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种目的,北清月的眼疾当真有了好转。
对于段非玉的身份,她有些介怀,一想到他竟是那个男人的兄长,便有些食不下咽。
一日,马车摇摇晃晃地停在一处酒楼。
几个人一入酒楼但迎来几个故人。
苏木,齐伍,与一面之缘的少年大夫。
“小丫头,想不到在这儿遇上了!来来来,说了给你介绍好男人的!看看,长相如何!”苏木向来直爽,一见北清月,两眼一直,心头所思脱口而出。
北清月面色微僵,随后便笑开了,“好阿木,眼光独到!”
少年不似那日模样,一身干净的衣裳衬得风度翩翩,自有一股少年风流之气,那一双时刻含着笑意的眸子更是无端地让人窝心。
北清月心头跳了跳,赶紧移开视线做望天状。
酒楼里客人本不多,这几个都是万众瞩目之人,苏木那一番话声音毫不掩饰,落在稀稀落落几个客人耳中,明显一愣。
这姑娘说话,太彪悍了。
段非玉扫了视四周几只点型的八卦眼,干咳一声,利落地走到苏木三人那桌前自坐下,“相请不如偶遇,诸位一道,可好!”
齐伍点头,一旁的少年不语,唯有苏木笑得阴深深地,将北清月按到少年身旁,“她便是我说的那个爹亲娘亲银子最亲的小丫头,唔,小丫头,这是……小北!”
简短地介绍之后,苏木极无形象地凑至北清月耳畔,“小北可是顶好的夫婿之选,比那两个贱男人好上百倍,便宜你了!”
北清月面色更僵了,视线无比尴尬地盯着桌面,也不言语。
少年大抵见她不乐意,开口移开话题道,“既然是苏木的朋友,何不介绍一番?”
“段非玉!”
“齐伍!”
“……我,他们都叫我阿——月!”叫贯了金是宝,突然要改口,北清月到底是不习惯的,好在想着那些赌银,到底是忍了。
“齐伍?莫不是那位北晋丞相?”段非玉勾唇,似惊似吓,“看公子如此年轻,到让人意外了!”
“想不到齐某的名字已经这么有名了!含烟山庄的庄主竟也让齐某遇上了,实在是件幸事!”齐伍看了眼一侧呆滞的店小二,“小二哥,麻烦上壶好酒!”
说罢,继续盯着一桌人,“此店的竹叶青很有名,段公子可否赏脸——”
明明是在寻问,却已让人取酒,根本不打算理会段非玉的意见,这态度……
北清月后头站着的杨小布竹咬咬牙欲开口,被段非玉用眼神拦下,闷头不语,想起什么,忽然转身便走。
她非是主角,自然不会有人注意。
苏木可不管这些,一个劲儿地与北清月咬耳朵,“不是去泽水了么,怎么跟这个姓段的在一处?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他老婆呢?”
北清月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继续沉默。
她的沉默,却无意中激起了苏大小姐更大的八卦之心,“苏亚城是你娘亲的家,小丫头,到时候一定得免了食宿!”
“……”
人以类聚,果真不假。
小北坐得近,将苏木耳语一字不差地听在耳中,忍不住抽动嘴角。却在段非玉似有还无的凌利目光中产生些微的震惊,这个丫头……
“你们也去苏亚?!”北清月终于说了第二句话,显然却不是苏木所期待的,于是很无辜地挨了一记炒栗子。
“万国会已经改址!八月初九,在苏亚举行!”齐伍脸上挂着招牌笑容,“月姑娘莫非不知道……”
那一声月姑娘,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