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见不动声色地调息,稳住紊乱的心神,抬指,轻轻拭去了她嘴角血迹。
“傻丫头!”
三个字,轻似风,淡似云。
就是……心滞。
那丝寻不着痕迹的悸动,金是宝定意是,饿了。
佛主教导众生,百善孝为先。身体发夫,受之夫母,不能虐待。先前绯色迷离的气息,稳稳地落了下风。
金是宝看了眼眉目间一派柔和的贝见,若无其视地起身,扭扭腰,轻哧一声,没了影儿。
好吧,她只是去解决生存危机。
石室中的一切,金是宝了若指掌,即使过了那么多年,还是轻而易举地寻到了石室后头的灶。唯一不能忍受的,是没有食材。
佛主啊,你再打诳语,我就把你的铜像也铸钱。
金是宝鼻孔朝天,深切地表示了自己的鄙视,而后便见那本该蹲在地上的二皇子殿下,那个本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帅哥,那个……咳,贝见正埋头处理一尾可怜的鱼儿。
“……”
金是宝想了想,欲夺他的小刀,贝见不让,轻轻在她肩头拍拍,“乖,很快的!”
嗷嗷嗷——
金是宝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经历过那样的亢奋,只知道她又流鼻血,还是对着一个轻薄过自己的,本就关系凌乱的男人。
贝见那一丝温柔,僵硬如铁,半响,才反应过来。天门一番洗礼,身上的衣服都风雨飘摇,哪里还寻得到方帕什么的,贝见看着金是宝那张早已不再原本面目的脸上又多出两条红红的东西,无语地皱眉。
他有洁癖的,虽然不严重,看到她那张脸,也该有所表示吧。
见金是宝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眼神晶亮的模样,那颗几乎被裹着的心,仍有些许暖流注入,为此,伟大的二皇子殿下,牺牲了自己的整只手掌……
先人曾言,饱暖思****。
金是宝奉为座佑铭。
此时,贝见正在处理那处留有他们痕迹的灶台,(洗碗,想多的自行拍脸)金是宝腆腆肚子,瞅准了他略瘦了些的腰不着痕迹地贴上去。
“宝贝……”柔得足以掐出水来的春心荡漾的调调,连自家相公也没享受,让他先享受了。
金是宝没空问候他家祖宗,一只手伸啊伸啊,就伸到了前面。