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给他的心,下毒——
贝见不需用任何理智,也清楚她有意而为之。
然,那又如何。
这个女子,是他的青梅竹马,是他爱至极处的人,别的,嗯,先放一边。
“相公!”金是宝闭眼,不想外露自己的情绪,指间一滑,滑进了他的衣内。
贝见就那么站着,半错愕地任由她的指间滑过自己那未有人敢触及的肌体。
没了曼陀铃那东西的折磨,他不急,她……也不急。
****这东西,美之一是情,美之二是爱。
情么?
没情就好好爱。
爱?
金是宝心头冷笑,恨足了自己的没用,竟然要靠美人计(此三字,除了贝见,似乎没人受用!!!),身体却极尽全力地摩擦着他僵直的身子。
男女之事,二人都是新兵。但这东西若还需要学,怕就是傻子了。
贝见的呼息很重,软玉温香贴上来,理智早知炸得粉碎。然到底是皇子,当真论起心机,她……远不是对手。
“阿宝……你……”
“相公……你我即有夫妻之实,何苦还要这般防备?我……只是想,爱你!”
说罢,脚尖一抬,堵住了他的唇。
厮磨在他唇畔的唇,那么软,那么甜。
贝见就那样任她吻着,不拒不迎。直到一声幽叹,方才与她的唇分离。
“阿宝,风无戏到底做了什么值得你如此?你甚至连自己都算计,也要逃离我!”
他爱她,所以了解她。
“……”金是宝有片刻迷离,这个时候,提起风无戏,让她耻辱之余,那些没完没了的恨,又深了。
为了这个男人,她不顾一切,到头来没了清白身,他却说出为了别的男人这样的话来。
呵……
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金是宝半是羞半是恼地轻垂了他一拳,“你即不信我,那……就别碰我了!哼!”
说罢,就要抽身。
下一刻,地转天旋。
贝见一把扯过她,几个华丽转身,二人已在床/上。
标准的男上女下。
外头,是将暗未暗的天,几分清明,几分醉。
金是宝目交倾斜,“相公这是何意?”
将了风无戏几个月相公,两个字似乎拿捏得过于到位了,随口拈来,听上去仍是情意绵长。那般风情,金是宝很难否认个中含了多少娇媚。
“阿宝!”贝见的声音带了半分薄怒,又似无耐,“哪怕一次也好,信我,那么难么?”
难么?
金是宝不知道,唐烟说,她的蛊,是他下的。
那些曼陀铃,也是出自他自己。
难道,还不难?
“……”
明知答案,也想要一分希望。错已铸成,至少,该有一个机会弥补。
贝见看着她,一时无话。
他知道她倔强,也知道,她恨自己。偏偏,什么都说不得——
“你……知道我是谁么?”金是宝的声音很软,带着颤音,几乎听不清。
“阿宝……”贝见看着她,看着她一点一点撕破脸上那层人皮面具,“我可以原谅你!那不难!难的是,你可以不嫌弃它么?”
那张脸有多丑,金是宝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连她自己,看上一眼都会吐。
他,怎么可能不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