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是宝知道他恢复正常,口气很不客气,“还不把你的衣服给我!”
春光外泄的滋味,真他娘的不好。
贝见微愣,又最快地速度将自己的外衫罩在她身上。
“混蛋!禽兽!”
吻了她两次了,次次都这么狠!
嗷……
就算当真欲求不满,咬人干嘛呀。
小姑娘私毫不曾意识到一个有夫之妇纠结这样的问题,有多□□道,还极无耻地双眼泛光,“姑娘的身子,是你能沾染的么!摸了那么多下!说,多少钱!”
“!”贝见哭笑不得,这就是她的反应?
想到她的名字,不由地展颜,“你要的,都给你。”
你要什么,我能给,都是你的。
我的命,都给你。
傻丫头。
傻丫头呵!
金是宝掩去心头微悸,继续两眼泛光,“果真!”
“恩!”
做了错事,除了恩,难道他有本钱拒绝么。
金是宝笑开了,“殿下,你的话向来没有保证,所以,信不得。”
信不得。
信不得。
又是这句话。
贝见笑容一依,“你要如何才能信。”
“现银!值钱的,都交出来!”金是宝没有形象地盯着他腰间。
嗷,惦记那块玉好久了。
今日不弄到手,姑娘洗手做乞丐去。
贝见意识到她眸中的含意,顿了顿,“这个——”
这个东西,要给她么?
她说信不得!贝见片刻复杂地看她,金是宝看回去,一脸金光。
呵,命都能舍于她,还有何不可舍。
帅哥贝见想通这一点,二话不说解下玉坠递上前,“阿宝,这玉是绝世珍品,不比你那血玉价值低,一定要收好。”
什么意思?特意加重收好两个字做什么。
金是宝眼皮一跳,接了玉当下贴身收好,值钱的东西,她自然是要收好的。
她哪里知道,一枚小小玉坠,到底承载了什么。通天之能,是面前敢自称她相公的男人,给她的他的天下。
翻覆倾指,将他,将他的天下,皆与了她。(关于贝大帅哥的所为……有只小娌越来越有爱了!)
……
酒楼的压玉事件,最终就这么草草收场。至于那些尸体么,自然是店主齐的责任。
金是宝正情场失意,哪有那闲功夫去查些莫名的杀手。家里正值大喜,新人欢,她这旧人,不想去凑那份热闹,既然齐伍的酒喝不上了,换个地方就好。
贝大帅哥因侵犯了她本就愧疚不已,如今哪还有胆子阻止,于是生出陪君酢笑三场之意,还真找了个清净之地陪她发疯买醉。
风府,洞房。新婚之夜,本该一刻千金。
那些白衣小童摆明了来闹场,闹了好久,一直到暮色降临方肯离去,风无戏与苏柔柔皆是一身疲累地僵坐于床边。
红烛燃尽,喜帕已去,明媚如花的苏柔柔出神地看着风无戏,目光却透过他,虚无飘渺。
因着表哥与风无戏的关第,她打从小时候便一直喜欢着他,她知道自己生就一副柔弱的面具,但父兄都算是沙场悍将,她的性子,其实很烈。
军营的时候,将士都喜欢将她一娘,那里她爱听,一娘,有层意思,是唯一的娘子。
含烟山庄的恶梦,是难以洗掉的耻辱,以这样的处境嫁给他……
苏柔柔眸光有些雾,他不爱她,她呢……
磨吧,不干净的女人了呢,找一个归宿,也好。
想是这么想的,心却仍然背叛了思绪。
她与风无戏,让这一纸婚约,断了所有的爱恋。
他怜她,娶她,再无关****。
苏柔柔痛得慌,不知所措,又想到金是宝,那个其貌不扬的女子,却总能让人生出无端的敬意。风无戏之样的男人,其实很薄情。敢不顾一切爱他,不是谁都做得到的。
她有些后悔,答应风无戏的求嫁。
嫁给他,伤了那个女子,也伤了自己。
曾经纯真的少女,幽幽地叹息,浅浅地,飘进风无戏同样复杂心中。他愣,后面露歉疚的宠溺,“柔柔,我会对你好的!”
这话,真他娘的伤人。
苏柔柔忍不住爆了粗口。
她娘亲一味要她做淑女,笑不露齿,步步生风,据说有魅力,而今呢……
一场含烟山庄探底,她葬送自己十几年的爱恋。
风无戏说会对她好,便是真的会对她好。
她,不想要他的怜爱啊。
既然得不到她的爱,还装什么呢,淑女做得太累了,做自己吧。
这么想着,柳条一般的苏柔柔姑娘第一次没有再如曾经那般怯怯地唤他风大哥,只是轻描淡写,“累了,睡吧!”
当一个人绝望时,凉薄未必就会真输于他。
四个字,有气无力,显然累极。
风无戏片刻诧异,尔后一声浅笑,当真搂过她,和衣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