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唐烟突然提及自己,金是宝是始料不急的,只是,他何以说她的命不值钱?
金是宝突然有些怕听到二人后面的话,太多时候,知道越多,危险越大。
可惜,唐烟本就是有意要说给她听,又怎会容许她逃避。
贝见尚未答话,他的一句话,当真让金是宝再也逃不开。
他说,“我原以为殿下对那位姑娘是真上心,原来也不过如此。我到是好奇,殿下对她下蛊,到底意欲何为?难道,你真想让她被蛊/毒吞食,然后坐享其成?”
金是宝想,唐烟与贝见,她自然是更偏信贝见的,哪怕他摇摇头,一个不字,她也信他一回。
可惜,贝见却只是冷哼,“你知道的太多了,唐烟,我到是开始怀疑你的居心!看来,你不能留!”
说罢,突然亮剑,剑锋偏寒,透着浑然霸气。
剑气环绕,杀气渐盛,唐烟的笑意却不减分毫,“二殿下莫不是真恼了,我也不过是想你快些动手罢了,如今九州异动已生,正是逐鹿中原最好的时机。若不快些让那姑娘交出蓝玉,怕会被人抢了先……”
“放肆!”贝见厉喝,盛怒之下,全然不知,这一席话,一字不差地听进了金是宝耳朵里。
他看着唐烟风情万种的模样,“逐鹿中原,这不是你该说的话!”
“殿下何必跟唐烟一般见识,罢,我不多言就是。公子说了,要你速速动手。我看屋里那姑娘对殿下是上心的,既然她能用自己的清白身子去救你,何不再让路人甲给她服一粒制幻/剂,或许可以一起找到三玉也未可知!”
“唐烟,蓝玉之事我自会处理,这些话,不要再让第三个人听到!”贝见忽然收剑,声带了几分威胁之意,“如果让第三个人知道这次的事,谁也保不住你!”
“殿下多虑了,路人甲只是个药痴,感谢你还来不及,至于我嘛,是惜命之人!”唐烟亦收了笑容,“只望二殿下速取了玉,我们都好交差。”
目地达成,他自然是不会留下,一个点足,身轻如雁,翩然而飞。
金是宝目光呆滞,全然不再记得身在何处,唐烟的话,胜过世间最烈的毒十倍百倍。
她一直很奇怪自己身上的阴/蛊何来,原来,竟然是他……
路人甲故意拿错药,唐烟说,要感谢他……
哈……哈哈……
为什么那个时候忘了小布唤他一声少主,他是她的主子,她心上的人,怎会害他。
为什么忘了他的功夫诡异至极,怎么会轻易就被人制服。
明明白白的圈套,她竟然傻傻的就一头钻了。
她想起自己此时的模样,终于知道,杨小布的话,并不假。
那个时候,感动于他的相护,宁愿不要自己也想要救他,原来,交出自己,就换来这个。
贝见,从一开始,你就设计好了,是不是!
想要蓝玉,为什么,要用曼陀铃!
看我如此不堪,能换来你的快意么?
撕裂的痛,情至极处的轻唤,到头来,只是一场阴谋。
贝见,贝见,贝见!
金是宝忽然觉得好冷,心脏那里像是结了冰,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这个人,从靠近她开始,一切就都是在作局。
他到底骗了她多少事。
天门空谷的情,南山断崖的相护,月老节的不舍……
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的局
怒极攻心,一念之下,金是宝只觉唇间腥咸,竟然生生怄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