妈子,再一想那些老妈子的形象,忍不住吐了。
“……”
“……”
“……”
她这一吐,立即引起连锁反应,苏木也吐了!
“……”
一桌唯一两个漂亮的女孩子都吐了……
呃?
三个男子不勉尴尬。
“阿木,你病了!”到底是未来娘子比较重要,一见苏木呕吐,齐伍再也不与段非玉拼酒,两步绕至她身后,关切地道。
苏木本不是个心细之人,到底是女儿家一生的大事,立即面色绯红,也不顾桌上一吐呕吐物,羞的起身就走。
“……”
段非玉与北清月算做一处,她吐了,他自当表现一番,于是也问道,“丫头,哪里不舒服!”
乍一听之声音,北清月几乎错觉是那个人,随继苦笑,“无事,偶感风寒!借些银子使使,便能好!”
段非玉脸上一呆,继而眉目染笑,“好!”
一张银票,从天而降。
北清月一看数,乐了,西齐的大皇子,真他娘的有钱,一出手就一千两。
收好银票,段非玉很敏感地发现她看自己的眼光生了变化,于是果段地看着从始至终并未太多表现的小北,“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说是一步先行,人却如箭,眨眼飘出客栈。
北清月终于收好金子眼,笑眯眯地擦去嘴角残留污迹,“小北?我以为你是大夫?”
那日犯眼疾,看虽看不真,声音却是记得的。如今在这样一个地方遇上,到底真的有些意外。
小北笑起来,“月姑娘……我可说过我是大夫?”
呃?“叫我阿月好了!”
北清月强忍着再次翻涌点而起的恶心,笑容盛放,“小北,看你年纪不大,怎么认识苏木的?看样子你挺讨她喜欢么!”
小北恶寒,深深为讨他喜欢那四个字感到愤恨,偏偏对方是个漂亮至不像话的姑娘,只好忍了,“苏木向来口无遮拦,不用理会她。”
“……”北清月一愣,突然笑得更盛,“小北可是……在害羞?”
两人还坐在方才吐过的桌边没起身,北清月这一席话,成功地让那个俊美不凡的少年,吐了。
很好,捉弄成功了,是么!
北清月见状,脸上所有笑容不见,淡漠地起身,再不理会小北一眼。
段非玉将她独自扔下,便是料定她不会跑。
体肉的gu虫不取出,她跑,也是活不成的。
北清月向来实在,既然命被人捏着,也不想再反抗,索性理会当然地拿了那张银票上街,待停留这两日,必定要多买些东西。
段非玉即是个金主,她自当多掏些来,银子这东西,谁还嫌多不是。
前脚出门,后脚小北跟来,“阿月要去哪里?”
“买东西!”北清月抬头,眼带算计。
或许是先前一番折腾,脖子上的东西不知何时外露,面上的少年眸光巨颤,半响过后,忽尔倾身而上,“怎么总是这般不小心?!”
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些年纪之外的沉稳,似是而非的关切,淡得无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